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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剩下了。
重嵐當然不信他的鬼話,冷哼一聲,遲疑了片刻,還是把江秀才的事兒跟他原本說了一遍,重正再怎麼愛廝混也是她親兄長,聽了之後不禁勃然大怒:“這不要臉的窮酸書生,看我怎麼收拾他!”
重嵐怕他一犯渾,真做出什麼事兒來,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可別亂來啊,你要是把這事兒這麼一鬧大,就是沒事也變成有事兒了,到時候街頭巷尾的指不定怎麼傳呢。”她勸完又附耳過去,瞧瞧在重正耳邊囑咐幾句。
重正聽完,皺眉嘀咕:“便宜了這小子。”隨即又發牢騷道:“我都說了這人不靠譜,你當初非不聽,現在麻煩上門了吧?”
重嵐瞪他一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到底去不去一句話!”
重正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地去了正堂,打眼就瞧見江蓉坐在正堂裡,頭次認真打量堂內描金繪銀的擺件,神情略顯侷促,眼底豔羨分明,卻偏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重正進來的時候,他正打量著一個插了孔雀翎的青瓷冰紋花瓶,重正不復在妹子跟前低眉順眼的模樣,換了副吊兒郎當的紈絝表情,咳了聲走進去,哈哈笑道:“江兄喜歡這花瓶?我那邊剛好還有個一樣的還沒使過,回頭給江兄帶回去。”
江蓉心底是極想要富貴錦繡的排場,但面上從裡不屑一顧,聽見這話,面上有些不愉:“我不過是隨意瞧瞧罷了,二少爺不必如此。”他裝作不在意地往他身後瞧了瞧,見重嵐沒跟過來,心裡失望,小心探問道:“我前日不慎得罪了三小姐,今日特地上門來想要當面賠禮,不知道三小姐何在啊?”
重正想到重嵐的叮囑,不在意地一擺手道:“女孩子家家小心眼,江兄不必放在心上,況且你只與我是至交好友,跟她又沒得關係,你我不會因此生分就行了。”
江蓉又不是傻的,聽見這話心裡一沉,面上強笑道:“我和三小姐也是極相熟的,這般開罪了怕也不好...”
重正一揮手打斷他的話:“這有什麼,反正你們又不常見,開罪了又能怎地?”
江蓉越聽越覺著不對,坐在原處連笑臉都撐不下去,只覺得心亂如麻,過了半晌才下定決心,咬牙道:“二少爺,實不相瞞,我對三小姐仰慕已久,所以想...”
重正那邊已經沉了臉,用力一拍案几,猛地起身道:“你休要胡說,我妹妹和你清清白白,不過是因著你跟我素有往來才見了幾面,哪裡談得上什麼傾慕已久!”
江蓉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繼續道:“我聽聞三小姐如今正在擇婿,我自問才學品貌不遜於別人,二少爺何必這般斷然?!”他說著自覺有了幾分底氣,昂聲道:“況且街頭巷尾都傳開了,三小姐若是對我無意,為何又送東西又上門探望的!這難道也是我胡說不成?!”
重正聽他如此厚顏,禁不住勃然大怒,但想到重嵐的吩咐,又硬是嚥下這口氣:“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又是當初舊鄰,這才給你幾分顏面,你竟還敢舔著臉拿這個說事兒,顧不顧廉恥了!”
江蓉麵皮子抽搐幾下,忽然又冷笑幾聲,陰陽怪氣地道:“原來如此,我是知道了,你們一家子都想撿著高枝飛了,難怪瞧不上我,真是失敬了。只是不知道人家高官顯貴,瞧不瞧得上一個商戶女子,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才是!”
重正見他說話不陰不陽,積攢了一肚子的火終於按捺不住,揮拳就打了過去。江蓉被打的踉蹌幾步,捂著生疼的左臉,驚聲道:“你敢打我!”他看重正要叫人繼續動手的樣子,生怕自己今日交代在這兒,慌忙地奪門而出。
重正顧忌著重嵐的名聲,倒也沒想把他怎麼著,只是往地上啐了口。江蓉回到家裡,越想卻越發不忿,他早就惦念上了重嵐,而重嵐也眼瞧著對他有意,他本以為把謠言放出去就能讓她緊著下嫁,沒想到重正今日把話說得如此難聽,擺明了這門親事是黃了,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回到院裡左思右想許久,一會兒覺著重嵐無情無義,只巴望著往上爬,一會兒想到晏和的人才品貌,又惱恨他奪了自己的未婚妻,越想越覺著憤懣不甘,屋裡的青磚差點給他跺碎了,緊握著狼毫筆也咯吱作響,捏的骨節發白。
江母聽到他屋裡的動靜,站在院裡喊道:“兒啊,你怎麼了?”
江蓉心裡一驚,忙應了聲無事,攥緊的拳頭也鬆開了幾分,又看了看空蕩蕩已有了裂痕的屋子,嘴角慢慢垂了下去,面上又是怯懦又是不甘,在屋裡焦躁地走了幾圈,終於下定了決心,腳步也輕快起來。
......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