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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在心頭輕搔,讓整顆心都登時酥麻麻地,牧傾萍從未見過像這樣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把‘顧盼風流’這四個字詮釋得如此淋漓盡致的人物,只這眼波稍移之間,就讓原本平淡的五官都立時生動了起來。她微微凝眉,思量眼前這二人的身份,正值此時,卻聽那少年輕描淡寫地娓娓道:“牧姑娘,又見面了。”
牧傾萍聞言,眼中便不由得閃過一絲微微的驚疑,但是不過轉瞬之間,便已化為烏有,同時多年前的記憶,就從心底猝不及防地突然翻湧上來……少年此時正淡然含笑,明明容顏尋常,年紀也對不上,然而那眉眼間的濯濯神氣,似笑非笑的靈動藍眸,卻與多年之前,記憶中的那個壞胚子一般無二……牧傾萍靈秀的雙眼驀然睜大,脫口而道:“……小混蛋?!”
北堂戎渡聞言,不覺失笑道:“正是在下。”他說著,手裡的茶杯便要放到桌面上,同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絲醉人的香風,一隻柔軟的玉手毫無徵兆地就朝著少年那平淡無奇的臉上扇了過去,卻是牧傾萍突然動手,就要揮上北堂戎渡一個巴掌,但北堂戎渡卻似是早有準備,輕鬆自在地抬起了右手,掌中已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支玉簫,堪堪架住了少女的手腕,同時輕聲笑道:“當年你年紀還小,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如今你已大了,怎麼卻還這樣嬌蠻。”說著,手裡的玉簫已重新插回了腰間。
牧傾萍瞪著一雙杏眼看他,粉面漲得發紅,突然間回手拉住牧傾寒的衣袖,朱唇緊抿,聲音當中滿是委屈和羞憤:“哥,他就是北堂戎渡!他以前欺負過我!我小時候就是讓他挾回去的,他嚇唬我,還罵我,說我給他做丫頭都不配……你幫我教訓他!”
牧傾寒似乎對少女的控訴無動於衷,只淡淡說了一句:“……別鬧。”倒是北堂戎渡似有如無地笑了一下,眼睫微抬,嘴角彎起一個並無明確意義的笑容,聲音卻依然低醇而柔和,淡聲笑道:“當晚我不是就叫人送你回去了麼,如今已過了這麼多年,莫非你還記仇不成。”他眼下模樣平常,與牧傾萍記憶裡的那個豐秀麗絕的男孩有著雲泥之別,然而配上這樣一個有如春風流水一般的醇暖笑容,輕聲言談,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讓人幾乎提不起什麼怒氣來,牧傾萍似是頓了頓,柳眉蹙挑,帶了三分半惱半怒的嬌憨美態,既而扭頭拉著牧傾寒的袖子,咬唇問他道:“這北堂戎渡是你認識的朋友麼?是不是?”她話音未落,北堂戎渡已摸出一小塊銀子放在桌面上,同時唇角抿出一縷笑意,道:“我自是與令兄相識。”既而就朝著牧傾寒點了點頭:“……走罷。”
幾人出了酒樓,重新登上了馬車,向青帝門方向駛去,牧傾萍坐在車裡,手裡氣鼓鼓地絞著一條銷金帕子,身旁兩個丫鬟在方才已聽見她在樓上說過的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此時見她滿臉的不高興,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勸道:“小姐何必生氣,不過是小時候的玩鬧,孩童彼此之間一點口角罷了……”牧傾萍輕輕哼了一聲,道:“北堂戎渡……那人可惡得緊,小時候就壞心眼兒,現在……”她說到這裡,忽然就想起方才少年笑意流轉的眼波,以及語氣間漫不經心的意味,不覺皺了皺鼻子,聲音似是放低了一分:“……現在就更壞了,可氣大哥居然還認識他,還讓他去浣花小築住著。”
她說到這裡,不覺哼道:“北堂戎渡那壞胚子和他爹爹都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家子裡面,只有他娘心地還好,人也美貌,性情也溫柔和氣。”丫鬟見她雖嘴上不饒人,但神情氣色之間倒也並不像是當真十分厭惡北堂戎渡,因此便試著說笑道:“江湖上都盛傳屠容公子姿容無雙,今日想必是易去了本來面目,卻不知道他究竟生得什麼模樣?”牧傾萍聽了,想起當年那男孩一身紅衣,眉目彩秀如珠的形容,便顰眉道:“你若想知道,便去問他就是了……哥哥向來沒有什麼合得來的朋友,如今卻怎麼跟他結識了。”
縷縷曖昧甜香自獸頭鼎中飄出,籠滿一室,紅綃燈籠裡盈盈亮著燭火,燈光舒展,暖意融融。
暗花團紋的厚錦帳子半垂半遮,北堂尊越坐在床邊,外面罩著的金絲精繡白袍鬆鬆掩住,露出裡頭的藍衣,亦是敞著懷,坦出一片精壯的胸膛,滿頭黑髮隨意箍住,撂在左邊胸前,一直垂到腰下,面容恰好被遮在陰影裡,看不清楚,一名麗裝女子正跪在床前,將頭伏在他的雙腿之間,頭部微微上下襬動著,伴隨著連續不斷地曖昧咂吸水聲,北堂尊越一隻手搭在女子的頭頂,抓著對方如雲的秀髮,將那美麗的頭顱更進一步地往下壓了壓。燈光中,寡情犀利的金色眼眸微微斂起,另一隻手則在女子羅衫半褪的赤裸後背上緩緩撫摸著。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