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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凌厲的眼神,高揚的眉宇,赫然是當初縱橫沙場,動輒揮刀屠城,建萬人屍塔的屠容公子,就見此時北堂戎渡一手輕撫著掌中三尺幽幽青鋒,語氣傲然地道:“……北堂隕,事到如今,何必還藏頭露尾,既然你敢來刺殺孤,又何不出來一見!”
北堂戎渡說話之際,聲音中已透出了毫不掩飾的敵意與殺機,北堂隕的行為令他真正動了怒,一時間殺意大盛,他話音方落,只聽遠處林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下一刻,一個藍色的頎長身影已經從樹林內緩緩走了出來,此時沒有絲毫遲滯,在一步跨出的同時,身形已經扯出了淡淡虛影,等到再度閃現之時,竟是已經走出了十餘丈的距離。當這藍衣人一腳踏出樹林的時候,北堂戎渡的眉毛向上猛地揚了一下,整個人也面色陰冷下來,雙眼再無半點感情地看著這個突下殺手,居心叵測的刺客,一時間北堂戎渡神態凌厲,飛揚跋扈,體內的真氣緩緩流轉起來,蓄勢待發,顯然對於這個人必須殺之而後快,已經到了不能容忍片刻的地步。
就見此人風姿飄逸,是個中年儒雅文士的模樣,身穿一件半新不舊的藍色長衫,雖然容貌並不出眾,但此刻卻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物,這中年人眼神直刺北堂戎渡,右手十分自然地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北堂戎渡冷然看著此人,眉宇之間盡是寒意,雙方四目相對,都清楚地感覺到彼此已生出凌厲的殺意,空氣中瞬時充滿了刀鋒般銳利無匹的壓力,兩個人的身上也釋放出絲絲縷縷的殺氣,不過這二人都是心志非常之輩,雖然已經拔劍相向,但剎那間已各自運轉內力,彼此立刻都恢復了清明如水般的心境,北堂戎渡右手輕輕一抖,手裡的寶劍已發出‘嗡嗡’的龍吟之聲,他冷笑著看遠處的藍衣人,道:“……北堂隕,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偏闖進來,自真南山一事之後,孤便和你不共戴天,孤當初發過誓,與你不死不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你,今日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北堂隕聞言,陰冷一笑,眼中卻是一片嫉恨之色,想起那晚看到的情景,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在這念頭閃過之際,兩人已同時出手,北堂隕拔劍而起,整個人如同蛟龍出水,劍光一舉突刺到了北堂戎渡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竟是一跨而過,準確無比地刺向青年的咽喉,與此同時,北堂戎渡手中的長劍也已經遞到了北堂隕身前,劍尖點向男子的眉心前面,只有寸許距離,勁氣將對方的長髮激得四散飛舞,那劍上散發出來的已不是森冷迫人的寒氣,反而是一種熾熱難言的氣息,分明是與空氣摩擦才產生的熱量,才使劍身發熱,可想而知,這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速度,多麼猛烈的力量!北堂隕眼中精光大起,右腕一翻,手中長劍返身迴護,運力貫透劍身,劍走龍蛇,劇烈震盪起來,恰恰盪開北堂戎渡這一劍之威,分毫不差!
兩人乍一交手,立刻就是狠辣無比的招式,沒有絲毫容情,這伯侄二人都是當世絕頂的高手,不過呼吸之間就已經電閃雷鳴一般地交換了十數招,北堂隕嘴角噙著滿是殺意的笑容,目光冰冷,只一味狠攻,這二人畢竟都是北堂氏一脈,雖然所學不同,但是彼此的底子還是同出一宗的,多少還是有跡可尋,往往可以將對手的後招摸出大半,心腸也都是狠辣無情,定是要置對方於死地,因此根本就沒有太多追求花巧的必要,最終還是要靠內力的精純與臨敵的經驗取勝,他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心中都有一點計量,知道對方是強勁之極的對手,修為相近,於是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殺招,激烈兇狠之極,稍有不慎就是生死立判。
北堂隕的劍法快如鬼魅,劍氣如霜如雪,空氣甚至都被劍身震盪撕裂,出現了隱隱約約的扭曲,變幻莫測,令人無法用肉眼捕捉到劍鋒的準確位置,劍光如同龍蛇亂舞,聲如龍吟,那廂北堂戎渡卻也絲毫不落下風,只見他運劍如電,輾轉騰挪,好似在使用著一支巨大的畫筆,正隨意地揮灑書寫,卻招招都是雷霆萬鈞,一道道劍光好比千萬條毒蛇,從容揮灑出氣象萬千之勢,當頭罩向北堂隕,不過是大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已經鬥了將近三百回合,他二人施展的都是精妙絕倫的殺招,如此一來,所耗費的心力和內勁就是十分可觀了,這般廝殺之下,即使他二人內力精純渾厚,卻也不能持續太久,但北堂戎渡與北堂隕今日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對方斃於劍下,非分出個死活不可,因此誰也不曾放緩了攻勢,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此戰想要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現在拼的基本就是誰的內力更渾厚精純,誰更能把握全域性!思及至此,二人一個要報當日自身被囚、父親受辱之仇,一個因嫉生恨,殺心凜冽,兩個人都是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