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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沒完,戲弄我還上癮了?可別叫我逮住機會,不然我,不然我……”
北堂尊越哈哈笑出聲來,響亮地在少年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道:“不然你要怎麼樣?”北堂戎渡有些忿忿地偏過頭去,不言聲了,北堂尊越見狀,也不再逗他,薄唇湊在少年雪白的耳朵上,修長的手指按住那平坦的胸膛,輕聲低笑道:“傻孩子,本座自十二歲初嘗人事以來,平日裡都是身邊不乏美人相伴,何時吃過素?如今自從那日你答應本座之後,本座可就再沒碰過一個人,清心寡慾了這麼一陣,眼下你莫非不該補償一二?你要再動,本座可就不敢保只這麼親親抱抱便算了。”
北堂戎渡聞言,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什麼,靜了靜,才低聲道:“我也沒說不讓你碰別人……我和你在一處就是了,咱們北堂家的男人,向來個個生性風流,你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待我。”北堂尊越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對著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又實在打不得罵不得,只好輕斥道:“混帳,你倒大方了,嗯?”頓了頓,見身下北堂戎渡猶自一臉生硬模樣,心下不覺暗歎,知道此事心急不得,因此笑道:“傻小子,別怕,這小樹上才結了果子,還澀得很,本座也沒想著非現在就摘下來不可。”北堂戎渡自然聽得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嘟囔道:“什麼破比喻……”北堂尊越笑著拈起少年的一縷青絲,道:“反正這樹是種在本座後園裡的,跑不了,本座急什麼?”
男人說著,不再壓在北堂戎渡身上,只翻身側臥在一旁,以手支頰,頤然看著北堂戎渡,閒閒輕笑道:“……只是渡兒,你可別讓本座等得太久才好。”
北堂戎渡勉強展顏一笑,不露聲色地轉過了話題:“爹,如今傳國玉璽到手,天命已在我無遮堡,又有麾下人眾萬千,錢財無數,積威深廣,眼下只差一個由頭,藉此興軍起事了,否則師出無名,多少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一個不好,甚至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北堂尊越一手撫著北堂戎渡的下巴,低低一笑,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想來如今春暖花開,又到了鶻祗今年南下打草谷之時……”北堂戎渡目光灼灼,忽然間失笑道:“爹竟與我想的一樣!想那鶻祗王每年派鐵騎南下,令其自籌給養,擄掠糧草財物、錢帛女子,如今已有十載,竟成了慣例,我泱泱中原,豈容這些蠻人撒野?”北堂尊越鳳目微眯,眼中有犀利之色微轉,淡淡道:“那鶻祗王東圖自七年前起,便命長子鄂隆帶人年年南下,想來今年,也是如此。”北堂戎渡目露寒色,口中笑著接道:“若是,這下一任的鶻祗王死於中原……嘿嘿,東圖此人心性暴躁,急痛攻心之下,還怕他不有所動作?”
兩人突然相視而笑,北堂戎渡笑眯眯地捏著北堂尊越的耳朵,道:“你老實說,這念頭起了多久了?三年?五年?肯定不是才有的……你一直在等,是不是?”北堂尊越伸手把他抱在懷裡,懶懶道:“渾小子,你這個主意,也必定不是一日兩日才起的……你早盯上了這群蠻子,本座說得可對?”北堂戎渡笑伏在男人懷裡:“彼此彼此,咱們大哥不笑二哥。”說罷,用指頭點了點北堂尊越的胸口:“此事不容有失,便交給我罷,鄂隆的人頭,我必斬之。”北堂尊越雙目微合,似是隱隱有倦乏之意:“……唔,也好。”北堂戎渡見狀,從他懷裡掙起,坐直了身子,目光中微有暖意,道:“光顧著快馬趕路,這五天是不是都沒睡過?……眼下你還是好好睡一覺罷。”北堂尊越眼也不睜,只緩緩打了個哈欠,懶散道:“……你待在本座這裡。”北堂戎渡莞然微笑,用食指慢慢撫上男人的臉頰:“當此美人春睡,我又怎捨得離去,自然是在這裡。”
北堂尊越不再說話,鳳目輕合,側臥而眠,想來一連五日不眠不休,快馬賓士,饒是他神功蓋世,也多少有些累了,不一時,便漸漸睡去,就此入夢。
彼時春暖花開,鏤花長窗半開半啟著,一陣風過,外面一株樹上的桃花頓時片片飛舞,春風如縷如綿,軟軟吹入,夾雜著迷離的醉人花香,光線裡浮動著極細小的塵埃,光影迷離如煙,靜謐如斯,日光輕柔地照在北堂尊越身上,如同泉水一般在那精美的衣面上流淌,淡淡散發著微光——
睡著了也好,他總是潛意識中不去直視北堂尊越的眼睛,也許是因為害怕那雙金瞳中流露出來的熱烈又犀利的光芒,那樣濃重的情意,可以讓人感動,也可以讓人畏懼——
多情會讓別人痛苦,而專情,卻從來都只有自己煎熬。
北堂戎渡靜靜凝視著面前的男人,此時北堂尊越這樣睡著了的姿態,與平時的模樣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