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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雪天頷首道:“他已經走了,不過瞧著神色有些不忿,東家可想好接下來如何?”
重嵐擺擺手,半闔著眼倦怠道:“我和他本就沒什麼,不過是看在舊鄰的情分上幫扶他幾次,他接下來跟我有什麼關係?各過各的日子罷了。”
席雪天雖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想通,但面上還是微露喜色,又沉吟片刻,還是道:“有件事本來怕東家心裡不舒坦,正想著該怎麼說,既然你這般說了,那我還是告訴你吧。”
他見重嵐點頭,這才道:“上午重大爺不是來鬧騰,口口聲聲說你和江秀才私相授受嗎?方才你和晏大人說話的時候,我尋了幾個街上的潑皮頭子去打聽,這謠言就是從江家院子傳出來的,而且說的頭頭是道,也難怪重大爺自覺拿住了你的把柄。”
“他這是什麼意思,想借著謠傳迫使我不能不嫁給他?”重嵐聲音裡帶了些怒氣,隨即疲倦地扶額道:“想不到我試來試去,本以為找到個品行端正的君子,沒想到竟還是個...”她頓了下,又自嘲一笑:“我自詡閱人不少了,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當初怎麼就沒瞧出來呢?”
她雖對江蓉沒甚感情,但想到婚事被人這般算計,心裡還是頗不痛快。
席雪天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命底下人去準備晚飯,親自倒了盞寧神的茶給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江蓉此人明面上並無什麼不良嗜好,一不好色,二不好賭,三不好酒,況且他對東家存了心思,自然是竭力讓你瞧見他風度翩翩的模樣,要不是今日這事兒,只怕他還能在你面前裝上許久。”
晚飯早都做好了的,只用挨個端上來便好,重嵐招呼席雪天入席,親手給他盛了碗雞皮酸筍湯:“你也忙了一天了,晚飯就在這兒用了吧。”
她盛完又搖頭嘆道:“我本來還怨怪晏大人無禮,平白得罪了他,現在想想,雖然人是得罪了,但人品也顯露出來,幸好是這時候瞧出不對來的,要是在晚上一陣,只怕棘手得很。”
十指纖纖託著湯碗,席雪天心頭一熱,又垂下眼不敢多看:“東家不必心急,以東家的人才品貌,總能找到琴瑟和鳴之人的。”
重嵐唉聲道:“也只能慢慢瞧著了。”她用烏木嵌銀的筷子夾了個叉燒鹿脯,邊吃邊想,過了會兒才道:“只是這江家是斷斷不能再往來了,不過也不好當即就斷了,以後再有情面上的事兒就讓二哥出面算了。”
席雪天一哂:“我與東家打個賭,江秀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東家覺著如何?”
重嵐笑著搖頭:“我和他本就沒什麼,他不甘心又能怎樣,賭就賭吧。”
她本來覺著江秀才人品雖有些瑕疵,但也算有些讀書人的清高氣,經此一事不會再上門了,沒想到他隔了一天就又提著東西到了重府。
江蓉立在重府門前,瞧著那端正輝煌的匾額,心裡雖還帶著火,但想到重嵐的樣貌和家財,又強行把火壓了下去,他自覺滿腹的才學,但苦於沒有錢財繼續唸書,偏重嵐是個有錢的,再加上又生的花容月貌,雖然清譽有虧,但夫大於天,娶進門來還不是得聽自己的。
他想通這節,心裡又暢快不少,恢復了平時的溫吞有禮,安安靜靜地等著重嵐命人迎他進去。
那邊重嵐剛剛起身,正站在花鳥長身鏡前試衣服,就聽人急匆匆地跑來報,說是江公子又上門來了。
清雲頭一個瞧不上江蓉,忙躥騰道:“小姐,這人不是個好的,咱們趕緊把他攆走,省得又有閒言碎語!”
清歌在一邊給重嵐梳頭,聞言踩了她一下:“哪兒能說趕就趕,豈不是更招人閒話?”
清雲不服氣地道:“他傳了閒話來害咱們小姐名聲,這種人讓他站在門口都是髒了咱們的地兒。”她說著又撅嘴道:“當初只覺得他有點小家子氣,不大上得了檯面,沒想到竟是這種小人。”
重嵐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別吵,側頭問道:“二少爺昨晚上不是回來了嗎?你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報信那人領命去了,轉眼就把重正叫了過來,重正是重嵐的二哥,瞧眉眼就和她有六七分的相似,顧盼風流,眉眼生花,見了親妹子就滿臉堆笑,捧出包點心獻寶:“你不是愛吃芙蓉蓮子酥嗎?我今兒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等在店門口給你買的,還是熱乎的呢。”
重嵐卻不接話,上下打量他幾眼,皺眉道:“這些日子就只有我醒的那幾日見過你,你又跑哪廝混去了。”
重正傻笑道:“去幫著跑生意了,你吃你吃。”他本來是十分的俊俏,但這麼一笑就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