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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王煜能夠繼續出力營救靜官小舞,就更是皆大歡喜的好事了。
“叮噹”,王煜懷中忽然有金鐵交鳴之聲。
他向懷中一掏,掌心裡就多了一隻紫銅羅盤。
“上屋頂去。”他向東牆上斜靠著的那把竹梯一指。
就在這一瞬間,羅盤中央指示方向的磁鐵針突然飛速旋轉起來。
王煜急步向東,來不及挪動梯子便飛速向上攀登。到了東牆牆頭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北屋屋頂。
我跟在後面,剛剛上了牆頭,王煜已經騎上了北屋的青色瓦壟。
這些房子年頭久遠,瓦壟縫隙裡全是粗細不一的草根,幾乎要將屋頂全部覆蓋起來。不過,衰草雖多,卻蓋不住瓦壟東西兩頭矗立著的獸頭。
東頭為青龍頭,西頭為白虎頭。按照王煜所處的位置、朝向來論,正是左青龍、右白虎。
我騰身上了屋頂,迅速趕到王煜身邊。
此時身在高處,我的視野非常開闊,五龍潭的北牆一帶看得一清二楚。
“五龍潭有異變,風生於至陰,水起於至陽,大凶之相。”王煜說。
我知道,五龍潭那邊暗伏著“風水毒相”,但憑我個人之力,又沒有把握將其破除。
“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王煜低頭看著手中的羅盤,磁鐵針已經停止旋轉,塗著紅漆的一頭明確無誤地指向正西方。按照常理,它應該指向正南方,即直指五龍潭才對。
“這把紫銅羅盤是宮裡流出來的東西,從未出過問題。”王煜皺著眉說。
實際上,無論風水師手持的是指北針還是指南針,都應該正天正地、正南正北才對,絕對不應該指向東方或者西方。這是地球的南北磁極決定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左青龍,右白虎……朱雀與玄武何在呢?”王煜喃喃低語。
我向瓦壟的兩側望去,竟然發現在青龍頭、白虎頭的前面各豎著一塊刻著“泰山石敢當”字樣的鎮宅大青磚。更為古怪的是,刻字的一面全都向著我和王煜。
按道理,鎮宅磚必須向外,即“泰山石敢當”這幾個字向著正南方,取“向邪魔外道示威之意”。現在,兩塊磚全都向內,形成了“鎮我、尅我”之意,更是自帶凶相。
“不對,都不對,真是混亂到了極點……老胡敢在院子裡種斷腸草,就是此道中的高人,怎麼會在屋頂佈下這種遁甲陣勢?難道是採取了‘不破不立’之勢,用‘大亂’達到‘大治’的目的?老胡到底是屬於哪個宗派的,到底有沒有‘脫胎換骨、經天緯地’之能?”王煜越來越迷惑,羅盤時而合在掌中,時而高舉過額,顯然已經陷入了迷惑、驚懼之中。
我站起來,向東走了十步,站在青龍頭前。
這一次,我有了另外一個巨大的發現,那青龍頭比普通的瓦壟裝飾物足足大了三倍,並且是一物兩雕,右側向著我和王煜的是青龍頭,左側向著護城河的則是貨真價實的朱雀頭。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地俯下身子,仔細端詳著磚雕的另一面。
“青龍、朱雀合一代表什麼?難道是說一個方位兩種解釋?左即是前,前即是左?”我撓頭苦思。
我從未見過雙神合一的磚雕,最起碼濟南的老街巷、老宅院中沒有這種設計。再者,古代建築圖冊、文獻、典籍中也沒有記載,所以我根本沒有這種思想準備,一看到青龍、朱雀同位就愣住了。
當然,按照猜測,既然這邊是雙神同位,瓦壟西頭當然就是白虎、玄武同位。
“你發現了什麼?”王煜低聲喝問。
我向西面的白虎頭指了指,示意他過去看。
王煜反應迅速,馬上飛步過去。
從他的詫異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中國古代風水術之所以規定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位,就是要將混亂的物理格局以平面方式固定下來,可以從容有序地表達、論證、指點、評論。四神位是一切風水評述的基礎,如果連它都發生混亂,則十八號這個院子就與天下大勢格格不入,成為“怪胎”。
所謂“怪胎”,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那一種事物。
我似乎隱隱明白,為什麼張全中始終在說帶著靜官小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句話了,因為他早就設計好了這樣一個處所。
一件事若想成功圓滿,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要素。張全中以“地利”為先,又聯絡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