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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成為一個出眾少女,美貌熱情,風韻楚楚。兩人從小同起同坐,彼此從無拘束。剛懂事時即在法國長大,沒有受過傳統禮教之約束,倒沾染不少法蘭西民族放誕風流的習性。家裡人只把他們看作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也並不防備,更不限制他們的接觸。在這樣的環境下,兩個耳鬢廝磨的青年人焉能不從兄妹情誼發展為男女之愛。特別是方丹正值懷春年齡,更兼性格奔放,對比自己稍大而英偉不凡的樹白自然是溫柔繾綣,依戀不已。
她常會脈脈含情呆呆凝視樹白,心中湧起陣陣洶湧激盪的情波。
那年初夏,再過幾周就是中學畢業考試,他們二人都將在這個暑期畢業,然後參加大學考試。一個星期天下午,天氣炎熱,閃雷隱隱。他們在方丹屋裡彈琴。
樹白擅長譜曲,此日剛寫成一首四手聯彈鋼琴曲《阿多尼斯獻給維納斯》。兩人正坐在琴凳上一起演奏。彈著彈著,方丹芳心躁動,突然一把捏住樹白在琴鍵上跳動的手,把它緊緊貼在自己臉頰上,然後移到嘴邊,用滾燙的唇狂吻。樹白正當青春年少,而且對她亦非無情。平時偶有肌膚接觸,並無特殊感覺,今日卻覺不同。
片刻之後,方丹站起身來,把滿臉通紅、眼睛放光、喝醉了酒似的樹白從琴凳上拉起,雙手勾住樹白頸項,整個身子毫無顧忌地貼上去。當薄薄的絲質連衫裙裡,已經發育起來的胸脯剛剛碰到樹白只穿一件衫衣的身子,兩個人觸電似地分開了,但隨後便是狂熱的擁抱和久久的接吻。青春的火焰把他們倆的心熔化了,把他們的身軀鑄成了一塊整體。他們漸漸地從琴凳旁移到沙發,又從沙發移向方丹的臥床……
就從這個炎熱的下午開始,這一對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年之久的年輕人,才第一次真正發現了對方軀體的種種秘密,並迅即使這種秘密不成其為秘密……
他們之間的感情,就象外界的氣溫那樣一天比一天升高。畢業考結束,暑假來臨,兩個人更是一分鐘都不願分開。終於有一天,樹白的母親撞見他們兩人在床上。她嚇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趕忙輕輕退出,把那房門緊緊掩上。而屋裡那對沉醉在愛河中的男女,竟全然沒有覺察。
有財夫婦又怕又急,愁得一夜沒睡好,才想出一個招兒。第二天,有財去見主人方汝亭,說是老家昨天晚上來人,小喜子他外公病重,急想女兒和外孫回去見面。
方汝亭便讓他們快快啟程,還送了不少盤纏。
樹白哪裡願走,無奈父命難違,而且他媽媽答應,回老家呆幾天就回來。他這才勉強同意。一對熱戀的情人實在難分難捨,臨行前夜,樹白瞞過爹孃潛入方丹臥房告別。方丹把頭緊靠在樹白胸口,噙著熱淚說:“快去快回,記住,你的丹妹天天在盼你。”
樹白走後數日的一個下午,方丹百無聊賴地在花園裡散步,不想突然暈倒。
方汝亭急忙把顧會卿找來。顧醫生為方丹一搭脈,不覺呆了。憑他數十年行醫經驗,即刻斷定,這是喜脈,然而喜脈不喜,小姐尚未出閣呀。他不敢隱瞞,看看屋裡除方汝亭外,只方有財在。顧會卿知道,有財最得汝亭信任,因此便如實告訴汝亭:令媛並非患病,而是已經懷孕。
顧會卿輕輕一語,猶如晴天霹靂,汝亭的臉色霎時比暈倒後剛醒來的方丹還要蒼白。他一步衝到女兒面前,抓住她的頭髮,把她從沙發上拖起來,接著便是狠狠一巴掌,把方丹打翻在地。方丹的臉頰上五個血紅的手指印應聲而起,鼻血、牙血也都流出來。汝亭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喝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誰?你懷上了誰的孩子?”
顧會卿和方有財都嚇呆了:從來沒見方老爺發過這麼大的火,他們都知道女兒是他的命,從小到大就沒碰過一指頭。
方丹也嚇傻了,被自己的懷孕,被父親的暴怒。她結結巴巴地說出來:“樹……樹白……”
方汝亭轉身怒目直射有財:“你——”
有財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老爺,我實在不知道,我真該死!”
等方汝亭終於冷靜下來,能夠思考問題時,他問顧會卿有何辦法可以保全小姐的面子。
顧會卿說:“小姐懷胎已近二月,而且小姐年輕體壯,其胎必牢,硬打恐有危險。要安全,只有送洋醫院。”
“那絕對不行。”方汝亭打斷他的話。
他仰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顧會卿知道,這是汝亭在認真思索,此時最恨人家打擾。於是他便輕輕退了出去。
方汝亭苦苦盤算,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女兒趕快出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