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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又來了。”
瑪麗亞開始有些怕柳達夫。從神父那她得知,共產黨是無神論者,不信教的共產黨人對教堂和神父都不感興趣,甚至有些敵視。可是,入城的紅四軍並沒有封閉教堂,也沒有難為那些穿黑衣的神職人員。每到禮拜日,城內外的教民仍然一如往常一樣出入教堂。旅長郭鳳鳴死了,上帝還在,不知這是否和福音醫院與紅四軍關係密切有關。在瑪麗亞看來,柳達夫的確和其他的紅四軍長官不一樣,不僅僅是他那身黑得發亮的皮夾克,他的氣宇軒昂,他的伶牙俐齒,甚至他充滿思想性的深邃目光,都令她新奇,讓她喜歡。每次柳達夫來了,手上還拿著福音醫院的藥袋,這讓她感到親切,好像有條無形的繩索將他和她串在了一起。來過幾次,柳達夫絕口不再提紅軍入城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為那天的事已經正式向瑪麗亞道過歉了。他只是像個老熟人似的跟瑪麗亞打招呼,有時偶爾還陳述一下自己的腸胃情況,並將藥袋子展示給她看,這就讓瑪麗亞放鬆了。她覺得,紅四軍的長官總歸都是態度和氣的,不管他們多大的官,不管他們穿什麼衣服。
八 上帝帶來的不僅僅是福音(2)
大約是第二次在福音醫院見面的時候,柳達夫在開口打聽瑪麗亞家庭和個人情況之前,先皺緊了眉頭,那張英氣逼人的臉立時變得像一張用過的紗布敷料。
“瑪麗亞,瑪麗亞,顯見得這是教會給你改的名字嘛,充斥著一股腐朽的宗教氣味。能告訴我你原來的真名字嗎?”柳達夫並不將談話的物件視為一名普通的小護士,甚至一村姑,起碼的尊重顯示了他本人的良好教養。
“我原來的名字叫羅翠香……”瑪麗亞可能很久未念過這名字,就像將多時不用的小衣展示給陌生人看一樣,她不由用手捂住臉,“啊呀,這名字不好聽,長官見笑了。”
柳達夫一臉正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