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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見她這是要出去,想攔一攔,可到底沒有開口。
不過想著天色晚了隨行去時提了盞燈。
齊田卻好像來了興致,打扮得整整齊齊。椿看著有些恍惚,總覺得又回到了許多年前。對她來說時候過了許久,可主家卻真好,一點也不曾變過。
齊田出去,先時也沒甚麼目地,只是在街上胡走,這裡停一停,那裡看一看。雖然入夜,但宵禁是在午夜裡,現在時間尚早,到處都是挑著貨擔叫賣的商販,有賣花燈的,有賣糖人的。
椿說“長公主那裡產好蜜。如今在都城人若要買蜜糖,都先挑那邊產的。”
齊田拿了一個老虎的,嚐了嚐,又買了好幾個,說要給幼帝帶去。
走到臨近周府的地方,路上便有人跟椿打招呼“姑姑回來了?”
不過兩人在街上廢了些時候,周府大門已經關閉。
迴轉時,椿便說周家的事。珍娘與何並吉成了親,不過何並吉把自己的府邸賣了,搬到珍娘這裡來。到不是另的原因,只是他那府邸也就是個空殼子,若要久住,什麼都要置辦,珍娘那裡都是按她的喜好辦的,又是經年慢慢修整起來,那幾棵好樹,他很喜歡,但也不好移動。這宅子若棄之不用或賣於他人都有些可惜。
不過他老孃真是要哭死了,從老家跑來上門要吊死,說自己生養了個兒子,卻是給人家上門做兒子去了。
只是初時天天哭。可在都城住了一段卻到不鬧了。打算就在都城住下,等珍娘孩子生下來幫忙照看。問清楚,原來是不想回老家被何並吉的阿奶磋磨了。
她這麼大年紀的人,在老家三不五十就要被何家阿奶教訓一頓。又因為孃家以為女兒家嫁了就是別家的人,別人該打就打,該罵也不萬不必客氣。所以並不十分維護她,還以她教不好兒子活該受訓為由,督促她若是想輕省些正經的是快到都城來把兒子搬回正軌去。所以她才來的。
老家的事珍娘一聽卻是十分不平,何並吉的母親在那裡哭訴,本意是叫兒子知道自己的不易,要體諒她,聽她的話。珍娘卻邊聽著邊與她一道罵起周家阿奶來了。“這到也是奇怪,兒子教得好了,便是一家人養得好,兒子不如意了,卻是做娘一個的錯。未必也太霸道些。”
又說何並吉的爹,怎麼竟這樣不知體諒人,自己夫人受這樣的苦,卻也不維護一二,叫何並吉來聽,你看你娘多受氣!
雖然做婆婆雖然聽著怎麼覺得有點哪裡怪怪的,又覺得兒子未免也太沒骨氣,真正是夫綱不振。但嘴上怪珍娘對長輩不敬,心裡末約是暢快的。覺得媳婦是向著自己的。竟有些心酸。家裡也不向著自己,媳婦卻來貼心。
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過了一段時間,又見多了都城的風貌,發現女子竟過得這樣暢快,想著自己年紀大了卻還不能過一天舒心的日子,便一邊怨怪都城女子不知禮儀,一邊又不提要回去的事了。
但在家裡可真是勤勉。雖然時不時要鬧一回上吊,死活要兒子搬,可照顧起珍孃的前婆母來卻也沒有半點不盡心的。管束下僕,管理內務,省了珍娘許多力氣,安心待產去了。她但有哪天要鬧起來,家裡人便也由她去,配合著演上一場,反正不過片刻又好了。
“日前見著,那老夫人滿臉紅光呢。一面說埋怨兒子不聽話,可若有人對珍娘有半點不周道,一定是要幫著討回來的。”椿笑。說起珍娘與她婆婆只嘆“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相處之道。珍娘前二年頭胎生了個女兒,她一開始也抱怨。可後來又成天當成寶貝蛋不肯脫手,走到哪裡都要自誇孫女兒聰慧又長得好。將來有大出息,給長公主做女官也做得。還張羅起來,叫何並吉仍把他那舊宅子修整起來。將來不願意讓孫女兒回老家過日子,說老家太偏遠了,嫁娶難免受氣,還是都城好。”
齊田也笑。觀念一時難變,可人總想過得好些是本能。雖然也有些異類,可疼惜著自己兒女,想自己兒女過得好些也是大數。
說罷又說阿醜。成了親,女家就是田老夫人那邊的族親。雖然兩個人還沒有孩子,可也過得融洽得很。現在在徐鱗身邊做事。因為要入仕,所以取了大名晟直。是田氏取的。田氏私下與椿嘆息,說他聰明大膽,但心思也多,希望能是一家興盛之始在世間能直道而行坦然無愧。
李氏那裡也做得好,國中雖然也有了別的印書廠,可並不許私印,也沒甚亂相。阿舅的兒子叫存志的,早就說了親。不過無意為官場那些事,跟著長公主那裡去,想做海外國的買賣。
兩個人說著話,在喧鬧的街頭慢慢走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