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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洩露出來。一年多光景不見,這小子還成精了,出槍出手夠快的,看那架勢,就不是生瓜蛋子!丁泗流惡狠狠地瞪了黃松一眼,卻也奈何不得他,畢竟現在槍把子在人家手上握著呢,他沒說要殺人,說的是“走火”呀。
連順舟冷笑一聲說:“弟兄們,你們是水,老子是龍王廟,我沒說錯吧?老子也是紅軍,紅七軍十九師手槍連連長,當初和你們*團長還是平級呢。”
從贛南入閩,一路走來,好歹也是連長的丁泗流壓根兒就沒聽說過“紅十九師”的番號,再說看對方快槍快馬的富貴相,他不相信對方真的也是紅軍,大概也就是有錢人家護院的民團吧。
連順舟一聲令下,他手下的槍手三下五除二,將那幾支“紅二十八”的步槍槍栓“噼裡啪啦”卸了下來,在連順舟的示意下,黃松將那些槍栓像綁石蛙似的捆成一串,交給了雞胸男人。
連順舟對男人說:“上船走吧,到了汀州交貨時把這串槍栓交給羅裁縫,就說*的紅二十八團五連會有人登門道歉。你對羅裁縫說,不道歉就不要還他們槍栓。”
雞胸男人嚇得渾身簌簌發抖,哪裡敢接那串槍栓?就像那是些燒紅的薪棒。
“老爺、老總,這個……小人就不敢帶走了,還是老總們留著吧。”
這回,輪到連順舟朝他瞪眼了。
“嗯?幾個破槍栓還怕把你的船壓沉了?帶上快走,進城交給羅裁縫。”
雞胸男人不敢再說什麼,那就太不識相了。他歉意地多看了丁泗流幾眼,招呼船伕,上船升起帆,木船緩慢地駛離岸邊。
連順舟這才讓人把下掉槍栓的空槍交還給丁泗流的手下人。
吃了啞巴虧的丁泗流眼睜睜地看著裝滿布匹的船隻漸行漸遠,連順舟的馬隊也揚長而去,他還是沒弄明白馬隊這幫人的真實身份。
想到狗財主家的小僱工黃松,丁泗流就憤憤不平:他媽媽的,革命,硬是讓叫花子都成了新貴,一個老實巴交的窮長工嘛,竟然拿槍指著他……說不定對方還真是紅軍?就算不是紅軍,肯定也不是土匪,否則他們就算不殺人,也會繳他們的槍了。
帶著滿腹疑問和沮喪,丁泗流領著垂頭喪氣的心腹弟兄往汀州城走去。當兵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回被人繳了械,而他連對方的真實身份都沒弄清楚。唉,窩囊啊!
。。
八 上帝帶來的不僅僅是福音(1)
福音醫院院長傅連暲成了“朱毛”紅四軍的朋友,福音醫院幾乎變成了紅四軍醫院。一些傷病員住進了醫院,得到了救治和看護。軍人的身影在醫院裡頻繁出現,往日的寧靜不再,就連上帝似乎也被驚動了。
除了紅四軍傷病員,特派員柳達夫也常往醫院跑,沒別的目的,就是找傅院長看病。他主訴道:自從莫斯科回國後,到了上海就感覺身體不適,來到紅四軍工作後腸胃又出現了問題,可能與風餐露宿特別是飢一頓、飽一頓有關,要麼就是食物過於粗糙,引起腸胃消化不良,有時半夜胃痛得醒來到處找藥吃。部隊進汀州後,又開始腹瀉,軍部軍醫給他熬了一鍋黑乎乎的中藥湯,他等軍醫一轉身,就悄悄倒在花圃裡澆花了。他不認中醫,更不信中藥,好在汀州有這麼好的教會醫院,他相信傅院長治得了他的病。
拿了藥之後,柳達夫並不急於離開醫院,和傅院長聊幾句,他就會主動告辭。傅連暲院長忙得很,時常還要親自動手做手術,沒工夫陪他瞎扯,柳達夫就去找瑪麗亞。
部隊入城那天,瑪麗亞在城門那兒給柳達夫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為了那個黑色的上帝和黑色的十字,哦,還有那個黑色的祈禱,他那天當眾狠狠訓了瑪麗亞一頓,那是為了她好,也是自己的政治角色使然。再說,他更多還是衝著黑衣神父去的,與瑪麗亞關係不大。如果不是丁泗流那個流氓軍官出來打橫炮,他本來可以多和瑪麗亞好好談一談的,那個女孩為何令他怦然心動,柳達夫一時也說不上來。後來,得知瑪麗亞是福音醫院的一名護士,柳達夫立即原諒了她那天為死鬼郭鳳鳴所作的祈禱,他不能原諒的,只有她的名字了。感謝他的腸胃,使他有了來福音醫院的基本理由。
身穿黑皮衣的柳達夫出現在規章制度嚴謹的福音醫院,引來許多驚詫的目光。這個年輕男人身材挺拔,面板白嫩,營養和保養程度甚至走路的姿態都顯得與紅四軍其他官兵大不相同。除了那身亮晃晃的黑皮夾克,柳達夫還換上了皮鞋,當他的皮鞋橐橐有聲地在福音醫院外面巷道的石板路上響起時,就會有人小聲在醫院內傳遞訊息:“瑪麗亞,你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