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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樂觀了。在20世紀,知識分子前半世紀是啟蒙的先鋒,後半世紀則是愚昧的幫兇。知識分子如果在本世紀還要擔負啟蒙的責任,那必須自己先要消除愚昧,先要接受啟蒙。對我自己來說,說假話是最痛苦和最恥辱的。*中,我的劇本《邊疆新苗》挨批,說違反“三突出”的社會主義文藝的創作原則,宣揚資產階級的“花花草草”。“四人幫”在上海的幫兇要我檢討,我起先想抗爭,後來骨頭軟了,還是屈服了,寫了假檢討,說了假話。當時內心極為痛苦。痛苦不是因為被迫檢討,而是假檢討、說假話。我痛苦得差點精神崩潰,精神分裂。從此我再也不這樣了,絕不說假話,絕不假檢討。當然這很難做到,但我儘量做到。必要時可以讓步妥協,但是有一個前提必須要保持原則,保持底線,不說假話。對於不同的觀點,不接受沒有關係,但是要聽取。
吳懷堯:由己及人,您覺得知識分子最大的痛苦是什麼?
沙葉新:知識分子的本能就是求真。叫一個知識分子不說真話,逼他說假話,這是知識分子最痛苦的事情。為什麼*當中會有那麼多知識分子自殺,除了被打、被關、身體被折磨受不了以外,更重要的還是他精神的痛苦,靈魂的痛苦。他覺得他喪失了一個知識分子應有的良知,他在撒謊。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有很多知識分子就是這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