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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的歲歲月月裡造就了多少人物,多少功名利祿,禁錮了多少人,多少夢想,多少愛與歡笑,又承載了多少責任與厚重。二十多萬次的日月更替中,它經歷了幾百年的風吹雨打,歷經了數次戰火的摧殘,見證了時代變遷朝代更替。建造他們的人,享受他們的人,恐懼他們的人,保護他們的人,痛恨他們的人,踐踏他們的人,現在已不知去往何處,只餘它們靜默地屹立在風雨裡,迎來送往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
以一種無言的滄桑。
熙來攘往的人們,拾階而上,移步換景,拍照留念,讚歎不已。各種膚色,各種語言,視覺與聽覺共同接受了於此時此地的才能感受到的神奇,這將是人生裡不可多得的一種經歷。
細細毛毛的雨絲被冷風從房簷外吹了過來,碰上果|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不由又激起幾分冷意。
辰輝坐在一把供遊客休息的大紅椅子上,緊緊懷抱著自己的書包,在七月的深宮裡瑟瑟發抖。
“睡會兒吧,睡著就不冷了。”他催眠性地對自己說。
也許是藥起了作用,也許是自我催眠有了效果。
漸漸的,各種語言就像是催眠呢呢,安撫著寒冷疲憊的身體沉睡下去,世界在思維外遠離、遠離。
將將睡了一刻鐘,有人在身邊弄出不大不小的動靜,剛剛好讓椅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辰輝埋在書包上的臉向左側微微抬起,掀開左眼眼瞼,重又放下,是寧末存。
“末存,你怎麼回來了,不多看會兒?難得來一趟。”他從書包上起來靠在椅背上,感覺自己聲音像是夢語一樣輕飄飄的,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都一樣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寧末存的聲音在更遠的地方飄,辰輝晃晃沉重的腦袋,好不容易才捕捉到。
“啊,除了有點冷,其他都還好。”
寧末存是在關心他,辰輝嘴上不說道謝的話,心裡卻十分感激。他努力在臉上擠出個笑容寬慰寧末存,證明自己還好。
但這個笑容太假了。
讓寧末存知道他很不好,不僅是他臉上的笑太過勉強,連那一向最討人喜愛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灰濛濛的,不明亮,也不見光彩。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寧末存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額頭,隨即醒悟過來自己剛洗過手,手是涼的。他兩隻手掌在疊在一起搓了幾下,還不熱,索性用了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方法,用自己的額頭去試對方額頭,剛一接觸,就知道辰輝又發燒了,燒的還不低。
“你又發燒。早上量體溫不是都好了嗎?怎麼回事?藥吃了沒?”
“吃了,現在藥勁上了頭,我瞌睡的要命,眼睛都睜不開了。”聽他這麼一說,寧末存才注意到他現在說話慢吞吞的,聲音軟綿綿的,眼睛半開半闔,眼眶下有一圈濃重的黑影,這人像很久沒睡過的樣子。但昨天晚上其實睡得很沉,今天早晨,破天荒地最後一個起來。
“來,過來,穿上外套,靠著我舒舒服服地睡。”寧末存脫下身上的外套幫辰輝穿上,把辰輝懷裡的揹包拿過來放一旁,伸手攬他肩膀。辰輝瞌睡極了,迷迷糊糊中感覺一股溫熱融入身體,帶來了極度渴望的歡愉。他嘴角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些感謝的話,最後千言萬語化為行動——他很聽話,寧末存讓他伸胳膊就伸胳膊,讓他趴腿上睡就順勢趴對方腿上。
房簷外雨絲細密綿綿,偶爾飄進來幾縷,輕輕柔柔的,撫慰了傷痛,迷濛了滄桑。
那畫面如此賞心悅目,讓人恨不得將時間凝固,將此刻永久儲存。
有人真的做了。
“喀嚓”“喀嚓”“喀嚓”一連串的快門聲打破了融洽的氛圍。
寧末存抬頭看向聲源,是兩個女生,頭髮一長一短,長髮女生站在過道上擺著個傻傻的剪刀手,短髮的那個則連連按下快門,那一連串的“喀嚓”聲就是她弄出來的。
但,這兩個人要不是把別人都當成瞎子,要不是都當做了傻子。從目前得站位來看,長髮女生明明站在相機視野邊緣,短髮女生的鏡頭對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她拍出來的相片,長頭髮的女生頂多漏出個側臉,或者根本就沒有上鏡也說不定。
她這是在偷拍吧,這樣明目張膽地,搞甚麼!
換個角度又拍了一張,短髮女生盯著相機意味深長地笑起來,雖說她的笑裡沒有惡意,卻也不討人喜歡。
長髮女生轉身偷瞧寧末存,看他直盯著自己,那眼神犀利如劍,劈開一切偽裝看透了自己的內心此時此刻的想法。她不禁臉上一紅,低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