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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概只剩下對街成衣店的老闆娘了,來探聽各種八卦內幕的。不過她沒從範輕波口中套到話,倒是範輕波從她口中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聞。
比如她跟周子策崩了之後勾搭上了一個有巫術的男人。
再比如她有了巫術的滋潤之後,床上功夫更加銷魂了。
開店第一天就這樣在趕蒼蠅打盹兒聽八卦中度過。第二天倒是有幾個老主顧出現,誰知他們一隻腿剛邁進來就被對面女掌櫃的半解羅裳給吸引過去了。
紅袖招的女掌櫃大家並不陌生,就是前幾日範輕波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灩灩姑娘。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歡喜天看似又熱鬧了起來,青春少年往來不斷。
之所以說看似,是因為這些青春少年顯然是收到了風聲,來找她求合體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群少年先前很是忌諱周子策,這會兒卻一點沒把傳說中她那個有巫術的未婚夫放在眼中。只一個早上的時間,邀請過夜的紙條便堆了一疊。
她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四年來一直是城中少男票選最想共度成人禮的女人?
話說回那個“有巫術的未婚夫”啊……那日見了她不人不鬼的模樣,他難以置信大驚失色的模樣太過震撼,以至於後來他又說了些,她也沒聽清,只記得他步履蹣跚落荒而逃的背影。
之後一直到現在,再不見蹤影。
若不是有學生們三不五時來問夫子下落,她幾乎要以為此前的種種純屬虛構,她家對面仍是空置,從未搬來過什麼人。
心中不是不失望的。
雖然口中總是說不喜歡不稀罕不嫁人,到底還是女人,內心深處總抱著一個美好的想望。也許有那麼一個人能不在意皮相,不理會流言,不管不顧不問緣由,只守著她。
如此看來,倒只有犯病符合這個條件。可惜他總有一天要長大,要娶媳婦兒,再相依為命也不過數年。他現在看起來是黏她黏得要命,待哪日動了情就說不準了,“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總歸說得不錯。
即便到時候他還黏著她,她也是要趕他們兩口子出門的。婆媳矛盾什麼的,最討厭了。
範輕波趴在櫃檯上,不知不覺已經想到數年後自己形影相弔晚景淒涼的模樣,不由悲從中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
又有腳步聲響起,她心中煩悶,頭也不抬道:“本掌櫃賣書不賣肉更不負責免費教導房中術,十六歲以下含十六歲少男止步,雖是十六歲以上卻仍未破身的處男也止步,謝謝。”
“原來你都是這樣趕客人的。”
陰森森,冷冰冰……範輕波脊背一涼,剛抬頭就見一道身影從內間向她撲來,猝不及防脖子就被掐住了,“這都多少天入不敷出了你這個掌櫃的怎麼當的你知道我這幾天對賬的時候心有多痛嗎我要錢錢錢錢錢!”
“唔,咳咳!大人你冷靜點……”眼尖瞧到解東風身後的人,雙眼一亮,“豐先生救命!”
豐言搖著羽扇,慢悠悠走了進來,“大人,您掐死了她再讓我當掌櫃的話,這工錢得漲。”
解東風聞言立刻鬆手,轉而捏了捏她的臉,親暱地笑道:“好小范,收拾收拾,開會了。”又回頭吩咐,“關門關門,看著對面那什麼紅袖招綠帽戴的就心煩。咦,金畫師呢?”
範輕波從他手中救出自己的臉,探出頭問:“死淫/蟲也來了?”
豐言抬了抬眉,“去對面跟老相好敘舊了。”
解東風嘴角一抽,眯起眼,“去,把他叫回來,不回的話老子就關門放公冶白了!”
範輕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金畫師仗著自家一張俊美的面孔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一身風流銷魂的功夫,素來在紅粉場中是所向披靡,卻屢次不敵同為男人的公冶白美色,最終還落得被解東風騙著稀裡糊塗簽了賣身契為歡喜天作畫。是以他將公冶白視為最大的剋星,將此事視為平生最大的汙點。
果然不多會兒,豐言就領著他回來了。
金畫師一見到範輕波便不正經地笑開了,“哎呀範妹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近來戰績如何?”
死淫/蟲,總喜歡把她拉到他那採花壓草聯盟裡,以為她跟他一樣身經百戰。範輕波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怎麼都比不上百人斬金爺您來得戰績彪炳啊。”
顯然對百人斬這個稱號頗為滿意,金畫師十分自得地笑了起來。
能笑得如此花枝招展,又半點不顯女氣的,大概也只有這人了。
“你們兩個聊夠了沒?要不要順便開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