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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頓。。。韓煙,你拿點兒藥油給我擦擦。”
沈韓煙聞言便下床取了個瓷瓶回來,然後替北堂戎渡脫了上衣,乍一見了那身上的幾處大塊的瘀青,不由得簇眉道:“不過是喂招而已,堡主。。。又何必真動手呢。”北堂戎渡趴在床上,不禁笑了笑,道:“這算什麼?你不知道,我小時候他才叫狠呢,當年我還沒有凳子高,為了錘鍊這一雙手臂,先是用糙米,其後改用河沙,最後又用鐵砂。。。等你來了的時候,看見我天天用鐵砂磨練倒好象是挺輕鬆,卻不知道我剛開始的時候,皮開肉綻都是家常便飯。”沈韓煙知他自幼在修行這方面極是吃苦,不覺心下憐惜,往少年身上倒了些藥油,給北堂戎渡細細揉著身上的瘀傷:“堡主也確是嚴厲了些。。。”
北堂戎渡鼻中聞到藥油的清涼味道,似乎也沒那麼累了,遂娓娓道:“爹是為我好。想練好功夫,就得先遭罪。。。人體其實就像一口缸,修為可以看作裡面的水,現在江湖中除了爹以外,武功能勝我的當然也有,可是我敢說,雖然眼下他們這口缸裡的水比我多,可我從小就將身子打磨好,配以北堂家的秘法,讓這口缸比他們大,所以將來能容的水絕對比他們多得多。。。不然你以為,北堂家憑什麼每一代的堡主都是修為絕頂,爹憑什麼穩坐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他說著,又轉過頭朝沈韓煙笑道:“對了,關於平劍山莊一事,我還要親自出堡一趟,今天下午就和我一起出門罷。”青年微微點了一下頭,往北堂戎渡身上又倒了些藥油,替他將瘀青揉開,然後出了房間,去整理一下出堡要帶的東西。
北堂戎渡在床躺了一小會兒,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便起身下床,拿了筆,思索片刻之後,終究還是在一張紙上寫了個字,然後捲成紙卷,封進一根小竹管當中。
青帝門。
這一處居所極為清淨,四下近乎沒有什麼人聲。
男子運完一套劍法之後,便往屋內走去,正值此時,忽然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朝這邊飛了過來,男子回過頭,起落間就已一手捉住了鴿子,目光在見到鴿爪上拴著的小竹管時,不禁微微亮了,另一隻手隨即就從竹管裡抽出只有巴掌大的白紙,緩緩展開,然後滿紙只有一個大篆的‘蓉’字,便突兀地投進眼底。。。
……'若是下回再見你的時候,我會飛鴿傳書,提前給你傳過來訊息。。。'
星子零落,華燈初上。
月白色的軟緞繡鞋徐徐踩過地面,不發出一絲聲響,北堂戎渡無聲地出現在夜色裡,如同月下的一縷清風。
窗邊的案几上放有一隻青瓷美人觚,裡面供著幾枝白梅,清香幽幽,北堂戎渡繞過一架屏風之後,就看見裡面的睡床上半掩著杏子黃的羅帳,床內依稀有人在熟睡。
北堂戎渡緩步走近,還未到達床前,裡面的人就已醒了,沉聲道:“。。。什麼人。”說著,已揭開了帳子。
一身素白的寢衣,黑髮垂散,劍眉微微皺起,男人的面容在淡淡的柔和燈光中顯得有些模糊,然而在下一刻,那面上的神情就真正鮮活清晰了起來,同時心頭瞬間大震,彷彿是無數雷電一同打亮了天際,眼中,登時迸射出喜悅欣興之極的光芒:“。。。蓉蓉?!”
室中只點著一盞燈,因此光線並不很分明,但牧傾寒只看了一眼,便把那少女的輪廓深深鎖進了眼底,就見目光所及之處,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正站在離床榻不遠的位置,一身淡水藍的衣裙,素顏簡髻,雙眸黑亮得如同兩丸黑水銀,見男子醒了,便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雖然淡若雲煙,若有似無,卻好似將周圍都照亮了。
這就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牧傾寒只覺心頭一熱,既而心下跳得又沉又疾,所有的神魂都被那個人影吸引住了,滿心有無數紛亂擾攘的言語要說出口,卻在停頓了半晌之後,只定定看著少女,道了一句話:“。。。外面是不是很冷?”
北堂戎渡走過去,在他床前坐下,淡然一笑道:“也還好。”牧傾寒坐起身,伸手就欲將北堂戎渡摟進懷裡,為其暖一暖身子,但還沒有抬起手,就忽然記起自己眼下只穿著貼身的衣物,只怕會唐突冒犯了對方,因此遲疑了一瞬之後,卻到底還是將人輕輕攬進懷中,等到發現對方並無任何抗拒反感的意思時,才放下心來,將佳人慢慢摟緊,低聲道:“蓉蓉,自上回你走後,我一直擔心你不會再來見我。。。”
北堂戎渡微微而笑,只道:“我既然答應你以後會時常來見你,就不會騙人。。。這次我因為有事要辦,正好會經過這裡,所以就順道來看你,倒不想你今日會睡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