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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牧師的取下來做什麼?只要你找到它們,就能知道他的姓名和地址,但是隻要它們還在他的口袋裡,你就麻煩了。請原諒,督辦,我過於自以為是了。我只是無法忍受你們花了大量的時間,結果卻一無所獲——在池塘中費力打撈,翻遍整個垃圾堆,最終才發現牌照不在那裡。你只要在火車站查詢一個身高六英尺一英寸或二英寸、穿十號鞋的年輕人,他身穿沒有腰帶的柏帛麗男裝,一隻手上有很深的傷痕。聽我說,這是我的地址,如果有任何發現請及時通知我,我將十分感謝。你知道我哥哥現在處境十分尷尬。敏感的人,感受就會很強烈。另外,因為我行蹤不定,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訊息,請給我發兩份電報,一份發到裡德斯戴爾,一份發到倫敦的皮卡迪利大街一一○號。如果你在倫敦,我會十分樂意接待你。請原諒,我必須離開了,有太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彼得勳爵返回裡德斯戴爾時,發現一位新訪客正坐在茶几旁等他。彼得一進來,他立刻站起來迎接。這人身材高大,輪廓分明,伸出的手漂亮、富有表現力,像演員一樣優雅。他不是演員,但是在戲劇性情節的營造中,他發現自己的手比演員的還要管用。他健美的體形、聰慧的頭腦、善於變化的面部表情給人深刻的印象。他的五官幾乎完美無缺,眼神冷酷無情。老公爵夫人曾經描述過此人:“伊佩?比格斯爵士,全英格蘭最英俊的人,幾乎沒有女人能夠抵抗他的魅力。”事實上,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是位黃金單身漢,以能言善辯、文雅和善著稱,但是對於對方證人則是毫不留情,會讓人毫無招架之力。他不太為人所知的愛好是養金絲雀,除了它們的歌聲,他對其他音樂毫無欣賞的細胞,當然他還喜歡聽諷刺時事的滑稽廣播劇。他以優雅得體、控制自如、令人著迷的聲音回答了溫西的問候。冷嘲熱諷、嬉笑怒罵、義憤填膺,這些都是伊佩?比格斯在法庭上通常會表現出來的情緒,法官和陪審團的意見會因之而發生改變。謀殺者變得無辜,有罪者獲得自由,總之,鼓動別人,他自己則冷靜如磐石。溫西向伊佩?比格斯爵士表達了見到他的欣喜之意,聲音在對比之下比往常顯得更加嘶啞、吞吞吐吐。
泥漬和血跡(9)
“你剛從傑裡那裡來?”他問,“弗萊明,來點兒新鮮麵包。他怎麼樣?還好嗎?簡直沒法想象像傑裡這樣的人遭遇到這種情況會忍受得了。你知道,我寧願被關在裡面的人是我,只是我討厭自己被監禁,只能看著其他的傻子把我的案子搞得一團糟,當然不是指莫伯斯和你,比格斯。我是指我自己——我是指如果我是傑裡,那個處於我這個位置的人,你能明白嗎?”
“我剛跟伊佩爵士說,”公爵夫人插嘴道,“他必須讓傑拉爾德說出那天早上三點他在花園幹什麼。如果當時我在裡德斯戴爾,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當然,我們都知道,他肯定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但是我們不能期望陪審團也這麼認為,下等社會對這樣的事情都懷有極大的偏見。如果傑拉爾德現在還沒意識到他必須說出真相,那是十分荒謬的。我想他從來沒有好好思考過。”
“夫人,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勸服他,”伊佩爵士說,“但是你要有耐心。你知道,律師總喜歡小秘密。喔,如果所有的人都現身並且陳述事實,所有的事實——只有真相沒有別的展現出來,那麼我們都應該退休去貧民院了。”
“卡斯卡特上尉的死太神秘了,”公爵夫人說,“但是我想他的一生都是一帆風順的,對於我的小姑子來說也是這樣。”
“我想你沒法讓他們認為這是‘天降的禍福,神的旨意’,是不是,比格斯先生?”彼得勳爵開玩笑地說,“想與我們家族聯姻所遭受的裁決,啊?”
“我聽說過更加匪夷所思的裁決,”比格斯冷淡地轉過身,“如果你能跟陪審團這樣建議,那就太有趣了。我記得在利物浦巡迴審判庭 曾經——”
他巧妙地將大家帶到一種微妙的追憶往事的氣氛中。彼得勳爵看著火光中他雕像般輪廓清晰的側面,想起了銅雕《特爾斐的駕車人》——他儼然一副準備侃侃而談的架勢。
直到晚飯後,比格斯爵士才和溫西展開一場開誠佈公的談話。公爵夫人已經就寢,這兩個男人單獨待在書房。彼得穿著晚禮服,在本特的服侍下顯得比以前更加散漫和愉悅。他叼著雪茄,窩在一張大椅子裡,深陷於靜默之中。
伊佩?比格斯爵士抽著煙在屋裡走來走去,大約半小時後,他似乎拿定了主意,粗暴地將旁邊的一盞檯燈猛地開啟,燈光直射在彼得的臉上。他坐到彼得的對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