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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田意外,回老家?進後宅看,連周老太太那邊都在搬動了。
周老太太年歲已高,比以前看上去要更蒼老一些,但吃得白白胖胖的。被下僕扶著站在路邊上看花,臉上帶著笑,回頭看到齊田還知道跟她說話“這花開得好。”
下僕不認得齊田,但認得椿。連忙行禮。
周老太太收回了目光仍然站在那裡看花。
下僕禮一禮解釋“老太太已經不怎麼記事了。”老早就認不得人,便是把她帶到祠堂去,也不曉得上頭供的有她兒子。大多數時候,甚至不曉得自己有兒子。只像個茫然不知事的孩童。
齊田繞過了這裡,被下僕領著去花廳的時候,正遇到有哪府的夫人被田氏送出來。
下僕要上去,齊田攔了攔。先等客人走。
那女客齊田到不認得,椿低聲說“是蔣夫人,她夫君是外放官員,自己帶兒子住在都城。與關閣老的夫人交好。之前就來過幾次,都是打聽阿醜的。”
說起來關家以前與周家還是‘親家’呢,不過自打關雉和大郎被判後,關家就再也沒臉來往。只有關夫人上門賠過禮,當時都說得哭了起來,只道這個女兒自己實在是管不得,管得重了,說繼室薄待了前頭原配的女兒,不敢管又生了今日之事。
“她那個親生女兒比阿醜要小好幾歲,今年還沒到年紀呢,在家很是寶貝。嫁到哪家去都不放心,就只覺得周家好。說男方大些沒甚麼。偏要說來。”
齊田笑了“怎麼周家就好呢?”
椿說“說看早先關雉與大郎的事,再看周老夫人如今,便知道夫人厚道。媳婦兒嫁進來只要一門心思好好過日子,是不會被薄待的。阿醜又長得好,沒甚惡習。”再者,周家說是無人在朝了,可到底是先皇后的外家,又在因為學館和藏書樓在仕子之中很有些名聲,田家又是僅存的世家。何況關閣老到現在已經在這個位子,還能怎麼再往上?難道還能把女兒嫁給徐鱗不成!
不過說著要笑“她也真是……”關雉怎麼說也是她家的人,竟當與自己無關似的。
又說“家裡已經有好幾波上門說和的了。”都是為了阿醜的婚事,連珍娘那裡都有人問。椿說“夫人說珍娘與何大人她有自主張,並不理那些外頭的媒人。”還是阿醜這邊事更多。如今都城裡說親,有想步步高的,也有隻想著女兒過得好的。
齊田聽著到有些悵惘,阿醜都這麼大了。
想來也是,與他一同去偏洲的路上,便覺得他是個大人了。
想想猛不丁問“這次鬧成這樣,莫不是他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家裡不答應嗎?”
椿聽了,一想,好像除了這一件再沒有別的大事了。
還真未必不是他做了甚麼出格的事比如私訂了終生什麼的。本來他那個性子,就是誰也勸不住。要不是這樣,田氏怎麼要帶他著走得遠遠的呢……
等田氏送完了客,才知道齊田來了。急忙迎來請罪“家裡在收拾,亂糟糟的,下僕也不當用了。”
下僕連忙跪下。
齊田笑說“是我叫她等客人走了再報的。”扶下僕起來。
下僕笑咪咪,禮一禮便退下去了。
田氏看著女兒就在面前,又是高興,心事又更沉,見她自稱‘我’很是忐忑,彷彿起陣風都會把這裡的事帶出去,叫外人知道了,懷疑起自己女兒來。連忙讓進了廳,使人奉茶。又叫人在外面守著,不叫亂闖。
齊田道“椿勸不動夫人又心疼阿弟,請我來說和。我沒甚事,便不怕討嫌地來了。說來夫人只有這麼一個,又是個懂道理的大好兒郎,便是犯了什麼錯,說幾句就罷了,他必然是沒有不懂的道理,夫人怎麼把自己氣成這樣?”
田氏不能說,只嘆氣。
齊田到覺得好笑,阿弟也到了把家長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只想,自由戀愛嘛,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一心惦記著人打成什麼樣子,叫隨行的御醫去看,勸田氏“夫人也不要生氣了。他一路陪我去偏洲,我看不是個會惹大禍的,將來只有大好的前程。現在未必不是哪裡想岔了,鑽了牛角尖。等傷好些,我替夫人好好罰他。”又打趣“怕到時候夫人要心疼呢。”
她總是不想家裡人離自己太遠的。去了老家,那便隔山隔水了。現在時不時還能看一眼,那時候又去哪裡看呢?再說阿丑年紀起來,也要有個前程,自然還是在都城裡好。他好了,對田家也有好處,到時候舅舅的兒子長成了,還得要他來幫扶。雖然不說要多麼高官厚祿,但總也不至於要看著田家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