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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的一些四季長青的樹木倒也精神,北堂戎渡下了轎,也沒讓人傳聲,只自己走進去,見宋氏歪在一張紫絨繡墊的貴妃榻上,雙腳渥於地上放著一隻熏籠上取暖,正拿了幾顆葵花籽喂鳥,她如今有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穿著寬鬆的衣裳,還並沒有顯懷。
宋氏乍然見到北堂戎渡到此,忙站起身來,迎上前行了禮道:“……妾身見過爺。”室中伺候在側的幾名宮人,也盡皆見禮,北堂戎渡伸手虛扶了宋氏一下,淡淡道:“……你既是眼下懷著身孕,便不必這樣多禮了。”宋氏一張粉面上有著即將為人母的滿足幸福之色,聞言,遂含羞笑道:“爺今日怎麼有時間到妾身這裡……”北堂戎渡坐了下來,說道:“聽韓煙說,你似是身子有些不適,我便來看看。”宋氏莞然一笑,不大好意思地道:“只是略有些不太舒服,今天早上起來時,竟是已經好了大半了……卻勞煩爺掛心。”北堂戎渡擺一擺手,道:“那就好……我方才才辦完公事過來,還不曾用過飯,眼下就在你這裡吃罷。”宋氏聽了,便忙吩咐人擺飯。
兩人用罷午膳之後,宋氏又讓宮人鋪開被褥,服侍北堂戎渡休息一會兒,自己則坐在床前,小心陪著說話,北堂戎渡也確實多少有些困了,在床上躺了不多時,便漸漸睡得熟了。
北堂戎渡在夢中如幻似醒,只覺得自己正在與北堂尊越笑語閒談,十分親密,模糊中但見北堂尊越豐俊難言,動人心神,北堂戎渡一時彷彿為之所惑一般,懵懵懂懂地就去伸手摟抱男人的腰身,將北堂尊越箍在懷裡,撫身吮舌,無所不為,漸漸地越發放肆起來,竟已將其按在身下,就欲行那等縱淫之事,而北堂尊越只是順應著,絲毫不曾拒絕。
這一番覆雨翻雲當真暢快,懷裡一個火熱的身子似是癱軟如綿,耳邊唯有那止不住的呻吟之聲不絕如縷,北堂戎渡在父親身上快意馳騁,只覺得自己正置身於一處緊膩暖滑的地方,百忙中見身下北堂尊越劍眉緊皺,似是十分痛苦,便低頭去吻他的眉心,溫柔撫慰不已,直到最終瀉出一場,將滿滿的一股熱液盡數噴濺在北堂尊越體內,這才頓覺快慰難言。
既是雲收雨散,身為男子,一洩如注的激越過去,在這個時候就總是容易覺得全身空虛,因此北堂戎渡這一場旖旎夢境也就漸漸淡去,似乎有一點兒身心滿足,其中又有著幾分發洩之後的慵懶,但神志卻轉而有些清醒起來,須臾,只覺得身邊似乎是緊貼著一個溫軟光滑的身子,便慢慢睜開了眼睛,待凝神看去時,就見宋氏衣衫剝褪,只穿著一條月白色的芙蓉肚兜,青絲散亂,面上紅暈濃濃,眸色迷離,粉頸間還微微有些汗意,吐氣如蘭,北堂戎渡見了,便已明白方才自己在夢中不過是鬧了個笑話,心中不由得隱隱出現一絲意興闌珊之感。
倒是那宋氏在剛才被北堂戎渡扯上床去,兩人纏綿了一回,其間見到北堂戎渡溫柔難言,著意顧惜著她,比起往常在床笫之間,不知多了多少綿綿撫愛,小心以待,宋氏不知內情,滿心以為是丈夫半夢半醒之餘,還知道憐惜自己身懷有孕,溫柔對待,心中一時又羞又喜,輕輕抱著北堂戎渡的胳膊,安靜躺在對方身邊,她哪裡又能夠想得到,北堂戎渡完全是因為在夢中與之纏綿的是北堂尊越,男子不比女子,一旦歡好,那處便很容易受創,因此北堂戎渡這才下意識地動作十分溫柔,以免將北堂尊越弄傷了。
室內暖氣燻人,此時北堂戎渡身上餘興已消,便微閉了雙眼,不經意地說道:“……怎麼樣,你正有身孕,方才那一番,可曾覺得有些不適?”宋氏粉面酡紅,低聲道:“方才得爺顧惜,妾身並沒有什麼不好……”她說著,一時間不覺思緒萬千,她自知身份,並不奢求過多,她很清楚當初北堂戎渡娶她,不過是因勢所為罷了,並沒有情愛在裡面,婚後,對她雖不薄待,卻也不算寵愛,遠遠不能與沈韓煙相提並論,而她也自然不是沒有一點失落、一點傷懷的……忽然之間,她再一次地羨慕起沈韓煙來。
好在至少眼下她已有了一個孩子,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安慰了……宋氏下意識地將臉頰貼在了北堂戎渡的手臂上,這是她作為一個女子,唯一的依靠。
既是聽到宋氏無事,北堂戎渡便微微‘唔’了一聲,他靜躺了一會兒,就坐起身來,準備驅車前往大內,去北堂尊越那裡,但剛拿起衣物,卻不知怎麼,又鬆開了手,頓一頓,便朝外命人進來伺候他沐浴——也許事情演變到如今,北堂戎渡已逐漸不再是那個當年因形勢所迫,不得不與北堂尊越在一起的少年了,眼下在他的潛意識裡,或許已經開始不想在與其他人歡好之後,還帶著別人的味道,出現在北堂尊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