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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策在門口求見的時候,範輕波剛起床沒多久,正在喝粥。
範輕波實在沒想到他還會來找她,所以聽到他的聲音時心裡一個咯噔,所以她沒有阻止範秉去攔人。昨夜實在發生太多事了,凌晨一睡不醒多多少少也是內心深處想逃避醒來後就要面對一切的現實。可現在避無可避了,即使腦子亂成一團麻還是要做一個了斷。
任他門口吵成一片,她依舊不緊不慢地專心喝粥吃菜。直到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勺子時,她腦中已經清明瞭許多。抹了抹嘴,拎起早準備好的包袱,向外走去。
“吵什麼吵?犯病你在變聲期還這麼愛吼愛叫,仔細你的嗓子!”
範秉一聽到範輕波的聲音,立馬屁顛屁顛跑到她身邊站定,皮蛋那群孩子也爭先恐後地喊著:“範老大你醒啦!”“範老大你沒死啊?”
書生這才發現,其實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不得人緣,起碼三到十三歲的小孩子都喜歡她。
“周校尉。”
疏離的稱呼令周子策微微一震,抬起頭來。
範輕波從未見過他這樣沒有生氣的模樣,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心中微窒,卻還是綻開爽朗的笑容,將手中包袱遞給他,輕鬆地說:“十日內,歡喜天都不會開店。這裡是十本書,周校尉帶回去,就當是完成聖旨了。”
周子策看了她許久,終於露出一抹心灰意冷的笑。
他接過那個包袱,他說:“我覺得再棘手的問題你總能輕而易舉地解決,以往我總是覺得這是你的特質,聰明又冷靜,堅強又果決。”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最後只留下冷冷的一句:“如今我才明白,你只是無心。”
關心則亂,而唯有無心,才能這樣果斷地置身事外,快刀斬亂麻。
後來她才知道周將軍宮宴回家就氣得病倒了,而周子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找她的呢?她努力回想他看著她時眼神中是否有恨,卻怎麼也想不起了。
無心嗎?大概是吧。範輕波隨意的笑容變得有些飄忽。
不過,現實不是電影,她的飄忽定格不了不久,就被接下來的狀況打斷了。
“不好了啦!夫子又死了!”
她轉身,就看到跟昨夜一模一樣的情形——書生又躺倒在門口了。頭痛地扶額,天,現在很流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她的生活一定要這麼一驚一乍麼?
事實證明,在皮蛋口中一天之內死了好多次的書生只不過是餓暈了,端一碗飯在他鼻前晃了晃他就醒了。範輕波與範秉排排坐,托腮看著他吃飯,歎為觀止。
他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很優雅,基本是同看書一個姿態的,你決計想不到他餓了整整兩天還為此暈倒過。神奇的是,他的動作明明是一派溫吞慢條斯理,飯菜消失的速度卻是如風捲殘雲,他甚至還有時間在吃飯的空隙對他們靦腆地微笑。
“主人,我沒記錯的話,昨晚這位仁兄滿身都是血要死要活的?”
範輕波心中一凜,神情凝重了起來,“你沒記錯。快,去把門閂上。”
閂門,上鎖,拿藤條,嘿嘿嘿嘿。
範輕波踢了範秉一腳,“你以為你主人我是要強搶民男辣手摧花還是逼良為娼霸王硬上弓?收起你那滿臉的淫/笑!還有藤條!”書生真如解東風所說的那麼厲害的話,藤條哪裡派得上用場,最怕到時S不成反變M。
“你們……在忙嗎?”
書生吃完飯,一臉茫然地望著正在爭奪藤條的範氏主僕,卻見他們一聽到他聲音就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範輕波輕咳兩聲,堆出滿臉燦爛的笑容。
“這位書公子,我想,你是不是該解釋下昨晚的事?”
書生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拱手為禮,溫聲道:“範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在下……”他頓了下,耳根有些泛紅,“在下會負責的。”
範輕波並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只道他在避左右而言他,乾脆挑明來講:“誰要你道謝了?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昨天還流血不止今天就能活蹦亂跳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書生愣了愣,才一一回答:“受傷是因為被人砍了,昨天還流血不止今天就沒事是因為傷口癒合了,至於在下是什麼人……”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在下姓書單名一個生字,字勤之,祖籍江南靈州,父母早逝,老家有良田數頃,尚、尚未婚配……”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本來幾乎要勾到胸口去的頭抬了起來,雙目炯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