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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她,看她什麼時候倒下,然後吞噬……
她雙眼昏暗,卻遙遙見前方立著一個身影。那人站在一扇木門前,身材頎長,青衣玉冠,不是白溯風是誰?
她瞪大眼睛,一時間怔在原地。紅綢燈籠下,他一襲青衣也像染了血色,散發著淡淡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白溯風一直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在磨蹭什麼?難到你想死在這兒?”
清音仰起臉,不知怎的,竟然露出一抹笑容,答道:“不想。”
白溯風冷哼一聲,忽然一腳踢開面前那道木門,閃身走了進去。清音吃了一驚,急忙跟上,卻見屋內的擺設極為普通,似乎和原先見過神秘人的那間一模一樣。她心中不解,望向白溯風,卻見他神色平常,一雙眼睛在屋內掃視,然後走進屋內一角,輕輕一推,一道暗門緩緩開啟。
清音更是驚訝。白溯風又道:“你這次可要跟緊了,我帶你出來,可不是要你死在這裡的。”
清音嘆了口氣,緊緊跟在他身後,待出了那道暗門,眼前又是一道長廊。她一見之下大失所望,差點坐在地上,白溯風“嘖”了一聲,低頭思索,又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清音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鼓足力氣跟上。她現在所能倚靠的,就只有白溯風了。兩人不知在各個門間穿梭了多久,終於,在踏過最後一道暗門,前方隱隱傳來喧譁之聲。清音心中一喜,喃喃道:“難到我們出來了?”
白溯風也不回答她,只是大步向前走去,彷彿不知疲倦。但他一直淡漠的神情卻帶了絲絲狂熱,好似面具裂開了一條細縫。
然後他停在一扇木門前不動了,雙目灼灼,薄唇緊緊抿在一處。他雙拳越握越緊,竟似在微微顫抖……
清音怔怔地看著白溯風,然後又慢慢的將目光移至木門上。這門後……究竟有什麼?
此時,白溯風將手放在木門上,輕輕一推。木門“吱呀”一聲,竟然露出一條縫來。
白溯風面上浮起極為複雜的神色,緩緩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擺設平常的房間,一樣的屏風,一樣的竹簾。唯一不同的是,竹簾後有一道女子剪影,長髮披拂,身姿纖細。
白溯風一見到那個身影,就彷彿僵了一般怔在原地。他的神情如常,只是呼吸卻漸漸粗重起來。這樣的他,已經洩露了太多情緒。
也許沒有人可以讓他這樣失態。除了……白荔。
白荔是什麼樣的女子?清音並不知曉。但她既然是白氏的人,卻與白氏為敵,且能輕易殺了穆如凡——她一定極不好對付。
原本以為見到她還需一番周折,誰知她竟然這樣輕易就現身了,真不知是她藏的太淺,還是有意讓白溯風找到。
如果她是有意讓白溯風找到,那麼,今晚的出行,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想到此處,清音心中一驚,卻聽到白溯風低沉淳厚的聲音在屋中徐徐響起:“夫人,好久不見。”
話音一落,那女子剪影似乎顫動了一下,然後又不動了。白溯風露出極為溫和的微笑,又道:“那座走廊,是你設計的吧。我記得我小時候你教我易經,先天卜卦,機關陣法,你就說過,一座最完美的陣法,應是不留任何生機的。現在你自己留在坎位,就是想見證這一刻麼?”
女子的身影還是一動不動。白溯風冷笑道:“這麼說來,暗巷是你的地盤?那個‘主人’也是你的手下?”他頓了頓,卻拉長了聲音:“還有,你見過段昀……最後一面麼?”
女子的身影又顫動了一下,彷彿被什麼東西刺痛了而隱隱顫抖。白溯風看在眼中,唇角又緩緩勾起:“你說我深陷世俗,你又何嘗不是呢?我的……白荔姑姑。”
話音未落,他猛地掀起竹簾。
迷蹤
——矜偽以惑世,畸行以迷眾,聖人不以為世俗。
他猶記得她烏髮及腰,白衣如雪的模樣,用溫柔如水的聲音對他細細叮囑。整個少年時代,他在她身邊成長,漸漸成為今日足以睥睨天下的男子;而她則傾盡全力來教導他,機關、陣法、天文、地理,知無不言,當真做到了傾囊相授。
她對他影響極深,以至於兩人性子都有幾分相似。她曾說過,“夙興夜寐,無忝爾所生”,他深以為然,卻沒有料到她竟然決絕於斯。
他曾細細揣摩過她的心思,卻沒有任何頭緒。他想知道她到底以何種心情反出家族,又以何種心情與家族對立。面對曾經的親人,夥伴,她真能否狠下心麼?
所以當他掀起竹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