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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掛著白底綠花紅邊壁毯,臥室顯得雍容華貴。床上鋪著毛毯,白色剔花緞料床幔,一床綠色緞子被面的被褥,剔花白中透紅;一對鴛鴦戲水圖案的大枕巾,搭在枕頭上,被子套的只是一張毛毯。
麗達從壁櫃裡拿出一套枕芯枕巾,與她的枕頭本是一對,放在床頭,說今天難得和兒女共享午休。她讓女兒睡裡邊,兒子睡外邊,她睡中間。女兒要睡外邊,兒子在這些事上從來就表現了老大哥的姿態,不與搗蛋的妹妹爭,所以母親經常批評女兒。女兒其實乖巧得很,她表現的那種幽默,把三人的關係調整得極為和諧,又使媽媽和哥十分疼愛她。他躺在床裡邊和衣而臥,其實只是上穿白背心,下穿長褲子。母親讓他把長褲子脫了,夏天那麼熱,蓋的被褥再薄也很難過,中間的她就更熱了。她和女兒都脫去布拉基換上睡衣。麗達把臉側向兒子,女兒爬在她身上貼著她臉讓她再把《窗前的紫丁香》詞朗誦給他們聽,她忘了媽說她和她哥在老橡樹上怎麼的了?母親和兒子放聲笑起來,麗達揉著淚眼說:“謝琳娜,不知你是真傻呀還是裝傻,我是寫的一對小鳥在老橡樹的枝葉裡輕輕低唱,老橡樹上的小鳥在巢裡嬉戲在夢鄉。”她又歇口氣笑道:“哎呀謝琳娜,真有你的。”
哥哥稱讚妹妹道:“謝琳娜將來是幽默大師。”
麗達讓她聽真了,再不要說她和她哥在橡樹上怎麼的了。她把歌詞又輕輕地朗誦一遍。誦完,她眼角已經溼潤了。她把一對兒女摟在胸前,對兒子說他還沒有吃過她的奶,母子之情上少一個環節。她撩開睡衣,露出豐滿、潔白的右乳房,把小小的有著淡黃色暈輪的*遞給他吃,他不好意思,叫聲“媽”,這麼大了,不好意思吃奶?她說是個儀式,她哪兒還有乳汁。按照弗老先生的理論,吃了她的奶,她舒暢,彌補了兒子的口唇期效應。她把乳尖放在他唇邊,他仍不好意思吃。謝琳娜爬在媽媽身上勸她哥別不好意思,他倆一塊吃,說一對小鳥,在媽的巢裡吃奶。她噙著一隻**,左胳膊抱過哥哥的頭,讓他噙著**。
他回到幼年時代,在他病了發燒的時候,他媽把他抱在懷裡,臉貼著他媽那溫暖的胸。
兩個孩子*著媽媽的*,母親倖福的、愉快地呻吟著,像一陣陣和煦的春風,吹去了她的疲勞和憂傷。一對兒女紮在她懷裡,手挽著手,她摟著他倆脖子,三人靜靜地睡了。
陽陽和花花的抓門聲把他們驚醒,母親整理著睡衣說她今天真幸福,女兒說她住的那間臥室窗外邊那棵紫丁香枯黃了,把果園外的幾棵密集的挖過來栽上。兒子說現在栽不活。女兒問為什麼?母親說栽樹是在初春和深秋,那是樹木開始生長和停止生長的時候。停止生長是為了迎接來年的開始生長,現在把枯黃病樹挖掉,樹坑曬一曬倒是應該的。
麗達換上上午的那套連衣裙,對他倆說要去看看爺爺,留下他倆在家背外語單詞。謝琳娜說把那棵病丁香樹挖了再讀書,媽媽說由他們自己安排。
謝琳娜臥室窗前的那棵丁香樹,是謝琳娜和金大雨在十一月上旬栽上。
那是個星期天,天氣不好,栽的時候他倆扯了幾個小時的皮。他說那個老樹坑曬了幾個月,把裡邊的土清理出去,把曬好的基肥墊一部分在基部,那個活輕鬆,由她幹,他去挖丁香樹。那是一株青年紫丁香,根部的土要保留一大塊,用草繩把土塊綁緊,然後拉過來栽下去。她不願意,認為就像他倆創造籃下芭蕾一樣,誰也離不開誰,清土一起清,墊肥一起墊,挖坑一起挖,捆土一起捆。他說她是對自己的力量沒有信心,她說他不懂得共同勞動的愉快。一個上午才把樹坑清好,基肥墊好。天下起小雨,他讓她在屋裡做作業,由他挖樹,她堅決不答應,他說要不輪換著一人幹二十分鐘,她也不同意,要與他同甘共苦,風雨同舟。他無可奈何,兩人在小雨中挖樹。當捆根部土的時候,下起了雨夾雪,颳著小風,整個世界瀰漫在風雪細雨中。誰也不把風雪冷雨當會事兒,幹著活兒,扯著皮,不管衣服溼,西風冷,她充滿詩意地說,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院中吟詩。土疙瘩重量太大,抬把經受不起,他找來兩根杆子,與抬把拴在一起,把樹根部放在下邊,樹枝向上,和她一人抱著一根杆子拉。幸好地上有泥水,減小了磨擦,就那樣也累得呼哧呼哧喘氣。栽樹填土時謝琳娜一定要與他共同把紫丁香扶正,然後共同你一鍁我一鍁施肥、墊土,跳下去用腳跳實。栽好那株紫丁香,倆人成了泥水人兒,他長嘆了一口氣說:“上帝呀,該可憐我了。”
她說:“哥,今天我與你合作得好吧?”
金大雨說:“我老妹做什麼事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