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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身體緊緊相依,帶起一陣陣戰慄。清音被迫仰起頸子,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情 欲,眼角泛起潮紅。漸漸的,他的動作緩和下來,吻的越發繾綣纏綿,引得懷中女子不住輕顫,喉間逸出破碎的嗚咽。就在清音幾乎窒息的那一刻,他卻忽然離開她已經紅腫溼潤的唇瓣,從耳根處開始,順著頸子一路向下輕咬,引起微微尖銳的痛楚……
忽然,他身子一僵,猛地將懷中女子推了出去。這一推之下力道極大,清音根本站不住,頓時狼狽地摔倒在地。她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散了架一般,忍不住痛叫出聲,眼中也蒙上一層淚霧。
而面前的男子站在原地,喘息稍定。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狹長眼眸中還殘留著未退的情 欲,但更多的則是清明,那眼神冷的像冰,順著清音潮紅的面頰,殷紅的唇瓣,雪白頸子上的點點紅痕,慢慢向下,最後移至她手中沾血的玉簪上。
他的左肩此時傳來陣陣刺痛,不用看也知道傷得不輕,疼痛使他比平日更加暴躁,一時間,滿室曖昧淫 糜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濃重的肅殺之氣。
清音坐在地上,手抖了半晌才擦去玉簪上的血跡。她在他眼神的威壓下深深吸氣,然後抬起頭,一字一句的道:“城主,您清醒了麼?”
白溯風長眉緩緩擰在一處,神色微變。兩人無聲對視,一個風雨欲來,一個略帶挑釁,良久,白溯風上淡淡道:“站的起來麼?”
清音聞言冷笑:“還好。”她試著起身,卻忽然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彷彿剛才玉簪刺下去的那一瞬用盡了她全身力氣。她不甘心,又試了一次,奈何雙腿痠軟,怎麼也撐不起無力的身子……她低著頭,嘴唇咬得死緊,心底卻有了更深的恨意。她不想被他看見,更不想對他示弱——剛剛和她唇齒交纏的那個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看著她。
白溯風見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雙手卻一直顫抖,不禁眯細了眼眸,又重複道:“你站的起來麼?”
清音垂首,低聲道:“可以——”話音未落,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起來,她倉皇中抬首,正對上他略顯不耐的眼神,頓時渾身僵硬起來。
白溯風卻似毫不在意。他一手將她扶起,另一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小小香爐。那香爐程螺紋狀雕刻,精緻非常,爐腹上的四隻小孔正飄出淡淡的煙氣,他將香爐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手一揚,任憑那精緻的香爐滾落在角落,撫額冷笑:“荔夫人,您就這麼想見我麼?”
清音和他站的極緊,鼻間繚繞的都是他身上淡淡薰香氣息,她聞言一驚,卻又聽白溯風喃喃道:“您就……這麼恨白氏麼?”
他冷哼一聲,舉步就向竹簾後走去,清音手腕還被他拽著,一時間也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啞聲道:“城主,您不叫白總管一起嗎?”
白溯風腳步未停:“他早已不在門外了。”
清音還未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他卻已經猛地拉開竹簾之後的暗門,暗紅色的光芒頓時傾瀉而入。兩人放緩了腳步,慢慢走出,只見腳下踩著色彩鮮豔的波斯地毯,頭頂著紅綢燈籠,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這是一條一模一樣的走廊,左右都看不到盡頭,一扇扇雕花木門無聲的矗立,門上精緻的花紋彷彿一隻隻眼睛,帶著惡意和隱秘的意味注視著兩人。清音忍不住低呼一聲。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如此詭異。
白溯風緩緩掃視一週,冷嗤一聲,向左邊走去。
清音遲疑了一下,急忙跟上。兩人在走廊中走的飛快,越過一扇又一扇木門,向著未知的前方走去。只是這迷宮太大,又極耗費體力,剛開始清音還能緊緊跟在他身後,漸漸地,她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越走越慢。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冒出冷汗,再也邁不出一步,乾脆靠在牆壁上喘息。白溯風卻好似沒發覺她一般,越走越遠,漸漸地和她拉了很長距離。清音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她沒有喚他。因為他不會停下等她。除了段昀死去那日,他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不明白,如果一切真如那位神秘人所說,白溯風那樣的男子,真心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他的真心又在何處?
她嘆了口氣,覺得好了些,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著白溯風消失的地方走去。
一個人走在詭異的長廊,感覺果然很差。四周靜得出奇,只有她輕淺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漸漸的,她心生絕望,這樣一個縱橫交錯的世界,就像一座墳塋,四周一扇扇木門好似墓穴的眼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