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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是她自己了吧。
想想都打寒顫。
內侍笑“你到底沒甚麼經歷。這人啊,死過一回,是逢鉅變,又是那個死法,活過來便成這樣有甚奇怪?但凡有些血性,就該這樣了。要我是她,只怕比她還要厲害。”
侍女想想,到也無話可說。
不過內侍話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把齊田這邊的情況一個字不漏地如實往皇帝那裡報去。
楚則居站在荒草中,望著遠處天邊的星辰。聽了內侍繪聲繪色地把侍女說了些什麼。‘阿壽’又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當時是什麼表情。
聽完並沒有甚麼動作。
內侍不敢擅自退走,默默陪他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楚則居像是突然醒神似地,問他“你說,這世間萬物,是不是個夢?”就好像他剛到楚家,從厚厚的溫烘烘的床上醒來,懷疑身邊的一切都是夢境一樣。
他在這裡站了這麼久,看星辰,感受夜風,可卻越來越感到一切都很不真實。
內侍被問得驚懼“怎麼會呢……”
楚則居話一出口,覺得莫明煩躁。
就算是和現代失去了聯絡又怎麼樣?想必是刑沉心那邊有事情太過棘手,一時顧不上而已。他也知道,林家和孔家是向著趙家人的。現在齊田一死,有許多事情都要收尾。
竟然這點小事就能叫自己心緒有所起伏?
轉身便回車隊去。
內侍以為他是回自己車上,卻沒有想到他在車前頓了頓步子,反問“她睡了嗎?”
內侍搞清楚他問的是後面的‘阿壽’,連忙著人去看。
回來說“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
楚則居突然調頭往後面‘阿壽’坐的車子去。
車門推開,裡頭的侍女嚇了一跳,連忙要跪,楚則居擺擺手,往向塌上躺著的少女——她已經睡著了。
楚則居上車時,車子微微一晃,她也沒有醒。
以前齊田也睡得沉。晚上一向是不會醒的。宮裡人只以為這是她的怪癖,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則居一步步走到車中塌前,月光灑在熟睡的少女臉上,她呼吸節奏緩慢睡得深沉。
“齊田。”楚則居叫了一聲“醒醒。”
叫了兩聲,人都沒有醒過來。楚則居看著自己面前的人,表情漸漸有些奇異。緩緩伸出手,不知道自己是想掐死她,或者只是想叫醒她。
“齊田”他又試探著叫了一聲。
這時候‘阿壽’突然醒了過來。
她被自己塌前的人影嚇了一跳,驚呼“誰!”
楚則居收回了手,表情有些晦澀。
阿壽發現是他,驚道“剛才睡著,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齊田,我以為她又要來奪我的命呢。”
楚則居卻顯得異樣溫和“她已經死了,不會來害你了。”明明是說給別人聽,可自己心裡卻莫明地感到輕鬆與難言複雜情緒。
‘阿壽’聽了鬆了口氣。卻十分要強“我也不怕她!”
可見楚則居要走,卻突然抓住他袖子“皇帝你在這兒坐一會兒吧。你身上龍氣重。鬼怪都怕你。”
楚則居身邊的內侍忍了好久,實在見她無狀,想要喝斥,可看看楚則居真個坐了回去,也只好算了。見楚則居擺擺手,便跟侍女一起退了下去。
車隊又開始往前走了。車子微微晃動,兩個人坐在黑暗的車廂中。
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
楚則居能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著,突然想到還很小,在福利院的時候,那個並不算漂亮的小姑娘。福利院每天夜裡從來不留燈,她卻很怕黑。
楚則居想,是因為突然事情失去掌控自己才會變得這樣多愁善感起來。
但是也沒甚麼關係。
以齊田的前例來看,如果兩邊的生命是共通的話,只要自己還話著,說明現代的身軀安然無恙。頂多是因為事情有些波折,才有照顧上的疏漏。以刑沉心的本事,很快一切就會恢復原樣。
刑沉心這個人,也不可能背叛他。
他想要和人說說話。所以肯坐下來。
‘阿壽’問“你不怕我殺你啊?殺了皇帝好像也是要株九族的。這樣我就能幫我阿爹報仇了。”
楚則居笑“當然怕。你膽子這麼大,殺我肯定也沒有不敢的。但是你殺不了我。”她身上決不可能有可以傷人的東西。要徒手殺他,以兩個人體格的差距,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