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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它應該被視為一份歷史文獻,同時也是一次重要的揭露。訪談中有一小部分,幾乎都是零碎的內容,是在聖誕節後透過電話錄音採訪加上去的。
我曾經試圖為這次訪談加上更多的深度討論,讓這本回憶錄能更完整、更斬釘截鐵,但後來約翰對這件事不再感興趣。所以這裡呈現的內容,就是當初事件的原貌,只是在事後編輯時做了些細小的修飾。
這次訪談主要是基於個人的承諾(一部分也是為了宣傳當時即將發行的個人專輯John Lennon/Plastic Ono Band,在我與約翰持續交涉了大約兩三年之後才促成,事情始於Two Virgins照片刊登在《滾石》雜誌的那期封面(1968年11月23日),繼而是約翰為多倫多和平音樂節(Toronto Peace Festival)寫的文章(1970年4月16日) h,後來則是一次在他們位於Ascot i的住處與洋子的兩小時會談。當時約翰不願意下樓來見我,據洋子說,是因為他“太緊張了”(too paranoid)。
打過許多電話之後,我們終於在1970年6月見了面,當時他與洋子趁著到洛杉磯造訪Janov的期間,順道至舊金山一遊。我和我的妻子Jane與他們共度週末,帶他們在舊金山走馬觀花。我們四人來到一間空蕩蕩的戲院,看了下午場的Let It Be,那部記錄Beatles解散過程的電影。電影結束時,我們多少都被感動了——無論是身為親身參與的一分子,還是忠實的歌迷——我們都流下了眼淚。
大約五個月之後,約翰、洋子與我在紐約見面,終於記錄下了他對Beatles時期的回憶。
約翰·列儂是當代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訪談中或有瑕疵,但這一切都在你手上了:一份來自有史以來最成功藝人的回憶錄。
1971年於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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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舫:看啊,這就是列儂!(1)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約翰·列儂,但只有這本書中的列儂如此憤怒、兇悍。
1964年,曾有一個躊躇滿志的列儂;1967年,曾有一個迷幻的列儂;1969年,曾有一個長髮的列儂;1970年,則是如此剛猛的列儂。
這一年的列儂手中只有一個武器:“搖滾樂是真實的,其他都是假的。”正是基於這樣簡單的觀念,列儂向一切他認為虛假的東西發起了猛攻。在這些進攻中,當然免不了抖摟些搖滾樂背後的秘聞,列儂粉碎了總是興高采烈、清純可愛的年輕Beatles形象,他描述樂隊早在利物浦的俱樂部混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用藥——“我總是需要藥才能生存”。而真正要命和有趣的是,列儂把Beatles判定為藝術冒牌貨——“我們無非是一個把事搞得很大很大的樂隊……僅此而已”;“我的技術不怎麼樣”;“我彈得很爛”;“我也不喜歡多數Beatles的歌”;在英國各地巡演之前“我們的音樂就已經死了”;“我們殺死自己,換取後來的成功”;“Beatles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混蛋”;對由Beatles和搖滾樂帶來的革命,他的結論是“夢已經做完了,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只不過如今我已經30歲,而一大堆人留了長頭髮,如此而已”……
儘管連《佩柏軍士的孤獨之心俱樂部樂隊》(Sgt。 Pepper’ s Lonely Heart Club Band)這樣的曠世傑作都曾被評論家們無情嘲弄,但是,有誰曾用如此無情的言語諷刺過被許多人視同生命的最大的搖滾神話?
不僅如此,他同樣打破別的神話——迪倫的新專輯“是一堆狗屎”;米克·賈格爾“是個笑話”;激進嬉皮士“讓我噁心透了”;大眾閒得沒事幹才會去用神秘主義解讀Beatles或是《聖經》“密碼”;對“知識分子”(甚至洋子的知識分子氣)、“精英”、中產階級和暴發戶的挖苦更是隨處可見。
同許多人印象中和藹、幽默、說話輕聲細語的列儂相比,這個列儂是一個愛說三道四、懷恨在心和放縱任性的人,原因十分直接:
1968—1970年是他和洋子最艱難的歲月,他們在政治和藝術上的探索和求新之舉被保守的傳媒和批評家們抨擊;他在進行”原生吶喊“治療;洋子剛剛流產……所有這些,奠定了這個訪談的基調。
這時候的列儂是一個內心充滿痛楚的人,其中一個最大的痛楚,就來自保羅·麥卡特尼和喬治·哈里森對小野洋子的態度,他認為他們“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