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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溫西,我想知道你已經知道的事實。”
“你想知道?”彼得說著站起來把檯燈關掉,將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但是沒有絕對有力的證據。”他露齒一笑,加了一句。
“我可不介意這些,只要你人清醒就行。”比格斯泰然自若地說,“現在馬上就說。”
彼得勳爵將雪茄移離嘴邊,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他小心地將雪茄翻過來朝上,認定菸灰還能在表皮上堅持一兩分鐘不落下,在靜默中又抽了兩口,直到菸灰即將塌落,才又將雪茄拿開,讓菸灰一股腦集中落在菸灰缸的正中央,然後開始他的陳述——除了手提箱事件和本特從艾倫那裡獲得的資訊,其餘的全盤托出。
伊佩爵士仔細聆聽著彼得的陳述,不時提出一些尖銳的問題,而彼得被他訊問證人的表情折磨得十分不耐煩。伊佩先生做了一點兒筆記,而當彼得結束的時候,他輕敲著筆記本,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想我們用這個也可以了結案子,”他說,“即使警察找不到那個神秘人。當然,丹佛的沉默也是一個尷尬複雜的情況。”他將眼睛微微眯起來一會兒,“你說你已經讓警察來找這個傢伙了?”
泥漬和血跡(10)
“是的。”
“你對警察的印象不大好吧?”
“不是針對這一方面。這是他們的職責,他們擁有一切便利裝置和手段,可以做得很好。”
“哈,你期望能找到這個人,是吧?”
“當然。”
“哈!你認為如果找到這個人,對我的案件會有什麼影響呢,溫西?”
“我認為——”
“聽我說,溫西,”律師說道,“你是個聰明人,像一個城市警察那樣努力去找人幾乎毫無用處。你確實想找到這個人是吧?”
“當然。”
“當然,希望如你所想,但我無能為力,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不被找到會更好些?”
溫西如此震驚,毫無防備地看著他。
“記住,”被看的人以一種十分誠摯的態度說,“如果不是依靠我或莫伯斯或其他人的專業判斷力,警察抓到的某人或者某物不具有任何意義。任何事情都要按照步驟一步一步來。現在是丹佛被控謀殺,但是他斷然拒絕向我們提供哪怕一丁點兒幫助。”
“傑裡這個傻瓜,他還沒意識到——”
“你認為,”比格斯打斷他的話,“我沒有試圖讓他明白他的處境嗎?他所提供的就是,‘他們不能對我實施絞刑;我沒有殺他,雖然我認為他死了是一件十分值得慶幸的事。我在花園幹了什麼與這毫無關係。’現在,我問你,溫西,這是處於丹佛這樣境地的人應該有的合理態度嗎?”
彼得咕噥著說:“當然,任何有意識的人都不會這樣說。”
“有人告訴過丹佛這另外一個人的事嗎?”
“我相信,只有審訊過程中含含糊糊提到的腳印的事情。”
“我聽說英格蘭場那個警察是你的朋友?”
“是的。”
“那就太好了。他會管好他的嘴巴。”
“聽著,比格斯,這一切都該死的不可思議,你想從中找到什麼呢?如果我能找到那個傢伙,為什麼我不能抓住他呢?”
“我可以用另外一個問題來回答你。”伊佩爵士稍微前傾了一點兒,“為什麼丹佛要包庇他呢?”
伊佩?比格斯爵士常常自詡沒有任何證物或者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作偽證。當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漂亮的眼睛狡猾地向下瞥了一眼溫西狹長柔軟的嘴巴和緊張的雙手,瞬間當他再次向上看的時候,他只來得及捕捉到溫西眼中一閃而過的警惕、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些變化都表達出了恍然大悟的驚訝;但是,這時已經有點兒太晚了,他只能捕捉到嘴角已經淡化的線條,而且溫西的手指已經輕微地舒展開——身體的第一反應在一瞬間已經被緩解調劑。
“啊!”彼得說,“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律師簡直太警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最好要小心了,是不是?我總是有點兒魯莽,我母親說——”
“你真是個聰明的傢伙,溫西,”律師說,“我的這個想法也可能是錯的。你盡一切努力找到那個人。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了,你想要包庇誰?”
“聽著,比格斯,”溫西說,“你不應該在這裡問我這個問題。你應該把它留到法庭上去問。你的工作是把我們提供給你的資料整理好,而不是對我們嚴刑逼供。假設是我謀殺了卡斯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