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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哪有人這個時候睡覺的,夫子肯定是死了。”
“才不是!”
“一定是!”
書生就是在這一陣討論他死了沒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而當他扶著腦袋爬起來時,包括那個堅持他沒死的小丫在內,原本圍在他榻前的所有孩子都尖叫著“夫子詐屍了”跑了出去。
他沒空去追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他的肚子已經餓得直叫喚了。算起來,昨日清晨去歡喜天買過書之後就遇上那群死纏爛打的傢伙,到現在……大概已經黃昏了吧,快兩天沒吃到東西了。
“這邊這邊!夫子詐屍了啦!”
門外傳來那群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們又跑了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書公子,你醒啦?”
是秋意姑娘。意識到有個女子在房裡,書生立刻從塌上起來,側著身子整理好著裝,才歉然施禮道:“見笑了。請問秋意姑娘光臨舍下是有何要事麼?”
秋意的臉紅了下,低著頭說:“是這些孩子說今天要來領書本,可是叫不醒你,所以我才來看看。”
叫皮蛋的那個男孩子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怎麼都叫不醒,我和小丫還以為夫子死了呢!”
叫小丫的小女孩嘀咕了一句“我才沒有以為呢”,皮蛋霸道地瞪了她一眼,繼續嚷嚷:“我們嚇得跑到對面去找範老大,誰知道範老大也叫不醒,小小范還把我們都趕出來,我們就只好去鬥蛐蛐咯。”
皮蛋說得毫無章法,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他沒提到秋意。原來根本就是她自己想來找書生,卻又覺得孤男寡女不方便,於是拉上本來在鬥蛐蛐的孩子們一起,以領書為名,行探望之實。
秋意生得漂亮,又知書達理,一直是青墨坊這牛鬼蛇神之地的一朵奇葩。她心性頗高,一心想找個學富五車溫潤如玉的良人,拒絕了許多男子的求親乃至誤了韶華。她不想淪為範輕波那樣的老女人,所以在十八歲的這一年遇到書生這樣符合她一切想望的男子,焉能不緊緊抓住?
一方面又希望他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又怕他知道後覺得她不矜持。秋意絞著手指偷偷望向書生,卻見他紅著臉,忸怩之態更甚於她。
她以為他終於開竅了,心中又羞又喜,礙於孩子們在跟前,只用那甜得能擠出蜜的聲音道:“書公——書郎,我為你做了飯,在廳中,我……我……我改日再來探你!”說完身子一扭,捧著臉羞不自甚地奔走,蝴蝶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叔公書郎是神馬?秋意姐撞邪啦?”
這時一直低頭臉紅的書生突然抬眼,問:“你說……你們範老大也叫不醒?”
皮蛋心裡有些毛毛的,夫子的眼睛黑黑亮亮的,跟棋巷阿花家的那隻小白狗好像,每次它用這種眼神看他,都是要吃他手裡的肉包子。他退後幾步,想到自己手裡沒有肉包子,心才定了下來,衝他點點頭。
然後他看見夫子抿著唇,臉又紅了起來。這下他徹底糊塗了,他上次舔阿花的臉時她也是這個樣子,原來夫子不是小白狗是阿花嗎?那夫子是被誰舔了哦?不對,剛剛秋意姐也臉紅紅,她又被誰舔了?
還沒研究透誰舔誰的問題,夫子又說話了:“咦?秋意姑娘呢?”
皮蛋皺起眉頭,深深覺得他不該聽老母的話,這個夫子傻傻的,哪有範老大教得好?皮蛋抱著手,很嚴肅地看著這位腦子好像有點問題的夫子,由衷地建議:“夫子你要不要去再睡一會兒?”
書生哪裡知道皮蛋的想法,還道是在關心他,於是靦腆地笑了笑,謝絕了他的好意。
接下來,書生的思路似乎終於正了回來,記起自己為人師表的身份了,開始給孩子們發書。帶著孩子們出書房,要去院子裡安排座位,經過客廳時,看到桌上的飯菜。
“咦?這些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一回,所有的孩子都學皮蛋抱起手,嚴肅地望著他們這位腦子剛恢復正常好像又出問題了的夫子,異口同聲道:“夫子,你要不要去再睡一會兒?”
書生被這陣勢弄得有些發愣,不明白這群孩子為什麼這麼執著要他去睡覺,他明明已經睡了一整個白天了……
正待要說些什麼,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
“走走走!將軍兒子了不起啊?校尉了不起啊?我家主人不會見你的!你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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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下第二銀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