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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重嵐知道江蓉捱了重正的打,忍不住跟他抱怨道:“我特意跟你叮囑了要好好說,你偏不聽,萬一鬧大了可怎麼收場?”
重正不以為意,咕嘟咕嘟灌下一壺茶:“跟他說話真是費口水,我看他還死賴著不走,又對你說三道四的,這才沒忍住給了他一拳,難道還讓他賴在咱們家就能收場了?”
重嵐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心知不對,但已經答應了晏和要過府拜會,也無暇再想別的,想到齊國府正在孝期,便換了身莊重的玄色男裝,又命人備好禮,著意整理一番才上了馬車。
要說這齊國府也是運氣不好,原本靠近行宮處裡有座聖上賞的八進八出的大宅邸,結果連著三次捲進謀反案裡,雖沒有奪爵,但還是罰沒了不少宅邸田產,這才搬到離行宮較遠的南城,反倒離重嵐住的地方不遠,論精緻程度還略有不如。
也不知道齊國府到底衝撞了哪路神仙,眼看著當年的舊事馬上就要沒過去了,去年又捲進臨川王謀反的案子裡,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晏和又袖手不理,這次還不知道要搬到哪裡。她一邊想著晏家的舊事,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一會兒就到了齊國府,重嵐掀開簾子對著一對兒石獅子感懷片刻,這才命人給門房遞了名帖。晏家如今已經敗落,不過這門房派頭倒是擺的很足,他見不是什麼達官顯貴而是商人家,便拿著帖子昂頭看人,卻什麼話都不說。
重嵐對這種德行十分熟悉,笑著命清歌塞了塊銀錠過去,那門房許久沒見這麼豐厚的打賞,險些沒流下口水來,終於不再刁難,轉身進門裡遞帖子了。
也是她運氣不好,本來打聽晏和約莫就是這時候回府,沒想到他現在還沒回來,這帖子幾經輾轉,竟然落到當家的寧氏手裡。
前段時間晏茹傷了何蘭蘭,晏和回府之後,二話沒說就把她又關了起來,晏老夫人還放了狠話,一日不學好就一日不給飯吃,還說何蘭蘭不醒就把晏茹一輩子關著,她這回是鐵了心要整治,任這母女怎麼哭求都沒用,母女連心,連帶著寧氏這些日子也是懨懨的。
她這時候靠在貴妃榻的絳紫蝙蝠紋迎枕上,額上勒著灰鼠皮的抹額,瞧也不瞧那名帖一眼,冷聲地道:“蠢貨,你怎麼當差的,連個經商的都敢上門來,當咱們晏府是坊市不成?”
來回話的管事娘子欠身答道:“這...她說是大少爺囑咐她上門拜見的,小的不敢擅自做主,只好來回稟了您。”略頓了頓,她又補了句:“門口那姑娘姓重,是有名號的皇商,也算是有些體面的。”
寧氏聽到晏和的名號,想到還關著的晏茹,面色一戾,等聽完了後半句,半撐起身,推開正在捶腿的丫鬟問道:“怎麼?外面找他的是個女子?”
管事娘子一怔,隨即答道:“回夫人的話,是的,我方才瞧了眼,是位極貌美的小姐。”
寧氏呵呵冷笑一聲:“還當他有多正經,當初我這個當伯母的給他送了多少美貌丫鬟他都不碰,原來是瞧上了外面的。”晏和沒跟那個女子情景過,更別提讓人上門了,她又喃喃道:“我就說他前兒個出門去了什麼重府,原來是尋女人去了。“
她下意識地認定兩人有些首尾,垂頭思索了一會兒,披著衣裳起身:“正好他現在不在,把門口的那個帶來我瞧瞧,可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家裡帶。”
管事娘子不敢反駁,只能領命去了,出門見到重嵐便笑道:“小姐來的不巧,我們大少爺有事出去了,不過回來也就這一時的功夫,小姐先去正堂等著吧。”
重嵐正想說那我改日再來,沒想到她就已經吩咐人把馬車牽到停放的地方,又極親熱的拉著她往裡走,重嵐無奈,只能不動聲色地掙開,跟在她後面往裡走。
沒想到剛繞過垂花門外的影壁,就見寧氏坐在二進院子的堂屋裡,院門守著並列兩排的丫鬟婆子。
她瞧著來者不善,下意識地抬手去看寧氏,就見她穩穩地坐在堂屋裡,彷彿沒瞧見她一般,飲著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重嵐正想問話,就見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幾步,走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們晏府的規矩,第一次來的客人要搜身,還望這位小姐體諒則個。”
兩人說著,一個就要上來扭重嵐胳膊,另一個要來翻她的衣裳,重嵐見機極快地退後幾步,清雲快步擋到她身前,沉聲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哪家對待客人是這樣的規矩!”
兩個婆子是得了指示的,面上絲毫不懼,仍舊嬉皮笑臉地探手想要翻她衣裳:“沒法子,規矩就是規矩,萬一有那歹人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