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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旅(5)
儘管白天奔波勞累了一天,但這第二個夜晚寧末存睡得很不好,一直做夢。夢裡出現了白天親自攀登過的長城,但卻不是他真是看到過的模樣。
空中撲簌簌飄降大片的雪花,將天地連線在一起。天陰沉的將要跳出個魔鬼出來,城牆上的落的雪不如說是血,到處都是鮮紅的顏色。慌亂的人們擁擠在牆角瑟瑟發抖,絕望地嘶吼,無助的眼神,懦弱的逃無可逃。
他從他們身上一一略過,急切地想要看到什麼,然後他看到了辰輝,站在城牆上,滿臉悲慼,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卻不再有水波流轉,凝固了血絲的瞳孔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彷彿自己就是那個魔鬼。
畫面跳躍,是他們兩個人糾纏著向城牆外的懸崖墜落,墜落的感覺太過真實,近在咫尺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感情讓人太難受,熾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燙的心都痛了,彷彿曾經的歡笑崇拜都是假的,唯有這毫不掩飾的仇恨才是真的。
寧末存突然想起辰輝在火車上說過他做了一個分不清真假的夢,但寧末存一向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即使感覺如此真實,眼前一切彷彿真的正在發生一樣,但他清楚分辨出這是在做夢,而辰輝正安安靜靜地睡在與自己一欄杆之隔的床上。
沒有城,沒有雪,也沒有鮮紅。
想讓自己醒過來,卻毫無辦法。嗓子很乾,聲帶繃的太緊,張著嘴,聲音卻沒有來。血液裡似乎灌滿了鉛水,身體很重,動彈不得。但他不放棄,他的身體只由自己主宰。努力終究沒有白費,他下顎微移,牙齒碰到舌尖,猛咬下去,舌尖上疼痛感終於讓他擺脫睡夢的糾纏。
他的睜開眼睛,呼吸著真實空氣。一絲濛濛的亮光裡有個黑影懸在臉上空,有灼熱的呼吸正在靠近,直直噴在額頭上。
“辰輝?”寧末存嘴唇翕動試探性地叫那人的名字,可聲帶繃得很緊,兩個音節用了全身力氣,也只是輕輕如夢中呢喃囈語。
辰輝卻聽到了。
“末存。”辰輝輕聲回應。
“啊。”緊繃的肌肉漸漸鬆弛,聲帶也緩緩放開,嚥了口口水,喘息不定,雖然徹底擺脫了夢魘,但那種感覺還未完全散去。他扶著欄杆坐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渾濁的氣息,扭頭看到辰輝披著被子渾身發抖地跪坐在床頭,問:“你怎麼了。”
“我能和你一起睡嗎?”辰輝問得小心翼翼。
“怎麼了?”
“我做夢被雪埋了,好冷。”辰輝說著,不由又打了個哆嗦。“被凍醒了。嗯,空調吹得我很不舒服。我現在渾身發冷,腿疼,腰也疼。”
“過來吧。呵——不用拿被子。”寧末存靜靜地又躺下去,往床鋪裡挪了挪,胳膊在被頭撐起一個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一個人鑽進去的空隙。
辰輝把被子丟下,翻過床頭,直溜溜鑽進寧末存的被窩,側身背對著寧末存躺下。
床鋪是標準規格的床鋪,2×0。9m,平躺一個正常體型的人綽綽有餘,兩個的話就顯得特別擁擠。擠在一起符合辰輝現在的心意。他剛開始不好意思挨寧末存太近,但他真冷極了,渾身肌肉在不自主地顫抖著。寧末存身上不熱又出了汗,面板碰起來溼滑冰涼黏膩,自己捱到感覺很舒服。他糾結著到底是碰還是不碰那散發著濃重誘|惑力的身體。
辰輝一進來,寧末存發現辰輝穿著體恤和長褲,就問:“怎麼還穿著褲子?脫掉。”
辰輝脫掉褲子,背對著寧末存側身躺下。寧末存試探性地摸了摸,碰到一個滾燙的身體,驚得他條件反射地縮回手。
“怎麼這麼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有可能吧。我只覺得特別冷。”
“你往裡面來,我把被子給你蓋好。”
辰輝往裡挪動一點,保持身體儘量不碰到寧末存。寧末存手胳膊搭辰輝身上輕輕一撈,便把他摟入懷裡,然後又把被頭幫忙掖好。
“現在還冷不冷?”
“好多了。”
“明天早上去醫院檢查下。”
“嗯。”
“明天可能會下雨,你有傘嗎?”
“沒有。”
“明天和我一起走,別再自己一個人跑了。”
“嗯。”
“睡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之旅(6)
古老而莊嚴的建築幾百年前耗費了無數人的心血被建起,它是那個時代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在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