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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立馬抖擻了精神,把胳膊一伸,要扶羅依進去。
羅依作不來那大家閨秀的嬌弱模樣,擺了擺手,只叫她跟在後面。她邊走邊抬頭望去,只見範府一帶青瓦灰牆,面闊至多十丈,怎麼看也就是個普通人家,要不是那座朱漆的廣亮大門,她幾乎要以為是走錯了地方。
此時唐文山早已下車,招呼了羅依一聲,率先朝門內走,羅依連忙跟了上去。唐文山一入門內,便跟著引路小廝,穿過那波紋磚瓦鋪地的小天井,朝對面的廳裡去了。羅依下意識地就要跟了去,但剛抬起腳,就發現右手邊有道僅供兩人並肩而行的狹長走廊,走廊再朝右邊去,還有一道以牆相隔的夾道。穿越到這裡後,雖則未能做一日的大家小姐,但穿越前好歹也旅遊去過幾處古宅幾處園林,羅依馬上反應過來,她萬萬不能跟在唐文山後頭去,不然可得鬧出大笑話。
秋蟬在後面見羅依停了下來,頓時有些侷促不安,輕聲喚道:“羅管事?”
羅依回頭衝她安撫一笑,帶著她踏上狹長走廊,並指著旁邊的夾道告訴她道:“這府裡的下人若是單獨行事,是要走夾道的,不能隨意走到外頭來。”
秋蟬驚呼一聲:“那我走錯了”
羅依忙道:“你是跟著我來的,自然隨在我旁邊,怕甚麼。”
秋蟬這才安下心來,拍著胸脯道:“咱們逸園比這裡大多了,但卻沒這麼多講究,幸好羅管事懂得多,不然我就給您丟醜了。”
羅依心道,咱倆的確是險些丟醜了,只不知這引路丫鬟不見蹤跡,是有人使壞,還是範府沒得待客之道。
她帶著秋蟬,不緊不慢地走完這道走廊,到得一個廳內,這間廳,其實同方才唐文山所去的那個是同一間,只不過唐文山是從正面去,她是從背面來,這廳雖為一間,但中間卻是以隔扇門和落地罩隔斷開了的,落地罩過去,便是唐文山所去的男廳,只待男客;而她現下所站的這間,則是女廳,專待女客。
剛才倘若她跟著唐文山穿過天井直接去了男廳,那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落地罩那邊,隱隱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秋蟬彷彿也明白了甚麼,臉色突變,眼睛迅速朝四周一掃,然後就去拉羅依的袖子,示意她朝廳中看。在靠近主座的位置上,赫然坐著先一步進來的蘭清音,而她正拉著個白衫紅比甲的小丫鬟,低聲說個不停。
同丫鬟閒談可不是蘭清音的個性,羅依馬上眯起了眼睛。那小丫鬟很快發現羅依已至廳中,慌忙丟開蘭清音,迎上前來,不住地道歉:“這位便是羅管事?都怪奴婢,方才奴婢本來是要等您一起走的,是蘭管事她……”
她說著說著,回頭瞟了蘭清音一眼,為難地把話停住了。羅依話聽了一半,但還是明白了,這小丫鬟定是去接她和蘭清音的,只是蘭清音執意要先走,她便只得先引了她來,而蘭清音到了廳裡後,卻拉著她說話,不許她走,所以耽誤了她折返回去接羅依。
好個睚眥必報的蘭清音,竟想讓她初來範府就出醜,幸虧她還算有些見識,沒有吃虧上當。不過,好像一直都是她招惹自己在先,何來的睚眥必報?該說她心眼小,心腸壞才是。
羅依冷著臉掃去一眼,轉而露出笑臉,對那小丫鬟道:“多大點子事,不值一提,我這不是自己進來了麼。”
那丫鬟再次回頭看了看蘭清音,悄聲地道:“羅管事,奴婢求您一件事兒,今兒這事,您能不能別告訴我家夫人……”
羅依再怎麼惱火,也不會遷怒別人家的丫鬟,一聽馬上就答應了:“放心,我發誓不會告訴許夫人,不過,嘴不止我這一張,別人去不去說,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得防著蘭清音使壞,然後栽贓到她頭上,所以事先得把情況都給這小丫鬟分析到了。
那小丫鬟感激地點點頭,道:“只要您答應就行,奴婢金釧,多謝羅管事。”
羅依笑道:“我初來乍到,也不曉得規矩,恐惹了夫人生氣,還望姐姐多提點提點。”
金釧笑了:“我們夫人最爽利不過的一個人,哪裡會去同人講甚麼規矩我怕夫人責罰,也不過擔心她怪我怠慢了客人而已。”她嘴上說著沒關係,但還是把羅依引到了右側第一把椅子前面,請她坐下,後又去斟了茶來請她吃。
羅依端起茶盞,方覺出些不對勁,怎麼她坐在右手邊,而蘭清音卻是坐在左側?古人以左為尊,羅依是知道的,可蘭清音而今的身份,真就比她高貴這許多?她不相信。
蘭清音大概也覺出了異樣,目光朝這邊望來,不過以她的矜持,決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