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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細膩如絲綢的雪白肌膚溫暖而光潤,不知過了多久,北堂尊越忽然微微睜開眼,同時一把抓緊了女子的長髮,用力將那頭顱往下按,又過了一時之後,伴隨著幾聲悶咳,女子慢慢抬起頭,確是色若春花,此時正柔媚地笑著,目光如水一般漾起波紋,暗露春意,舌尖輕輕舔去紅唇上沾著的濃白液體,半露的酥胸上挺立著一點柔嫩的嫣紅,兩條雪白的手臂柔軟如蛇,環住了男人的腰,將整個溫軟馨香的身子軟軟貼上來,微啟朱唇,聲音軟玉儂媚,輕喘著道:“堡主……”
柔若無骨的身子靠上來,每一分每一寸的肢體,都欲訴還休地表達出了邀請和懇求的意思,然而北堂尊越卻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多少興趣,一手推開那女子,面上淡淡現出一層意興闌珊的神色,道:“……下去。”
同樣的話,北堂尊越向來不會說上第二遍,因此儘管女子心有不甘,有心想要再施展柔媚手段,撒嬌求懇一番,卻終究還是不敢,只得將衣衫匆匆攏好,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室中燭火靜燃,北堂尊越斜身倚在榻上,從床頭拿起一隻酒樽,啜了一口裡面的美酒,右耳上的寶墜長長墜至肩胛,沁沁地涼。不一時,北堂尊越喝完了酒,便躺在床上,隨手扇滅了燭火。
男人睡在軟羅堆臥的錦繡當中,被褥上燻的香氣就曖昧地傳入鼻中,依稀就好似有人在那日睡在這裡,周身軟若春泥,只是懶洋洋地含笑躺著,道:“……我在這裡等你半天了。”
五十二。 相逢對面不相識
時數寒冬,漫天雪花靜飄,潔白而剔透。
正值清晨,天將曦未曦,淡淡透出一點亮光,幾枝初綻的紅梅斜斜橫在窗外,梅枝舒展輕靈,上面的花開得頗好,一縷暗香撲面而來。
北堂戎渡起得很早,此時已梳洗完畢,且吃過了早飯,手裡正拿著一隻裝有美酒的葫蘆,斜靠在一張椅子上,一身紅衣外面套著一件寬鬆的黑袍,腰際斜斜橫著一支玉簫,神情閒適,正就著葫蘆裡的酒,一面慢飲,一面臨窗賞梅。
一隻手無聲地按在少年握著葫蘆的左手上。沈韓煙止住了北堂戎渡欲要舉起葫蘆飲酒的動作,微微笑道:“公子一早便飲酒,豈不冷住了腸胃。”北堂戎渡順手捏了捏青年的指尖,淡淡而笑,道:“我又不是不勝酒力……況且這酒是燙過了的,熱得很,你也喝幾口,暖暖身子。”說著,就把酒葫蘆遞了過去。沈韓煙接過,仰頭喝了一口,果然酒汁十分溫熱,方一入肚,便暖洋洋地極為舒服,遂笑道:“確實如此。”
北堂戎渡自沈韓煙手中把葫蘆接過,將裡面的暖酒又飲了一口,此時窗外的紅梅香氣愈加沉醉,雪幾乎已經停了,只零零落落地還飄著些許,那梅花花瓣上承接了薄薄的雪屑,與紅豔的花朵相映生趣,尤顯明媚動人。此時沈韓煙就坐在窗畔的闌干邊,髮束金冠,一身白衣如雪,斂眸而笑,直令那飛雪照花的冶豔也有些失色,只隨意朝哪裡望上一眼,就能令人頓覺一陣目眩,難以呼吸。北堂戎渡抬起手,撩起青年的一縷黑髮,傾過身去嗅那髮絲上的香氣,同時柔聲在沈韓煙耳畔輕笑道:“飲酒賞花,亦應賞美人……韓煙,不如你臨雪舞劍給我看看,可好?”
沈韓煙不答,卻是伸手從北堂戎渡腰間抽出那支玉簫,反笑道:“與其如此,倒不如由我奏簫助興,公子舞上一曲才好。”北堂戎渡也不在意,將酒葫蘆一舉,仰頭飲盡了裡面的殘酒,隨即起身,信手把空葫蘆一拋,哈哈笑道:“好啊。”話音未落,已單手撐在闌干上,略一使力,輕輕一躍便縱入了外面茫茫的雪地當中。
一縷清越的簫聲悠悠而起,婉轉處如燕子銜泥,輕亮處似淞雲出岫,沈韓煙站起身來,憑欄而立,手上執著玉簫,於唇邊悠悠淡淡而奏,衣袂纖塵不染,隨風輕動,北堂戎渡立在雪中,雙眼望著他,只是懶懶而笑,倏忽間卻突然雙袖一振,十指顫動有序,同時腰身擰轉,人也翩翩然舒身而起,赫然挽出一套掌法,寬大的衣袖飛舞遽揚,好似一片黑色的雲,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漆發在風中參差散垂,旁邊幾樹梅花被他的衣袖拂帶而過,花瓣雪屑頓作飛落,揚灑漫天。
這一套掌法打到後來,北堂戎渡亦漸漸起了興致,不由得盡興揮灑,信步自如,直使得大片花瓣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衣上鬢邊,髣髴若輕雲之蔽月,飄颻若流風之迴雪,四周空曠而靜穆,唯聞簫聲悠悠,伴隨著樹上積雪的簌簌墜落之聲,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回笑顧波之間,袍袖蹁拓,風流難言。
牧傾寒一路臨近浣花小築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此時天光乍明,日曦溫亮,朝陽亦是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