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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不壞,並不迂腐,你可要叫來看看麼?”北堂尊越也知道他是刻意說這些,便也順著他,不去再談北堂隕的事情,只摸了摸北堂戎渡的額髮,面上是一派從容與平靜,語氣溫和地說道:“……既然你都說了很好,那朕便不必見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旁的事。”說著,扯過一旁的薄被給北堂戎渡蓋了,兩眼卻定在兒子胸前的傷處看個不休,那目光之中似乎沒有任何的雜念,十分專注,卻也同時顯得冷靜到了極致。不知道為什麼,北堂戎渡躺在榻上,看著身旁北堂尊越的眼神,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平靜的面容,以及那眉宇之間所蘊涵著的的壓抑平靜,不知怎的,忽然就覺得有一絲寒意冒了出來,北堂尊越的一雙眼睛裡沒有任何嗜血冷酷的神情,只顯得異常平靜而專注,但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場,就會驚覺這分明是自己一生之中所見過最可怕的眼神,不過這樣的眼神對於北堂戎渡來說並不陌生,他知道這代表著北堂尊越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果不其然,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在北堂戎渡胸膛上輕輕撫摩著,很小心地不曾碰到他的傷口,然而陰冷的語氣卻與溫柔的動作截然不同,只冷冷道:“很好……他北堂隕想要朕兒子的命,朕又豈能容他活在這世上!”說著,又想起方才太醫所說的話,一想到北堂戎渡因為此事宿疾加重,損了身體,心中不覺恨怒無比,眼窩裡那金黃眸子顏色越來越深,幾乎要變成兩口噬人的深井,一時北堂尊越把目光從北堂戎渡的胸前收回,看著兒子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著的眉頭,只面無表情地說道:“放心,朕定會殺了他,給你償了今日之事。”北堂戎渡只覺得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但他的神情卻依然比較平靜,右手輕輕抓住北堂尊越的手,說道:“這個人是我的,他一定要死在我手上,今日算他運氣好,下次……可就未必還這麼走運了。”隨著北堂戎渡藹藹說著話,原本幾綹垂散微亂的頭髮緩慢地滑落到面部兩側,露出那張完美的臉龐,此時這張臉因為疼痛的關係而顯得有點兒憔悴,往日紅潤的嘴唇也失了些血色,讓他看上去有些虛弱,北堂尊越聽了他這番話,立刻打斷,輕斥道:“胡說!什麼這次下次,哪還有什麼下次?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斷斷不許再有,莫非你還嫌朕擔心不夠?”
“好罷,我聽你的就是了。”北堂戎渡出乎意料地柔順起來,一手捂住傷處,輕輕咳嗽了幾下:“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在明,那北堂隕卻在暗,他若要算計我,總也是個麻煩,既然如此,我以後若是出門便定會在身邊多帶高手,不會像今天這樣莽撞了,好不好?”
北堂尊越見北堂戎渡這樣溫順聽話,一時間也不免將心中的怒氣消了幾分,以手輕撫北堂戎渡肩頭,道:“好了,朕也沒說你的不是,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罷了。”北堂戎渡藍色眼眸裡的光澤冷靜而深邃,悠悠冷笑著說道:“不過,北堂隕他也沒佔什麼便宜,他傷了我,我卻也傷了他!照我算來,他那傷勢可得養上一陣,近來想必是不能興風作浪了……只可惜還是差了幾分,不然他眼下只怕已經死在了我手裡,算他命大。”北堂尊越心下煩亂,強忍怒火對北堂戎渡好言安慰了一番,少傾,北堂戎渡畢竟今日經歷了一場惡戰,又受了不輕的傷,如今難免有些疲憊,北堂尊越替他掖好被子,溫言道:“別說太多話耗費力氣了,多休息罷。”
北堂戎渡抓著父親的手,神色微倦道:“……今天的事情我沒有聲張,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是沒驚動什麼人,左右也不是什麼好事,何必搞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只悄悄壓下來就是了,況且我也沒事。”北堂尊越拿起北堂戎渡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朕知道了,都聽你的意思就是。”北堂戎渡眼中隱隱一閃,在這電光火石間的一刻,卻是整個人有了某種從容乃至有些異樣的感覺,溫和地微笑道:“我這傷並不重,養一養也就痊癒了,只是這肺有些受損,這不是一朝一夕就養得好的,這幾日我便告病不去早朝了。”北堂尊越解下床前挽帳的金鉤,道:“你在東宮靜養,旁的事都不必理會。”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柔聲道:“……好。”
北堂戎渡不欲宣揚此次遇刺一事,因此這件事便被壓了下來,不曾傳出,東宮之中除了平日裡近身服侍北堂戎渡的一干人等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此事,就連宋妃與謝妃二人也是懵懵懂懂,並不清楚,不過牧傾萍倒是不同,她畢竟眼下已是太子妃,這種事倒不會刻意瞞她。
“……那麼,你便好生養著才是,太醫怎麼說?照我來講,以後再出門可要多帶人手才好。”
丈高的朱漆鎦金殿門靜靜關著,顯得有些幽寂,窗外暖風吹入大殿,拂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