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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岔子,須得臥床調養一陣,也輪不到我帶人前來。。。”他冷笑著,眼中斂去陰霾:“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我沒有自幼就浪蕩不服管束,不得我父親歡心,那我根本不會活到現在。。。因此即便為剷除他們母子,傷了平劍山莊幾分元氣,我也根本不在乎。”殷知白語氣淡漠,眼中卻流露出平日裡從未有過的幽冷之色:“我在平劍山莊,自會與無遮堡裡應外和,平白可以省去你們許多力氣。。。只是若殷知玄母子一死,我父親亦不在了之後,以我向來浪蕩的名聲,說不定我那叔叔殷如海也想在平劍山莊摻上一腳,畢竟他是我父親的親兄弟。。。到時候,也還要仰仗無遮堡。”
北堂戎渡眼波微微流轉,將腕間的金蛇繞在指上把玩,輕笑道:“殷如海?你那叔叔既已離開平劍山莊多年,那麼,也就別去攪和別人家的事了,平劍山莊,他別想伸得進手。。。說起來,他兒子殷玉樓前時被我送到江淺衣手裡,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連兒子都沒有,他要那麼多家業有什麼用?你是他親侄兒,以後殷家,自然是你給他‘養老送終’。”
兩人淡淡說著,突然之間,相視大笑,既而北堂戎渡喝了一口已經有點兒涼了的湯,用溼毛巾擦了擦手,忽然漫不經心地道:“當年和我結交的時候,你就已經計劃好這天了罷,無遮堡的少堡主,日後會是你得到平劍山莊最大的助力。。。殷知白,誰說你是個不成器的浪蕩子?其實你爹,才是真正有眼無珠的那個。”
殷知白彷彿全然不在意,只微微笑道:“你也不吃虧,用平劍山莊這個助力,還有我這麼個酒肉朋友,夠本了。”北堂戎渡笑意徐徐,似乎也不介意當初自己被算計了,只道:“蟄伏十餘載,如今一朝沖天。。。想必不用太久,我就應該叫你殷莊主了。”
紅羅綃金斗帳靡華濯濯,半挽半掩,青銅飛雲燭臺上一支兒臂粗的紅燭高燒,有燭淚依依蜿蜒而下,外面天色只是略微有一絲晨曦的跡象,室中一絲聲響也無,只曖昧地隱隱繚繞著昨夜雲雨過後的味道。
一道人影坐在桌前,北堂戎渡正就著燈光聚精會神地把玩著一柄精緻的龍紋匕首,身後不遠處的床上,男人半眯著眼睛,看著那靜坐的身影,忽然就想起昨夜的場景,原本不過是普通的一次縱意,卻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加入,而變得出乎意料地暢快。。。半晌,北堂尊越忽然開口道:“。。。怎麼起得這麼早?”
北堂戎渡聞聲回過頭,笑道:“爹,你醒了?”
六十六。 心術
男人從容不迫地將身體撐起來,從被子裡露出結實健壯的上半身,低低笑起來,看著床前的少年,腦海中零星閃過昨夜縱情狂歡時的片段,揶揄道:“本以為你昨夜耗了不少精力,如今看起來,似乎還沒累到家。”北堂戎渡挑眉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還沒那麼不中用。”
北堂尊越和他打趣幾句之後,這才掀起被子下了床,隨手拿起外衣往身上一裹,便去沐浴,北堂戎渡卻是跟在他身邊沒離開,一面挽起袖子替男人搓背,一面將方才平劍山莊之事細細說了。
北堂尊越泡在水裡,聽少年將事情一一詳細道來,金色的眼眸半闔著,似乎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等到北堂戎渡說完,又過了一小會兒,這才仍舊半閉著眼睛,開口淡淡道:“。。。準了。”說罷,依舊半合著雙目,卻語氣無波地問道:“如果要覆滅平劍山莊,自是需極大的力氣,但若只是替那姓殷的小子剷除對頭勢力,助他上位,倒也不會太費手腳。。。既是如此,你怎麼沒有直接答應幫他,倒是向他索要報償?本座記得,你和他很有幾分交情,只要你願意親口來求本座一求,本座也不是不會答應你,派人幫他。”
北堂戎渡微微含笑,斜身坐在池邊,拿澡巾替北堂尊越搓著後背,淡然道:“是啊,我和他確實很有些交情,可是我更清楚一件事,朋友歸朋友,交易歸交易,我是無遮堡的少堡主,首先維護的是無遮堡的利益,決不會白白用堡中的力量去幫助別人。。。這世上能靠得住的人太少,枕邊人可能今天還和你情意綿綿,明天說不定就會給你一刀;朋友可能現在與你把酒言歡,將來哪一天就把你賣了;手下的人當面唯唯諾諾,奴顏婢膝,暗地裡,卻不知會怎樣陽奉陰違。。。”他說著,手中的澡巾擦過北堂尊越的肩胛骨,語氣也依稀是柔和的,輕聲道:“可我知道爹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我骨子裡流的是你的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對我好,會護著我,哪怕有時候會罵我打我,可我信你永遠不會真正害我。。。”
北堂尊越半合著的眼中陡然升起一點光亮,明滅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