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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這一切的理所當然撞上安卉的時候,賈赦發現他不能那麼瀟灑的放手了。離開的那幾天,他想了很多很多,可是,最終所有的計劃都因為不捨而無法實施。他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心驚,同時也很生氣。只是,他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生安卉的氣,還是在生他的自己的氣。
如今,聽到安卉這樣的理論,他本該生氣,本該失望,或者至不行,他也應該反駁她荒謬的理論,可是,事實上,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說,心底深處隱隱的神智有些認同安卉的觀點。
安卉發洩了胸中的那一股怒火,竟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突然有些心虛,不由得屏住呼吸暗暗豎起耳朵聽賈赦的反應,她想著她這樣說話,賈赦一定會勃然大怒的,她相信這個世界裡定然沒有一個女人敢像她這樣指著一個男人的鼻子罵,尤其是這個女人在沒有辦法孃家勢力支援的情況下。
不過,她也不怕,最糟的也不過就是被休,她樂於接受這個結果。這麼想著,安卉這個皮球就又被注滿了氣,再一次的鼓了起來。
只是,她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等來賈赦的怒火。
於是,她便想著,賈赦一定很快就會拂袖而去,就像他之前一樣。可是,她等到自己迷迷糊糊的都睡著了,也沒有等到賈赦離開的聲音。
等到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直到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而賈赦也沒有蹤影,只是她的身旁仍舊殘留著未涼的體溫,不必說安卉也知道那人是誰。
安卉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等到她再次抬起頭時,眼睛裡多有一份釋然。她終於明白,整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她的拒絕在賈赦那裡就成了必須攻克的難關,若是得到了,便又會如同以前一般棄之如敝屣,當然,也不能讓他絕望,必須要一直吊著他的胃口才行。否則的話,吃虧的人還是她。
安卉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她的確是希望賈赦索性休了她,然後就再也不用管賈家的這一攤子爛事兒。不過,她心裡非常清楚,賈赦是絕對不會休了她的,尤其是在他對她還有興趣的時候。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個牽絆。既然不能走,註定只能留下,她就要讓努力讓自己過得好,雖然她心裡並不情願。
想起賈赦的那些話,安卉不由得再次露出嘲諷的笑,真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若不算計,她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嗎?她不僅要算計,還要算計得好才行!
這一夜,大房這邊很不平靜,而二房那邊也是一樣的不安寧。
對於這一日的事兒,本沒有多少王氏的事情,所以最後雖然沒能扳倒安卉,王氏也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並不怎麼懊惱,可是,當她聽說賈赦是被賈元春派出去的人給請回來的,她簡直要氣死了!
“元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怎麼會……”王氏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一向認為自己的女兒很聰明,也很冷靜,可是她這個聰明冷靜的女兒竟然敗在那樣一個激將法之下,做了那樣的蠢事。
如果不是賈赦突然來到,在她的推波助瀾下,老太太軟硬兼施,一定能逼著那個秋雨在那份早已準備好的供詞上畫押。然後,再打賈赦一個措手不及,鐵證如山之下,賈赦一定暴怒,哪裡還會多想?就算將來他意識到不對,事情也是已成定局的事兒了!
眼看著就能將安卉徹底的整垮,最後卻敗在自己的女兒手裡,王氏怎能不慪得慌?!那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這次,恐怕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吧?
王氏恨安卉,非常非常的恨。
她一直都對賈元春說她惱安卉和趙姨娘牽扯在一處,是她在背後操控著,所以她現在才回這麼狼狽,而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她看到賈赦對安卉的好,看到他對安卉那樣的信任和維護,心裡湧上了難以言狀的嫉恨,她這才知道她之所以那麼討厭安卉,更重要的,是因為她輕易的得到了她想了多年卻無論怎麼努力卻得不到的東西。
“我沒想到她……”賈元春低下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當時只想著看她絕望的樣子,不曾想……”
賈元春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她只知道當時安卉那輕蔑的眼神實在讓她很不舒服。那時,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坦然,好像不沾染一點塵埃,對於這樣的人,以往的賈元春是看不上的,可是,對著安卉那張臉,賈元春莫名的覺得自慚形穢,雖然她拼命想要遏止那樣怪異的念頭,卻始終沒有辦法。於是,她瘋狂的想要摧毀安卉心中的堅持,想要安卉看看“無愧於心”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