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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病房裡的好幾個孩子都等著我去輸液。我正給那個金魚眼小姑娘扎針的時候,手機開始在衣袋裡振動。我沒理會。針運入了細小的血管,“疼嗎?”我問。她點頭,又搖頭。“真勇敢。”我笑著。
走到走廊上我看了一下手機,是奶奶。偏巧它又開始振動了,奶奶說:“天楊,中午休息的時候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我和你爺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是不不。整整一個上午,他端坐在餐桌前,拒絕說話,拒絕洗澡,拒絕吃東西,甚至不許奶奶除下他肩上的小書包。唯一的動作就是搖頭。耗了幾個小時,奶奶急得就差往嘴裡塞速效救心丸,“你這孩子你想要什麼總得說了我們才知道呀。”他最終說了兩個字:“天楊。”
“喏,天楊來了。這下可以了吧?”奶奶一開門就朝裡面嚷。一想不對,“唉,不不,怎麼能叫姐姐的名字呢?沒有禮貌!”
就這樣,家裡從此熱鬧了許多。爺爺買來好多的幼兒識字卡片開始誨人不倦起來。奶奶則總是急得說:“還小呢,別累壞孩子了。”家裡只有在深夜才會恢復以前的寂靜。
午夜。我趁他們都睡著的時候點上一支菸,開啟電腦。這幾年,奶奶一直不知道我抽菸,也許是裝不知道。郵箱裡一堆郵件,有日子沒上網了。有廣告,有大學同學的結婚通告,有周雷在那天之後寫來的“對不起”,還有一個去年在我們這裡住過院的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