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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欣喜異常地傾聽,可背後大概都以為他已經瘋了,或者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所以他一個字也不曾向人提過。
他是皇帝,不是瘋子。
可越是不提,有時候,那些景象越是在腦海中變得清晰起來。甚至他曾經住的最令人厭惡的過福利院,都格外地揮之難去。每天處理完各種政務,從朝上下來,想到長寧殿裡已經人去樓空,他都會感到格外地孤獨。
他每天睡得越來越早,躺在那兒,雖然回不到現代,但聽一聽電視裡的新聞,甚至是廣告,都令他感到一些安慰。在充滿現代氣息的吵鬧聲音中安然入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時間以來,那邊異常的安靜。他試圖聯絡對面,可他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刑沉心太忙,而工作人員疏忽了。
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情況。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之後把當事人開除就行了。但從來沒有這麼久。
現在,他難以平靜,睡不著覺。不知道現代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刑沉心身上出了什麼問題,起了異心。
而最關鍵的是,他與現代失去了一切聯絡。
以前可以聯絡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重要。可現在陡然之間失去了這種聯絡,卻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裡空落落地有點不安。
雖然現在他周圍環繞著那麼多人,可他卻時常感到格外的孤獨。甚至有一種自己被遺棄在孤島的錯覺。好像身邊的一切都是虛妄,並不真實存在,自己只是一個受傷不能復原的垂危病人,在自己的腦海中編造出了這個王國。他知道,這不過都是胡思亂想,卻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緒。
最後猛地站起來,大力地拍拍車壁。
車子立刻就停了下來。
長貴上前開啟車門,問“陛下?”
他擺擺手,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
身邊明晃晃的火把與燈,照得他什麼也看不清。皺眉“把燈滅了。”
長貴連忙傳令下去。不一會兒,車隊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家誰也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要停下來,站在這前不著村後著店的路上發呆。
小內侍小聲跟長貴說“娘娘去後,陛下心情越來越反覆無常。”
長貴皺眉瞪他“大膽!”他連忙住嘴收聲。
齊田也感到車子停了下來。她開啟車窗,外頭一開始是漆黑一片,後來漸漸地,天上的星辰更加明亮,月光揮灑四野。視線又漸漸清楚起來。
她能看到不遠處的路邊上,站著一個被環繞的人影。那大概就是楚則居。
雖然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熟那個身影。
他在路邊上站了一會兒,便抬腳向原野上走去。身後的人想跟著過去,但很快就被制止了。
之後,他一個人在原野裡站了很久。
夜風把他的衣角吹得飄揚。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在想些什麼。
侍女問齊田“小娘子在看什麼?”
齊田說“陛下真是英武。我們鎮上,沒有這樣的丈夫。”
侍女譏諷“小娘子也不知羞。”
齊田望著外面說“深閨的婦人娘子們才知羞,我要怎麼知羞?家中窮困不拋頭露面就沒有飯吃。”
侍女大概是為了嘲諷她“聽聞鄉間不講婦德,婦人也在外面幫工做活計,這裡本地山裡還有唱情歌相互對眼的,歌辭具是哥哥妹妹什麼的,不堪入耳。竟都唱得高興,勾搭上了,提一隻雞就上門把新婦娶了的。當真不開化,這要放在都城,便是恬不知恥。”
齊田說“想來你是高門貴女。家裡斷然是沒有女性長輩是在外討生活的。”
侍女一下便被堵得結舌,嘴硬“我家裡可沒有唱些汙言穢語的長輩。”
“那你們家可真是好厲害,恭喜你呀。這樣高潔的人家,想必男女甚潔,這樣的人家,若是同塌豈不是髒了你家的門楣,想必是不必同眠也能延續子嗣的。”齊田譏諷。
侍女覺得自己真是心裡癟著一口氣,吐也吐不出來。甩頭就下去了。在內侍那裡將齊田一通好罵。
這樣的話哪個沒有出閣的小娘子能講得出來?她居然能講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沒有半點禮儀教養。簡直莽婦。
內侍聽了說“她要是知禮儀才叫奇怪了。”沒有母親長大的,父親這邊的族人一開始又並不親近,不受教養能知禮到哪裡去?
侍女說“不是說去長陵打聽過,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卻怎麼這樣尖牙利齒,大膽妄為。怕不是野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