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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夾幾乎已痊癒了。但突然又舊病復發,並日益加重,而那就是在他的特別看護離開之後。”
林達海說得很慢,他怕頭緒紛繁的往事會使白蕙和繼宗聽不明白。
果然,白蕙問:“林醫生,你所說的這些,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因為這個護士,很可能就是你母親。”林達海回答。
“我媽媽?”白蕙又不明白了。
“是的,還記得嗎,你告訴過我,方樹白曾在花園中追逐過你,有可能他把你誤認為你母親了。但是我現在還只能說很可能。因為這位護士名叫王竹茵,而你母親卻叫吳清雲。
“王竹茵?”白蕙猛然記起,好象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她開始拼命地搜尋記憶……
“如果你母親就是那個王竹茵,那麼一切問題就都可迎刃而解了。因為王竹茵曾住在丁公館整整三年,而在這三年中,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丁文健先生是獨居在家。他太太攜帶兒子西平去了南洋,據說是因為她父親死後,心境一直很壞,夫妻關係變得十分僵冷。”
“但是,林醫生,你怎麼才能證明我母親就是那個護士王竹菌呢?她明明叫吳清雲,她從來也沒有跟我談起過跟丁家有什麼關係……”白蕙越說越衝動,臉龐都微微地紅了起來,“而且,她臨終時,還說祝福我和西平……”
“西平也和我提起這點,”林醫生慢慢說,“我想,當時很可能你媽媽已經昏迷,神志不清,而且,聽西平說,她在此之前曾十分激烈地反對你和西平的戀愛關係。”
繼宗一直帶著幾分擔心地看著白蕙。他真怕這個文靜柔弱的女孩子受不了這種刺激,要知道,這涉及她母親的秘事,母親的聲譽,更涉及到她的身世啊,她能不有切膚之痛嗎?
林達海不愧是個閱歷和經驗豐富的醫師,他的語氣依然那樣冷靜:“白小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而且懷著深深的同情。我只是在分析,在提供我所瞭解的一些材料。我並沒有敢斷定你母親就是那個護士王竹茵。但我確實很懷疑……”說到這兒,林達海腦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想起來了,現在掛在牆上的那張如此眼熟的畫像,不就是他在方樹白病床前曾經看到過的那張嗎?那次他從地上親手揀起這張畫像,端詳了半天,覺得她很像一個人,當時沒想起來,現在明白了,不就是象白蕙嗎?奇怪的是,方樹白書裡的那張畫像,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不能放過。他對白蕙說:“白小姐,牆上那張畫像,能拿下來讓我仔細看看嗎?”
“你是說這張媽媽的畫像?”
“是的。”
“當然可以。”白蕙說著就要去取。
蔣繼宗趕忙搶在頭裡,爬在一個方凳上把它取了下來,雙手捧給林達海。
林達海接過畫像,目光立刻集註於它的右下角。啊,沒錯,就是這張,那個署名,花體的“B”字,林達海記得清清楚楚。
“白小姐,這張畫像是從哪裡來的?”他問,心裡在想:難道樹白到這裡來過?
白蕙被林達海的舉動弄糊塗了,這張畫像又怎麼啦。她答道:“是我在媽媽放東西的一個紙盒裡找出來的。”
“不是別人送來的?”林達海追問。
“別人送來,怎麼會是別人送來的呢?”白蕙真被問懵了。
“那麼是你家原有的了?”
“當然。不過我以前沒有見到過,是媽媽死後整理遺物時發現的。”
白蕙說得明明白白,不容林達海不信。那麼,這裡一定還有什麼秘密未被揭開,而且看來今晚是弄不清楚的了。可是不管怎麼樣,對於白蕙的母親就是以前的王竹茵這一點,林達海已由此而更深信不疑,現在的困難是要予以證明。
他決定轉移一下話題:“白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問題既已出現,你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對嗎?”
白蕙沉默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林醫生,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麼,你知道最簡捷的辦法是什麼?”林達海誘導地問。
“最簡捷的辦法?”白蕙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去質問丁文健。”
“對,”林達海很喜歡白蕙的頭腦清晰和爽直坦率,他鼓勵她:“你應當去找。你有這個權利。並且你還應當去爭得你更多的權利。”
“丁文健應當承認並且接納你這個女兒,法律將保障你應得的權利。”繼宗把話挑得更加明確,滿腔的義憤竟使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