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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姑母回程一直揚著嘴角,路上重嵐忍不住問道:“姑母,你真的打算把閨女嫁過來?“
重姑母一聽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我不是那等刻薄歹毒之人,昭兒是知道情況自願嫁過去的。”
她說完也無奈地嘆了聲:“這孩子雖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但她姨娘死得早,打小就是我一手帶大的,這孩子從小就孝順懂事,偏偏礙著庶出的身份,她模樣生的也...所以婚事才耽擱到現在。”
重嵐猶豫道:“這位昭姑娘是個好的,可我二哥那脾性...”
她轉頭對著重嵐道“你二哥壞毛病雖多,但總算沒什麼壞心眼,再不成上頭還有大哥壓著,昭兒也是個硬脾氣,總能約束的住。”
重嵐聽她方才說這位昭姑娘模樣的時候頓了頓,忍不住好奇道:“我這位昭堂姐生的是不是...?”
重姑母想了想,面色也有些古怪:“她生的倒不難看,只是...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重嵐想象無能,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重姑母住的院子,她驚奇地發現重正竟然也在,聽見兩人進來,一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兩人。
重姑母乾咳了聲,故意提高了聲音道:“二侄子,侄女,咱們來商量個時候,讓昭兒和你相看一番,然後再下納彩禮,你看怎麼樣啊?”
此言一出,重正立刻從可憐巴巴變成了眼淚汪汪,轉頭哀怨地看著重嵐。
重嵐隱約猜出他是對這門親事不滿,但又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不管為什麼,只要重姑母和重延願意了,就沒有重正說話的份兒。
她當下也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見見這位未來二嫂長什麼樣呢。”
重正傷心欲絕地看著她,重姑母斜了他一眼,坐在他對面斜眼道:“我特地叫你來就是商量這事兒的,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重正十分明白,他大哥喜歡的,他就是再不喜歡也得認了,不然三條腿只怕都保不住。
因此他認命般的低頭道:“但憑姑母做主。”
他這短短六個字說的迂迴婉轉,哀怨纏綿,聽的重嵐頭皮發麻,重姑母倒是樂呵呵地道:“你和昭兒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再沒有更合適的了。”
重正嘆氣般的應了聲,重嵐接過話頭道:“姑母這般...不怕違了鄭老夫人的意思,小心她又給你沒臉。”
重正聞言也滿懷希冀地抬起頭,重姑母擺擺手不以為意:“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老大回來,你又嫁到齊國府,她就三天兩頭的發作。況且公爹和昭兒她爹都願意,她就是再不滿也只能忍著。”
鄭老夫人是怕重家起復,重姑母這個本來就不怎麼聽話的兒媳更不好拿捏吧?
重嵐心念一轉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轉頭看重姑母面帶倦容,便關心了幾句,把帶來的東西留下,轉身和重正離開了。
齊國府和重府有一段路程是順著的,她讓重正做自己的馬車,見他一改往日的二世祖模樣,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哥你都二十多了,也該娶親了,我覺著那昭姑娘是個好的,你這般不情不願的做什麼?”
重正嘴巴一張,似乎想要說話,隨即又嘆了口氣,牢牢地閉上了嘴,不耐地擺擺手道:“你別問了。”
他越是吞吞吐吐重嵐越是好奇,猜測道:“是不是這位昭姑娘的長相有些差強人意?”
重延張了張嘴:“也不是...”就又不說話了。
重嵐心裡好奇的要命,追問了好幾句他都不吭聲,逼急了直接跳車跑了,她揣著一肚子疑問回府,想著想著就泛起困來,又靠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人的腿上,頭上的釵環已經被人去了,滿頭的青絲拖曳下來,白潔有力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髮間,一下一下地幫她篦著頭髮。
她抬起眼皮瞧著晏和,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外面清歌低聲報道:“少爺,老夫人派了人來要剪裁咱們院裡新的秋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