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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短髮女生身邊，低頭小聲說了幾句。短頭髮女生這時候也意識到寧末存應該發現了她們的意圖，她躲在相機後面瞄了寧末存幾眼，看他正板著臉，不待見地看自己，她掙扎了一番，最後仍然堅持端著相機和長頭髮女生交談，達成了某種共識。然後，又頂著寧末存眼神的壓力，看了趴在寧末存腿上睡覺的辰輝，見他沒注意自己，短頭髮女生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用肘部撞了撞長頭髮女生。
長頭髮女生穿過過道走過來，柔聲問：“學弟，我們想拍張照片留作紀念，可以嗎？”
被人偷拍，寧末存心裡十分不悅，本來要直接拒絕說不可以，但還是給長髮學姐留了情面：“我們現在這邋遢的樣子，不上鏡。”
“不不不，絕對上鏡。你不知道，你倆現在有多和諧。兩位帥哥，我好不容易碰上你們這個，拜託拜託啦！回去了學姐給你們寄一套，好不好嘛！”
短髮女生抱著相機點頭鞠躬，像極了言情劇女主角常做的動作。但她的大嗓門和餘楊的不相上下，這樣還裝什麼可愛，死纏爛打的真是有夠煩人。周圍許多行人向這裡張望，有什麼好看的。寧末存確實不耐煩要發火了。
長頭髮女生躲在短髮女生後面一直偷偷瞧著寧末存，有些被他的表情給嚇到，用力拽著身前女生的外套下襬，想拉對方走。
辰輝因為發燒周身發著冷，腰也疼，渾身沒勁不想動，眼皮沉重也睜不開。他的意識雖然越來越不清醒，但他還能聽的到他們的對話，也能感覺到寧末存全身肌肉正在逐漸繃緊，他知曉那是怒氣上來了。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大概瞭解了寧末存。那和外表不符的壞脾氣雖然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嚴重，但和想象中不同的落差感也能讓起初被他外表迷惑的玻璃心碎一地，甚至因此“由愛生恨”。這些例子可不少啊。
如果那女生再講幾句，保不準寧末存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趕她們走。聽這女生的語氣，正在興頭上，態度很堅決，有種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勁頭。對方是學姐，要尊重她們，更想讓她們拍完照片趕緊離開以防寧末存發怒最後弄得幾個人都下不來臺。
一念既出，辰輝打起精神，從寧末存腿上起來，挨著他的肩膀靠在座背上。他慢吞吞的說：
“末存，拍一張吧。嗯～拍完學姐們就走了。是嗎，學姐？”
“嗯嗯嗯，拍完就走，我保證。”得到了回應，短髮女生頓時眉開眼笑。
儘管十分不情願，寧末存還是點了頭同意。
“只能拍一張。”
“好的~好的~”
兩個女生暗暗比了個ok手勢，相互之間一頓擠眉弄眼，那表情和動作雖不猥｜瑣卻能讓人聯想到這個詞。寧末存伸手幫辰輝把外衣穿好，辰輝衝他感激地微笑，沒注意兩個女生的小動作，寧末存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又皺眉。
拿相機的學姐說：“兩位帥哥，看這裡啦。”
辰輝看向鏡頭，標準微笑展開，寧末存臉對著辰輝，鏡頭裡只有側面。
“ok，很好，右邊帥哥把胳膊搭在左邊帥哥的肩膀上。好吧？”
寧末存伸手摟住辰輝肩膀說：“這樣好不好？”
“恩恩恩；很好。”短髮女生猛點頭，她扭頭對自己的同伴說。“啊，親愛的，我忍不住想要尖叫了。人間極品。”
“我也是呢。”長髮女生捧著潮紅的臉，樣子也不太正常了。
“這樣呢？”
寧末存突然湊近辰輝，近到辰輝撥出的灼熱空氣噴到自己臉上，軟軟的。那雙疲憊的眼睛猛的睜開，這是今天第一次完全睜開，瞬間點亮而有光彩流轉的眼睛裡，自己正在漸漸放大。如此清晰的影像他只在這雙眼睛裡看到過，那充滿崇拜和不知名的情愫愉悅了他。於是，他忘記了他原來只是想嘲諷那女生有多得寸進尺，只剩下一個想法——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辰輝被寧末存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瞪大眼睛，緊接著那曾經出現過的幽深潭水又出現了，裡面映像出的另一個自己引導著讓他過去再過去。“這是不好的，快回來。”有個聲音警告他，他的腦子打了激靈，身體要退縮。但那一眼竟然用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眼睛瞪大瞬間，四肢繼而軟綿綿的無力，只得依靠著依靠，任由那曾經出現的古井一點點靠近，把自己吸進去。
兩個男孩被彼此眼睛裡的自己吸引住了，陷入到對方的眼波底處不可自拔。時間在這一刻凝滯，流淌，退回遠古，去向未來，無盡蔓延開去。
“靠，一來就看到這樣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