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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透檔案精神。啥時我寫個嫖娼大全給你開開眼界。”
“這麼有本事?昨晚誰哭著喊著叫人爺,沒有那五千塊錢,你怕是這會兒還在局子裡蹲著吧?”
“錢是私了。否則……算了,不與你胡扯。時間還早,我回去換衣服,上午還得去學校。”
“精力旺盛啊。”
“旺盛?昨兒下午還上了一個妞。”何仁起身,目光斜眄著樸曉德的下半身,語氣不無輕蔑,“是不是沒本錢喂梅娜了,想請我幫忙?兄弟一場,打個八折。”
“說你是種豬,種豬都會覺得受了汙辱。”樸曉德往何仁肩膀上捶了一拳,“以後再這樣胡說八道,老子非閹了你不可。”
何仁樂了,咯咯地笑,收腹,翹臀,擰腰,手往襠部一摸,再高高舉起,擺出個傑克遜的招牌造型,眨眨左眼,又眨眨右眼,眼珠子轉過幾圈,嘴裡發出一聲怪叫,人已消失在門外。門外飄來一串歌聲,“梅娜,梅娜,我愛你,就像老鼠啃大米,吸了你,愛了你,幹了之後吃了你。”
樸曉德的牙都癢了,起身追去,何仁已沒有了蹤跡。狗日的嘴裡從來吐不出象牙。樸曉德曾與他瞎侃。樸曉德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狗日的立即回敬道,滿大街沒見誰脫光衣服,殘疾人倒是一個接一個。差點把樸曉德噎死。
何仁提到的梅娜是樸曉德現任女朋友,公司會計,或許祖上在八國聯軍進城時有過比較糟糕的經歷,長得高鼻深目,膚白如奶。從小學到大學便一直霸著校花這個榮譽稱呼不肯撒手,平日裡如同冰山一座,不苟言笑。也不知有多少男同胞絞盡腦汁想押她去民政局伏法,最後總是血淚斑斑黯然鳴金收兵,一來二去,名氣傳開,曾有人送一綽號,沒人味。樸曉德是在趙松的婚禮上認識她的,當時就驚為天人,立刻橫下一條心,與趙松賭咒發誓,若不能直搗黃龍,揚我大漢男兒本色,絕不鳴金收兵。
趙松是梅娜同學,當年沒少為她茶飯不思,卻識時務,畢業沒多久,立刻從梅娜身邊全身而退,將滾燙的愛情獻給公司老總女兒。如今見樸曉德的屌樣,心中泛起酸味,再被自家老婆裙子底下露出的那兩條粗壯的蘿蔔腿一刺激,酸味頓時發酵,鼻子裡哼道,知道為何自古紅顏多薄命?
樸曉德就笑,眼角餘光搜尋著梅娜的影子,嘴裡道,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這詩是五代蜀主孟昶之妃花蕊夫人所做。趙松聽得明白,嘴角冷笑,錯。美女是硬通貨,註定得在男人之間流通,被一雙雙不同的手掌摸來摸去。美貌屬於公共資源,某種意義上,等同於公共廁所。若有人把公共廁所強佔為已有,你會不會罵他祖宗十八代?
樸曉德沒分辨,他本是個見了棺材仍不掉淚還要掀起棺材板看看做工如何的主兒。婚禮結束,眼見著梅娜出了門,與趙松打過招呼,追出去,遠遠跟著,弄清楚她家的地址,便有事沒事,就在那條路上走。沒幾個月,梅娜的職業、單位、生日、喜好、家庭情況,甚至於三圍,樸曉德都已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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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就怕不認真,一心一意,哪有攻不下的堡壘?
梅娜喜歡晨跑,每天早上六點準起床,沿香巢住宅小區兜一圈,再在早餐店買些燒賣回去。不知從何時起,路上多了個穿白衣白褲的年輕人,也沿住宅小區跑。梅娜最初沒留意,但那顏色著實刺眼,時間一久,兩個人偶爾也會吭哧吭哧相視一笑。又過了段時間,梅娜正在上班,忽然感覺身邊站了個人,揚起頭,發現是早上經常遇到的年輕人,不由地好了奇,卻沒吭聲。年輕人卻笑了,原來你在這裡上班?梅娜點點頭。年輕人坐下來繼續笑道,跟朋友來玩。他正在採訪你們老闆。我嫌屋裡悶,出來透個氣,沒想就遇上你。中午一起吃個飯?
這一切當然是樸曉德的苦心安排,看似簡單,卻因之而更顯得自然,其中不知耗去了樸曉德多少的心血。就比如那個晨跑,要控制嘴巴不說話多麼困難!可沒法子,男人勾引女人就得從眼神勾引起。樸曉德那段時間幾乎將市面上有關戀愛的書籍一掃而空。等到吃飯時,梅娜發現自己愛吃的香菇油菜、清炒竹筍等都被樸曉德點了。兩個人的話題自然更為投機,從崔健說到竇唯說到張楚,最後得出共同結論,除了那個極可能得了精神病放火燒自家房子的何勇外,其他的搖滾歌手都是偽搖滾。
好感是日積月累起來的,但若不能在某時候將其轉化成別的什麼,這越碼越高的玩意兒極可能在一瞬間崩塌。愛,需要關鍵一擊。碳原子之所以能變成璀璨恆久遠的鑽石是離不開剎那間噴薄湧出的岩漿。樸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