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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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他很興奮,覺得象是上了正規的大學,多年的努力也有了更明確的目標。但臺灣演唱組多如牛毛風格相近,演出的機會仍然不多,錄製的單曲從來沒有上過排行榜前100名。慢慢的嚴明的紀律開始鬆懈,隊員們排練遲到、晚上逃課成了家常便飯,演出越來越少,演出的地點從體育館漸漸又淪向餐館。向上爬的梯子似乎就要斷裂,只剩下去日本這個橫檔還比較結實。
又是上天憐憫(或者說還是魔鬼詛咒),日本赫赫有名的MICHEL事務所老闆喜多川為屬下著名藝人近藤真彥訪臺演出來到臺北,在看了各公司送上的無數青春組合表演錄影帶後,吃晚飯時提出當晚8點前要見一見反斗組成員。那天恰好其他成員都不知去向,只有泰雅和另一個隊員2人。懷著忐忑不安的窘迫心情,穿著有些過時的演出服,
2人踏入了喜多川的包房。因為緊張和缺乏其他隊員的配合,泰雅覺得表演一團糟,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得到了為近藤真彥暖場演出的機會。更出人意料的是,演出後不久,經理讓他請客,因為日本MICHEL事務所願意簽約,和他一個人。那夜,他花完了1年多的積蓄,那夜,他第一次喝醉。
“咦,你心情好也會喝酒?”我插嘴道,“如果換了我,只要不是被人灌,只有失戀、考試不及格才會去喝酒。”
“你當誰都一樣?那世上還要那麼多人幹什麼?”
我感到無法反駁他的話,只好閉嘴聽他說下去。
他到臺灣來時手續就有點問題,去日本時手續也有點問題。本來以為日本會查得比較嚴格,但喜多川老闆似乎神通廣大,無人敢惹,他就那麼順利地到了東京,成為“ATII”流行演唱組最“年輕”的成員。同團的有一對相貌漂亮脾氣溫和討人喜歡的雙胞胎兄弟松尾,能連續完成2個空翻的急性子的霹靂舞演員早阪英器和有一幅好嗓子眼神深沉的伊藤武廣。相對來講泰雅覺得自己是這個演唱組最薄弱的環節,首先就要先過語言關。
日本的MICHEL事務所也是年薪制,但初出道的藝人薪水很少,同時事務所包辦幾乎所有的訓練、包裝和宣傳。一到日本,泰雅的所有證件就被經理收去,住在事務所安排的宿舍裡,幾乎與外界隔絕,隊員所有時間都在訓練。而泰雅還要拿出“所有”以外的時間學日語。昂貴的教學費用則從菲薄的工資中扣除,以至於在試用期他的工資一直是負數。即使後來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工資比同隊的日本隊員低得多,他也毫無怨言,因為第一期試用合同期並不長,以後可以再籤,而且在隊裡確實學了很多東西,例如歌舞、表演、穿著打扮、談吐應對,甚至繪畫。他把這艱苦當作“大學”的學費。
男孩們都很可愛,歌舞也走的是流行風格,然而不幸的是他們碰上了歌壇“陰盛陽衰”只有女歌手和少女組合才會流行的時代。“ATII”最紅的時候也只不過是為當紅女歌手伴舞或暖場演出。和事務所其他歌手和組合相比,“ATII”幾乎只虧不賺,然而老闆和經理都沒有放棄的意思,即使演出不景氣,也會盡量讓他們保持在公眾視線之內,事務所安排伊藤上綜藝節目,做司儀,主持電臺音樂欄目,雙胞胎和泰雅當模特兒,早阪演歌舞劇。隱隱有傳聞說演唱組的好運與雙胞胎老大松尾雄一的個人魅力及其與老闆的特殊友誼有關。有幾次泰雅聽到早阪和伊藤在談論這些,但他們用的詞語很怪,一時無法理解。
突然有一天,松尾雄一出車禍去世了。車禍似乎很正常,因為前一天晚上下著雨,他又喝過酒,拿著到手沒幾天的駕駛執照和朋友的前幾天才打算徹底檢修一次的舊車。但是葬禮後松尾光次臉色慘白,常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裡,即使突然的推門聲也能把他嚇一跳,還不顧禁令一反常態地開始抽菸。泰雅以為他失去兄弟打擊太大,勸過他一次,不料他卻哭了一場。
“等等,”我說,“這雙胞胎兄弟那時年紀多大?”
“21歲。怎麼了?”
“日本人不是非常講究男子漢大丈夫氣,不輕易流露真情的嗎?20多歲的男人怎麼會象孩子一樣在別人面前哭?”
泰雅嘆道:“他說他也許也活不了多久。那時我也沒想到到底是什麼讓他怕成這樣。”
不久,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