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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家的財產來的。兵匪一家死要錢,從老輩起,說道就多了,否則他們客家人也不用下苦力夯土建起那麼多結實的土樓了。
“其實呢,狗財主就這麼個院子,他有多少金銀財寶,總不見得埋到外面山上吧?出不了這院子,全在這院裡埋著呢,就算你不告訴我,我們也能找到。”
丁泗流仍然不急不忙地說。
老東家肯定有財寶,可東家的財寶藏在哪黃松哪會知道?現在,他才真為東家擔心了,不僅為東家的財寶擔心,還有東家一家人的生命安全。這些帶槍的大兵如果弄不到他們期待的“金銀財寶”,會不會傷害東家?雖然東家的財寶與他無關,可若是傷了東家,那關係就大了,今後誰還會租田給他家種?再說了,老話不是說,好狗護三鄰嘛。
丁泗流冷冷瞅著惴惴不安的黃松,就像高處的老鷹打量一隻蜷在地上的兔子。
“小兄弟,我們不用你告訴我們狗財主的藏寶地,你要是告訴我們了,狗財主也不會饒過你,對不對?”他像使了一把鈍刀子,慢慢割著黃松的皮肉。
黃松雖然對東家家財藏在何處一無所知,但幾年前曾見過東家悄悄從院子裡向外清理過新土,這種髒活東家為什麼不使喚下人來做?從前他未及多想。到了這會兒,他才猛地想了起來,並且恍然大悟,想來那就是東家挖地窖藏財寶哩!
想到這,黃松不由朝當初覷見新土處瞥了幾眼……
正是這幾個不經意的眼神,足以讓黃松後悔了大半年,直到後來“鬧紅”他參加了鐵血團,並且在謝先生和蘇維埃的硬性指派下,親手砍下老東家黃天驕的腦殼。
丁泗流的一雙鷹眼及時捕捉住黃松的目光,當即叫人找來鐵鍬鐵鎬,挖了下去,就是一孔不大的地窖。地窖裡埋了幾口封了口的黑甕,開啟來,院子裡瀰漫起一股上杭醃蘿蔔乾的味道。甕裡裝得當然不是蘿蔔乾,全是金元寶和噹噹作響的銀元……
丁泗流正盯著黃松回憶往事,下得馬來的連順舟已經走到他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敢明火執仗地打劫商船?”
“我們是紅軍,你們是什麼人?”丁泗流嘴硬。
“紅軍?哪部分的?”連順舟一愣。
“*紅四軍。”丁泗流更硬氣了。
“你們是紅四軍的?”連順舟不信,以為土匪使詐,“拿證件來我看。”
“證件沒有,不過你可以看看我弟兄們的槍托。”丁泗流大咧咧的。
連順舟撈過一支丁泗流手下的步槍,只見槍托的木頭上用刀刻了“紅二十八”的字樣,換過一支支槍再看,槍槍如此。
丁泗流愈發得意了。
“紅二十八團,聽說過嗎?團長*,朱德手下頭一等的主力團。敝人是紅二十八團五連連長。”
紅二十八團常和紅三十一團並肩作戰,他們的武器要好於紅三十一團,怕被人家渾水摸魚,丁泗流小心眼子,就讓人在連裡的步槍槍托上都刻下了“紅二十八”字樣,以示區別。
連順舟尷尬地笑笑說:“還真是紅軍呀?這倒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認不得一家人了。”他扭過頭問胸雞男人:“你們是什麼人?” 。。
七 劫船汀江邊(5)
“這位老爺,小的們是汀州城裡羅裁縫僱來運布匹的,這幾位紅軍長官可能誤會了。”雞胸男人打著圓場。
丁泗流叫道:“胡說!誰家裁縫一次運這麼一船洋布?分明是大土豪的商船。”
連順舟哈哈笑起來。
“誰不認識汀州城裡的羅裁縫?他要是土豪,我就是宋子文。”
丁泗流不認識宋子文,就像不認識羅裁縫。他瞪著連順舟說:“你們又是什麼人?也敢和紅軍作對?”
連順舟說:“不管我們是什麼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汀州地面上,如今來了共產黨紅軍,總不見得再讓人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越貨吧?”
丁泗流眼見連順舟文縐縐的,一副讀書人裝扮,心裡十分不服氣。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怎麼他們這當兵的遇到秀才,難道還甘居下風不成?他朝手下弟兄們使個眼色,就要動手搶槍搶馬。不料,猴精鬼瘦的黃松眼疾手快,橫過手裡的快槍,一下子頂住丁泗流腦門子。
“別動!放老實一點,亂動小心我走火。”
丁泗流像廟裡的泥菩薩,僵在那了。真是大白天的出活鬼了!狗財主家的一個窮佃農,又跟著另一個狗財主成精了?當初不經詐,幾句話就嚇得把狗財主家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