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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他沒想到自己在十九年後了。
所謂偏洲一戰,已經成為了往事。齊田也已經不在世了。
阿果追著他問“阿爹,我們去都城嗎?”
錢得利停下來,抬頭望望天,回頭說“等阿爹把事辦完了,再去都城。到時候咱們在都城置個新家,等你長大了,娶個都城媳婦。”去那裡看看,他所熟知的那些人,還在不在。
阿果小跑跟上,錢得利走了幾步想起來,回頭在路邊的書寮買了本音字給他,兩個人調頭又往張城回去。
回去之後,仍舊回到舊屋,買了許多蠟燭。錢得利每天奮筆疾書,阿果負責給他打下手把寫完的紙張晾乾。還負責上街去買吃的回來。沒事的時候就在一邊學著識字。他到勤奮,每次錢得利停下來休息,就看他把院子裡滿地都寫的字。錢得利到有些欣慰,自己可沒這麼用過功。
就這樣寫了好幾天,寫完之後裝訂成冊子。
錢得利翻看那三本記錄,有些感慨。這些說是隔世的記憶,可現在想來,不論是陳王登基,還是徐鱗稱帝都真實得過分。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才會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而每個故事裡面,都有偏洲之難,有海外五國仗著火器,摧毀整個國家的事件發生。
每一次自己與齊田還有楚則居三人,所扮演的都是不同的角色。
陳王稱帝的那一世,楚則居是個寒士,有一腔抱負但時運不濟,原想投效在人麾下,但身體不好一直纏綿病塌不能成行,陳王逝世之後,他也病死了,記錄著火藥與槍械的手札被好友得到帶走。才導致偏洲之難。
徐鱗稱帝那一世,楚則居身為九王身邊的幕僚。雖然成功勸服了先皇帝除掉世族,可皇帝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做這種事,最忌諱就是不免決絕,結果謀反的陳王雖然死了,卻導致世族狗急跳牆反撲。先皇帝與九王都死於亂戰。楚則居也未能倖免。他的手札被一個軍士發現帶走。最後偏洲之難也未能倖免。
毫無例外,每一次自己和齊田都沒能阻止這個國家被壓倒性的武力摧毀,沒能阻止百姓淪為別國的奴隸與下等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園。
他每次和齊田都差了一步。無法想像,幾百年的文明,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摧毀。那幾百年後那個宏偉的國家還能不能夠存在?
只有這一次。齊田殺了楚則居,成為太后,去了偏洲成功結束了糾纏幾世的厄運。
錢得利一字一句,把他知道的三段歷史都記錄了下來。而齊田在偏洲這一本,只寫到她遇難時為止。之後發生什麼,他自己也毫不知情。但他想,這樣也足夠了。
寫完最後一個字時,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阿果過來問他“好了嗎?”
他摸摸阿果的頭“快好了。”
把書包好,準備了東西父子兩個又往墓裡去。這次比上次還要順利些,畢竟是來過一次。
不過阿果卻不解,為甚麼自己要帶這麼多幹糧,好像要在山裡住很久似的。
到了地方,錢得利卻並沒有立刻進墓裡去。
而是開始在遠處隱蔽的地方開始挖洞。
阿果奇怪“阿爹幹什麼?”
錢得利也不回答。
挖完之後,便帶著阿果把墓裡值錢的東西往外搬。
裝滿了一個洞,就封起來,另找離得遠的地方,再挖一個。
阿果悶聲問“阿爹我們是不是在偷東西?”
“當然不是。”錢得利一臉正義“這些東西我們不挖走,也會有人挖走的。再說,我們得了這些錢,是為墓主辦事。並不是為了我們自己。”
阿果說“我們拿金餅子換了東西吃,買了衣裳穿……這也不是為了自己嗎?”
錢得利一臉正氣“我們穿得好吃得好,是為了身體好。身體好將來子孫才多,才能為墓主辦事嘛。要不然我們先死了,還辦個屁。”
阿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兩個人把墓裡都搬空了,花了幾天時間。最後只保留了一小袋金餅在身邊。
叫阿果在外面等著,錢得利拿著三本手札進去。費了些時候才把棺槨開啟。
裡面的人臉上蓋著金線繡制的龍紋巾,上三個角墜著抱起氤氳的珍珠。身上穿著九重大衣裳,從領口看,一層比一層要精緻。外頭是明黃的龍袍。雙手合握,手上肌膚健康而有光澤,就好像只是一個睡熟的人。手裡還握著一個牌子,上面有‘齊田鑄’三個大字。
錢得利看著牌,不由得笑了笑。把三本冊子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