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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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深夜他剛從拍攝廣告照片的外景地回來,整整一天加半夜的工作使他很勞累,但經理通知他馬上去見老闆。他敲開老闆喜多川辦公室結實沉重的橡木門,立刻預感不好。老闆繃著一張肥胖的臉,把一攤照片扔在桌上。泰雅認出那是上次為化妝品公司拍的潤唇膏廣告的樣照。看上去效果似乎挺好。雖然NG了無數次,最終的結果攝影師還算滿意,說演技不錯,即使女孩也沒有這樣嬌美的表情。現在老闆卻斥責他偷懶,揀出一張在浴室中穿浴袍的照片,說這種一點也不性感的照片怎麼會引起別人的購買慾。他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好如實說明自己配合攝影師反覆重拍多次的事實。老闆說看你的|乳頭軟軟的沒形狀,也不紅潤,把另外一張照片丟在桌上說就要這樣,|乳頭象鉛筆上的橡皮頭一樣又紅潤又有彈性才象樣。雖然照片中半裸的年輕男子的臉埋在陰影中,但仍然可以認出是雙胞胎兄弟之一。
他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因為從來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想也沒想到過,只好老實說沒有注意過,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這樣。老闆說你自己先要興奮起來,看他還是不太明白,招手叫他靠近。他忐忑不安地站到寬大的寫字檯前,老闆叫他再靠近些。他按照指示背對喜多川在皮製轉椅前面跪下。老闆解開他的腰帶,把他束在牛仔褲裡的襯衣拉松,章魚觸手樣的手伸進襯衣裡,揉捏他的|乳頭,一邊湊近在他耳朵說這樣就行了,不信自己脫下衣服看看,然後吮吸他的耳垂。一陣恐懼和厭惡使他渾身顫抖,急於站起。章魚樣的手指頓時變成鷹爪,用力掐住他,野獸般的利齒撕咬他的耳朵。他忍痛用力掙脫,衝向門邊,才發現門是密碼鎖,如果不知道密碼即使從裡面也沒法開啟。喜多川說自己想想清楚。他說非常清楚,不用想,請讓我出去。一絲輕蔑的微笑浮上喜多川的臉,用若無其事的口吻說那你就好自為之,然後用桌上的遙控器按了密碼讓他出門。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很平靜,松尾光次也慢慢恢復了常態,對死去的兄弟閉口不談。這次他們接到的為高階休閒裝拍廣告的任務已經快要結束,只剩下最後幾個鏡頭。泰雅本來的裝扮是灰色T恤,肩搭一件牛仔衣。服裝助理臨時隨手拿來幾個古樸的銀鐲和一個玉鐲讓他戴。戴的時候他就覺得玉鐲有點小,勉強套上手腕。拍完一批換衣服和首飾時,稍微一用力,只聽“格”地一聲,玉鐲竟然斷成了2段。不可思議的是,服裝助理說這玉鐲是古董,是專門從收藏家手裡高價租來的,價值連城。最後他必需賠償的金額高達500萬日元。經理告訴他事務所不會為這樣愚蠢的錯誤負責,只能幫他借錢先還,至於所借的錢,要他自己分期全額償還。因為不符合貸款的條件,錢是從半黑社會組織的地下金庫借來高利貸。更糟的是,他被事務所“封殺”,再也沒有演出或接廣告的機會,那就意味著除了本身就是負數的工資,沒有任何額外的收入。
對於地下金庫追債的各種殘酷手段泰雅早有耳聞,他還發現自己實際上被整個演藝圈打入另冊,急於找到工作的他在所有演出公司、經紀人那裡碰了壁。MICHEL事務所的勢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大。沒有身份證連在飯店洗碗的工作也找不到。眼看首次還款的日子就要到來。就在這時,一個助理告訴他一家不起眼的小廣告公司需要攝影模特兒,而且收入豐厚。那天傍晚當他踏入座落在一幢龐大舊房地下室的廣告公司時,才發現工作是為Se情雜誌拍攝照片。這家公司的老闆兼攝影師也是中國人,姓蔡,總算還有點同情心,挑明瞭讓泰雅自己選擇:或是拍報酬較多但直白得不堪入目的照片,或是拍報酬較少但看上去不至於太噁心的“軟”照。泰雅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上都不能接受前者,儘管急需錢用,還是選擇了後者。
“什麼叫‘軟’照?”我問,“怎麼用這麼個詞來形容?什麼樣的算‘軟’照?”
泰雅說:“比如坐在地上吮手指,穿著內衣吹頭髮、塗口紅,要不就是被人裝在壽司盤子裡,總之就是要裝出清純自然的樣子,哼,看這種照片還算什麼高雅享受。變態!”
我心裡一緊,這幾張我都看到過,如果只是普通的攝影作品確實稱得上高雅藝術。但再高雅再美麗的照片在懷著汙穢念頭的人眼裡都能看出汙穢、激起汙穢的聯想來,就象鮮奶蛋糕到了蒼蠅肚子裡就會發出糞便的惡臭一樣。這世上有多少清純和美麗就這樣成了糞土!
我咬牙切齒地附和道:“變態!真變態!”
總算順利拍完第一組,蔡老闆讓他喝罐烏龍茶休息一下。因為拍這組照時在身上塗過油彩,泰雅得洗個澡再拍下一組。地下室的排風系統發出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