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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走了半個多月才快到都城。
齊田看到外面的風景漸漸熟悉起來。但還是對一邊的侍女問東問西。
侍女到不至於對她太過敷衍,畢竟也感覺到了皇帝對她的不同。自然有問必答。
不一會兒齊田就敢對人號稱自己是都城通了。
還硬叫侍女內侍們考她。
一開始還有些錯漏,後來還真是硬背得無所不知似的。
侍女覺得奇怪“小娘子背這個做甚麼呢?”
“等我死了去地府,也敢冒充自己是都城人氏。”她起興問“你們說,閻君會不會真以為自己搞錯了?不判我下刀山?”
內侍好笑,原來她還記得自己殺了人,要下十八層地獄去的。
“那必不能。他即是閻王怎麼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模樣?”
“名冊上未必還畫了我的像不成?”
侍女真對她無言,說:“他是亡者地府的君王,自有神力,怎麼能看不破你是誰。”
她便嘆氣,失落地趴在車窗不說話了。
一會兒起興,又要去騎衛軍的馬。
衛軍為難,往前頭瞄。前頭有徐鱗在,他身為統領是這些人頂頭上司。她可不管,拽著衛軍的袍角硬把人拉了下來。
衛軍實在也搞不清楚,皇帝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要說不當一回事,可又常常見她,兩個人說說話。可要說當一回事,其它時候也並不十分照顧。所以也不敢貿然斥責。只好順勢下馬,一副自己是被迫下來的樣子。小跑著往前頭徐鱗那裡去告備。
徐鱗走在皇帝車駕邊,聽了他說話,便要回頭去後面。
楚則居卻在車中說“不必理會。”
過了一會兒,後面就有慘叫傳來。
楚則居使人回頭去看,原來是‘阿壽’不會騎,才爬上馬就被馬給顛了下來,還是臉先著地,摔在地上就沒了動靜,內侍嚇了一跳,跑過去把她翻過來一看,滿臉是血,大概以為她是摔死了。
後來搞清楚,只是鼻子摔破了,臉上有些擦傷而已,人摔懵了而已。
這次侍女也看不下去,邊找衣服來與她換上邊怨“小娘子能不能別折騰。你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我們這些人也跟著擔驚受怕。”她到底是被安排來服侍的人,萬一她有個好歹,難免要受其牽連。
可人家理也不理。
侍女急了“你不過區區重犯!怎麼半點不知自省,不肯謹言慎行!還當自己是貴客不曾?”
“身上即無枷,我就動得、走得,車門上既然沒有鎖,我就出來得。”反正一副命是白撿回來的樣子“你們關著我嘛,就關著。不關著我嘛,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要不高興,來關我嘛。”
她這是沒有翅膀,有翅膀不給她剪了,她就上天去。
侍女氣得胸悶。想來這女子的身世還不如她呢,卻比她還過得自在些。可偏偏不得上令,還真不能拿她如何,只往內侍那裡去訴苦。
“竟然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人!”
內侍想想也沒法子,勸道“皇帝陛下雖然沒有明言,但顯然是喜歡與她說話的,我們便要恭敬幾分。你便想想,就算是宮裡那些娘娘,難道是因為自身多麼尊貴才受我們侍奉嗎?還不是因為皇帝喜歡她們偏重她們。”對方是什麼人,出身是好是壞,犯了什麼惡行都好,這沒有什麼要緊,最重要的是天子喜好。
侍女一腔不甘,也無法。
內侍報到楚則居那裡去,說到‘阿壽’摔傷了臉,提心吊膽,辯解“想必她家世不堪,雖然見過馬卻摸也沒摸過,才會這樣。她自己也說是自己前一世短短,只白受了一世的苦,現在再活了不能什麼也沒試過,非騎不可。勸也勸不住。才把臉摔成那幅模樣。”說完跪稱“奴下服侍不當,萬死。”
楚則居這一向以來心情都不大好。但這時候竟然也沒有怪罪,只隨口說“人撿一條命來,但在這世間又甚麼值得珍視的東西在,自然便無所畏懼。別說不聽你們的,便是我這個皇帝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條命來。”有些調侃的語氣。
可說話音落下,卻默默出神。
他一早活過來,也是沒什麼好珍視的。
被齊田拖著走時,心裡並沒有半點動力。覺得反正這條命是白撿的,既然已經身負重傷,之前一生也白忙活了,自己在這世界活著意義實在也不甚大,有一瞬間覺得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可後來看著一個人為他這樣努力前進,又使得他有些觸動。覺得自己要振作起來。
然後他看中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