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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和柳媛自打那日被重嵐揭了短處,總算是消停了一陣,但柳老夫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還把柳媛留在齊國府賴著不走,和重嵐實打實照面過好幾回,每次見著她就兩眼憤恨,驚得清雲和清歌齊齊上來護著她。
重嵐瞧得心煩又噁心,乾脆往六嬸子那裡遞了禮,又傳了話過去,六嬸子旁的糊塗,但算計人的時候格外活絡,跑到柳媛的院子裡大鬧一場,言語難聽。
“...姑娘別怨我說話難聽,你是柳家的姑娘,又不是齊國府的姑娘,回到榮昌伯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未嫁的閨女在別府長住多難看啊。更何況咱們幾位長輩還一屋子人擠一個院子呢,你倒好,一分錢不掏就在這兒白吃白喝白佔一套院子,果然是家學淵源喲。”
柳媛自然知道她是藉著柳老夫人的事兒諷刺自己,但讓她這麼走了又不甘心,只好忍著氣道:“那嬸嬸是什麼意思?”
六嬸子一掠鬢髮:“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姑娘想住下來可以,按著份例交錢就行了。”
她故意報了個高價,一副就是要宰人的嘴臉,本想著柳媛能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只是皺了皺眉就應下了,倒讓六嬸子吃了一驚,但想到她們家都是拿齊國府的錢,心裡更恨了幾分。
不過讓六嬸子去還是有好處的,柳媛本來常在院裡走動,但她這幾日一冒頭六嬸子就跟等著似的趕了出來,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高聲擠兌,她被逼的無事不敢再出來,重嵐總算是得了清淨。
她安安生生地在院裡給晏和做鞋做衣裳,無事也不出門,總算安安生生地過了一個月,肚子又高隆了幾分,多走動幾步就氣喘吁吁。
不過大夫叮囑她生孩子之前得多動動,生產才能順暢,她就是再累也得堅持每天走路。
清歌怕她摔著,在一邊扶著她走,見她走的差不多了才掏出絹子來給她擦汗,一邊感嘆道:“當娘真是不容易,以後小少爺肯定得孝敬您。”
重嵐略歇了會兒就起身往回走,聽她說完打趣道:“你怎麼知道是少爺?沒準是個小小姐呢?”
清歌笑道:“小姐也好,孃的貼心小棉襖。”
重嵐拿起上午沒做完的針線活繼續做,她這幾日做鞋越發順手了,就是做衣裳還是剪裁的歪歪斜斜。
清歌怕她戳著自己的手,忙攔住她,又提醒道:“上個月少爺不是給您來了封信嗎?反正您也要把這些衣裳鞋子送過去,不如也回封信一道送過去,讓少爺也高興高興。”
重嵐想了想,點頭道:“說得有理。”
然後就開始研墨提筆,她自然沒有晏和那麼多精彩旖旎的句子,不過就把家事兒平平敘述了一番,然後寫了自己身子很好,讓他不用掛念,心裡想他又不想承認想他,最後一句漫不經心問了句‘孩子生之前仗能打完嗎?’
清歌在一邊捂嘴偷笑,清雲躥騰道:“少夫人多寫點,把榮昌伯府這些日子乾的好事兒也寫進去,讓少爺給你出頭,好好整治整治那起子渾人。”
重嵐搖頭道:“他如今出征在外,怎麼能讓他為內宅之事分心,何況咱們自己又不是處理不好。”
清雲低聲受教,重嵐又打了個同心結絡子,和書信衣物一併放到送信人手裡。
晏和收到東西果然眉梢眼角俱都是笑意,看得跟他慣常打交道的下屬頭皮發麻,他這個月來一直穿著戰時的衣裳,重嵐給縫製的衣裳都沒顧得上穿。
如今好容易得了閒,自然不能辜負夫人的心意,展開衣裳瞧了瞧,又試了試,竟還頗為合身,便十分自得地穿著去和好些軍中將領談論軍.情。
他瞧著這些衣裳大氅千好萬好,比他原來穿過的好上數倍,但軍中將領卻不由得面面相覷。
就說這直綴吧,遠瞧著是不錯,但近看了袖子和領子縫的歪歪斜斜,有些地方線頭都冒出來了,打仗的時候暫且不論,平日裡何曾見過晏和穿戴的這般不羈?要不是他身條好模樣好,旁人穿來跟乞丐裝也沒甚區別了。
有位跟他相熟的副將低聲問道:“總督這衣裳...是何人縫製啊?”其實他更想問那人還安好否?
晏和唇邊挑起一點笑,神態略帶矜持和自得:“是我夫人所做。”
眾將領面面相覷一陣,異口同聲地道:“總督這衣裳真是巧奪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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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收到晏和的回信,說好些將領都誇她衣裳縫的好看,她不禁得意洋洋,做起衣裳來更加賣力,看看咬斷一個線頭,就見流螢匆匆跑了進來,低聲道:“少夫人,二老爺那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