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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毀一座城。將來,這些城市還不早晚易手,都是工農群眾和蘇維埃政權的財富!
幾個縱隊分頭離開了龍巖。沒有大仗可打,不下漳州,紅四軍的幾個縱隊仍然分兵行動。軍官們由此判斷出,前委和軍部看來是決心全力經營閩西這塊紅色根據地了。
分兵後的第四縱隊顯得比從前充實了許多,經過“擴紅”補充了新兵,在龍巖繳獲的槍支也替換掉部分寒磣的火銃、梭鏢,這一陣子駐兵不動,城裡油水養人,官長、士兵的臉上都油汪汪、紅潤潤的,部隊士氣挺高,全縱隊出動,就有了浩浩蕩蕩的氣勢。只要第四縱隊不離開閩西,不開拔廣東、江西,特別是井岡山區,不打仗就不打仗吧,打圈圈就打圈圈吧,反正第四縱隊多是閩西子弟,故土難離,草窩如金,他們知足了!
手槍連的行軍序列在縱隊司令部前方。道路很好走,那種鄉間車道,不似崎嶇的山路九彎十八盤那般令人腳杆打戰,連順舟也就沒有騎馬,徒步走在弟兄們中間。說實話,現在行軍時他騎馬的機會越來越少,不是他不愛騎,而是不好意思騎。畢竟,大黑馬是他特殊身份的象徵,他不騎大黑馬,手槍連更沒人敢騎了,就連他的馬伕都拉馬徒步行軍。怎麼說你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手槍連長,大戶人家的出身又怎麼樣?革命的目的就是殺富濟貧,富人革命,本來在許多貧苦人家看來就有些怪。你再和縱隊、支隊長官一樣騎匹大馬高人一頭,不是怪上加怪了?大黑馬自從被丁泗流役使和馴服過一回,就像受過壓迫一樣,雖然革命不成,那點意識還是有的。有幾回丁泗流無意間接近大黑馬,那畜生都瞪著警惕的目光,斜眼打量著他,還齜牙咧嘴地表示敵意。丁泗流也朝那畜生瞪眼,兩下里較勁似的。丁泗流眼小,大黑*大,他自然瞪不過它,好在丁泗流比黑馬多出一雙靈動的手,他便揮起山藤條“大螞蟥”。聽到“日日”的風響,大黑馬果然驚懼,“咴咴”地嘶鳴著,又蹦又跳,幾乎脫韁而去。丁泗流便得意地哈哈大笑。勝者王公敗者寇,人和畜生之間理相通啊。那黑東西倚仗人勢,憑主欺人,又有些狗的稟性,這又是畜生的本性了。
十五 是誰楔入的鐵釘(2)
王初恩埋頭行軍,腳步滯重而沉悶。龍巖戰鬥大勝,他卻沒能高興起來,相反,這幾日一直心頭沉甸甸的。
攻克龍巖後,他作為代表出席了紅四軍召開的第七次黨代會。22日那天,會議就在政治部的駐紮地龍巖城內的公民小學召開。出席會議的紅四軍代表中,除了各縱隊長官外,還有各級黨代表甚至士兵代表,四十來個人不甚熱鬧,相反倒讓人感到氣氛的壓抑,全無往常大戰獲勝後喜悅經久不退的活躍氣氛。就連坐在主席臺上的朱軍長和毛委員,都神色嚴峻,特別是毛委員,不似往常那般眉飛色舞,談笑風生,同他那些在井岡山上共患難過的愛將們打招呼、說笑話,他緊鎖眉頭,心事重重,悶著頭一支接一支地抽菸,片刻也不停頓。朱德軍長雖然不時寬厚地咧嘴笑一笑,抬手同人打招呼,可王初恩看出來了,朱軍長也有很重的心事。哦,還有陳毅同志,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再看那幾位縱隊司令員和黨代表,也都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唯獨那個中央派來的留蘇特派員柳達夫,沒心沒肺地笑眯眯的,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紅四軍的味道不對呀,前委和軍部好像出了什麼事。王初恩忐忑不安了。果然,會議不像往常那樣由前委書記毛澤東同志主持,而是由四軍政治部主任陳毅主持。王初恩和許多來自基層的黨代表和士兵代表惶惑不解,他們的目光紛紛在毛委員、朱軍長和陳毅的身上掃來掃去,只有那些更高階的長官們似乎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甚至有人露出會心的微笑……
那一天的會議開得昏天黑地,簡直比攻克龍巖城的戰鬥還令人疲憊。王初恩和其他代表一樣焦慮萬分,卻又懵懵懂懂,不知所以。開始說要討論,討論四軍黨內爭論已久的諸多問題。討論很快變成了爭吵,包括縱隊長官,如第一縱隊司令員*、第二縱隊司令員劉安恭等都介入了爭吵。吵得天昏地暗,王初恩也沒聽個誰是誰非來。唉,大隊黨代表知道的就是不如支隊黨代表,支隊黨代表知道的又不如縱隊黨代表。王初恩擔心的是二位紅四軍最高長官*首長一直繃著臉,愁眉不展。紅四軍各部自羅霄山脈走到了一起,從紅二十八團直到紅三十五團的編制序列,都稱為“*紅軍”,就是現駐閩西龍巖,當地百姓仍然習慣地沿用“*紅軍”的稱法。“**”,一段時間以來,不知情者還以為就是一個人呢。現在,紅四軍內部吵成了這個樣子,這可如何是好?紅四軍還能像過去那樣所向披靡,戰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