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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了什麼。那一刻,她只想將那些堅持與美好摔碎在安卉面前,她要安卉再也不能用那樣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真是糊塗!連她的激將法都不曾看出來!”
賈元春當然不糊塗,王氏這話一出,她立刻便意識到安卉當時是利用了她僅存的“羞恥心”。
她可以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坦然的算計著別人,因為那是他的母親;他也可以不在意其他人又驚又懼的目光,甚至享受,因為他不在乎那些人對她的態度。
但是,她卻忍不住在意安卉,因為她心底深處始終還記得那一年,那個拉著她的手,溫柔的喚她“元兒”的人。他原本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這種愚蠢的生物存在,但是安卉的存在摧毀了她的信念。雖然這個府裡總是有人說安卉不好,但是除了趙姨娘的事兒,賈元春看到的都是安卉的好,她把庶女養在身邊,真心的疼愛照顧,還給那個孩子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不過“綰綰”二字,卻充滿了感情,那麼的讓人羨慕,她對賈璉也很好,對姨娘們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好的有些讓賈元春無法接受。
雖然她一再的讓自己相信母親的話,說服自己將安卉看做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敵人,但是心底深處仍舊隱隱的有些懷疑,所以她可以算計安卉,願意與他為敵,卻不能忍受安卉那樣的目光,那樣的眼神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堪。
因為這些難以外道的矛盾心理,賈元春在安卉的面前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做壞人。
如今,意識到安卉和他一樣也是壞人的時候,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下,“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女兒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賈元春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都不可以再相信世界上有好人存在了。
王氏點了點頭,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責怪女兒,也是沒有半點意義的,“這次,你就當買個教訓罷!要不了多久,你就要進宮了,到了那裡可不能這麼天真的讓人給利用了。”
王氏想得很清楚,安卉經過這麼多事,腹中的胎兒是絕難保住的,就算是勉強保住了,也不見得能生下來平安養大,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若是一下子將安卉整垮了,反而不美,不如這樣慢刀子殺人,這樣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賈元春恭恭敬敬的垂眸,“是,女兒謹記!”
在記住母親話的一瞬間,賈元春徹底失去了對美好的追求和嚮往,放棄了心中最後的光明,最終走向絕對的黑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玩弄陰謀陽謀,最終成為那個書上的“賢德妃”,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與兩房的沉重氛圍相比,老太太這裡卻是非常輕鬆的,因為她心情很不錯。
只是,第二天一早,她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
“你說的有道理,你媳婦兒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又有了身子,著實應該好好的養著。我這裡不用她過來伺候了,讓她安心把孩子生下來,我等著她的好訊息。”對於賈赦這個兒子,老太太實在是不抱什麼幻想了,他早早的來請安,第一句話便是安卉,連個彎子都懶得繞了。只是,老太太嘛,自然是慈祥的,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滿,臉上仍舊在笑。
她的確在等好訊息,只是這個所謂的好訊息對別人來說是不是好訊息就不一定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嘛!
聽了老太太這話,賈赦的眉頭似有似無的輕輕蹙了一下,隨後消失,“可能是兒子表達得不清楚,兒子的意思是,安卉以後都不來母親這邊伺候了。您也說了,她身子骨不好,實在不能伺候人,這幾年動不動就是這個病那個痛的,看著實在讓人鬧心不說,也不能好好的伺候母親。而且,以後有了孩子,分了心,只怕就更不能伺候好母親了,這麼一來,倒是兒子的罪過了。所以,兒子想著,不如多為母親買幾個懂事會伺候的丫鬟蘀了安卉的位置。這樣,既省了兒子的心,也能更好的伺候母親不是?”
看著賈赦嘴巴一張一合,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說著讓人吐血的話,老太太所有的好心情都不翼而飛,拼命的壓抑胸中的怒火才沒有一腳把他踹出去。
賈赦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些,靜靜地垂眸等著老太太的答覆,站在那裡,一副恭恭敬敬的孝子模樣。
老太太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既這麼說了,那便按你說的做罷!我這裡也不需要你買什麼丫鬟了,你只照顧好你媳婦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了!”
“是,謝母親恩典!”賈赦毫不吝惜與表現自己的驚喜,只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像完全沒有聽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