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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藝術的制高點。正如他說的那樣:“三中全會的路線、方針,使我茅塞大開,給了我一個認識論的高度,給了我重新認識、剖析自己熟悉的湘南鄉鎮生活的勇氣和膽魄。我就像上升到了一處山坡上,朝下俯視清楚了湘南鄉鎮上二、三十年來的風雲際會,山川流走,民情變異……”
《芙蓉鎮》的問世,不僅是古華創作道路上的一次飛躍,也是中國當代文學的一個突破。
延伸閱讀
古華:《閒話〈芙蓉鎮〉——兼答讀者問》,《作品與爭鳴》1982年第3期
古華:《爬滿青藤的木屋》,《十月》1981年第2期
趙樹理:《三里灣》,通俗文藝出版社1955年5月版
周立波:《山鄉鉅變》,作家出版社1958年7月版
柳青:《創業史》,第一部中國青年出版社1960年9月版。第二部上下兩卷,分別於1977年、1979年由中國青年出版社版
周克匠:《許茂和他的女兒們》,1980年5月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版
1984《棋王》(1)
體裁:中篇小說
作者:阿城
原發刊物:《上海文學》
發表時間:1984年第7期
(李兆忠 撰)
《棋王》是阿城的處女作,1984年夏在《上海文學》發表時,名噪一時,洛陽紙貴,竟至於有“京城傾巢說《棋王》”的誇語。小說發表之前,就在圈內不脛而走,先聲奪人,兩家名刊的編輯爭奪稿子。據說,一向老成持重的陳建功,眼光十分老辣的李陀,都被這篇小說給“鎮”住了。阿城自己這樣回憶:“我寫好《棋王》後,一位朋友拿去看,他的一個在《上海文學》當編輯的朋友在他家裡看到了手稿,就拿去發表了。我都沒來得及表態,手稿的標點符號還沒寫清楚就給人發了。發了以後就熱鬧起來,我也被人吊起來了。”(仲呈祥《阿城形象記略》,《人物》1989年第3期)其時阿城已36歲。
時過境遷,二十多年後重讀《棋王》,依然令人呯然心動,可見當年的這種一炮走紅,有相當的藝術真實性,與若干年前《班主任》發表時的轟動不可同日而語。根據文學經典的最樸素的定義——經得起重讀,《棋王》作為中國當代文學的經典,是當之無愧的。文壇中堅王蒙對《棋王》稱讚有加,視為奇文,寫下這樣的評語:“口語化而不流俗,古典美而不迂腐,民族化而不過‘土’,嘎嘣利落但仍然細密有致,刻畫入微卻又惜墨如金。它很難歸類,異於現時流行的各家筆墨,但又不生僻。”(《且說〈棋王〉》,《文藝報》1984年10月號)老作家汪曾祺高度評價阿城小說藝術上的獨特性,坦言自己“寫不出來”那樣的小說,而且相信“很多人都寫不出來”,寄以厚望:“阿城業已成為有自己獨特風格的青年作家,循此而進,精益求精,如王一生之於棋藝,必將成為中國小說的大家。”(《人之所以為人——讀〈棋王〉筆記》,《光明日報》1985年3月21日)甚至連曾鎮南這位思想比較正統的評論家,也被《棋王》感動得忘乎所以,在文章中開宗明義寫下:“我讀《棋王》,一下子就被攫住了。這是一篇奇異獨特的文字,那味兒似乎還不曾在別的任何名家或新秀筆端流出過。屏住氣讀下去,酸甜苦辣,真人生在眼前逼現,真世味在心裡滾動,有幾處我的眼睛濡溼了。”(《異彩與深味——讀阿城的中篇小說〈棋王〉》,《上海文學》1984年第10期)
客觀地看,《棋王》當時的轟動,不僅僅是因為藝術上的出類拔萃,可以說它具備了包括天時、地利、人和在內的一切成功的要素。對於中國文學而言,1984年是一個重要的年頭,在經歷過“傷痕文學”、“反思文學”階段之後,在經歷過有關“朦朧詩”、“現代派”、文學“主體性”問題的討論之後,一個文學創作“個人化”的時代,已是呼之欲出。這是20世紀中國文學發展史上劃時代的事情。近代以降,由於嚴峻的民族生存危機,啟蒙救亡成為壓倒一切的主題,文學義不容辭地成為救國救民的武器,成為時代精神的號筒、*的工具,個性的喪失和文學本性的異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結束,否極泰來,社會進入較正常的軌道,文學逐步擺脫政治的控制,迴歸自己的世界。而值得注意的是,這場文學獨立、個人化的運動,是在“文化尋根”的背景下發生的。事實上,早在此前,與這種“尋根”意向呼應的作品已出現,如汪曾祺的《大淖紀事》、《受戒》,賈平凹的《商州初錄》,李杭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