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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外活動後返回的特工在一段時間內都會受到秘密監視,即使是將軍也不例外。
傅索安此時已經今非昔比,她已經站穩了腳跟,不怕蘇聯人把她怎樣怎樣,這樣,深埋在她身上的桀騖不馴的本性便略有顯露她雖然沒開口,但從眼睛裡透出的神色卻是表露出不以為然的意思。中校看在眼裡,也不吭聲,從桌上的一個活頁裡拿出一張紙,微笑著遞給傅索安。傅索安接過來一看,驚奇得像是親眼見到電視螢幕上的人物蹦出來在她的面前:紙上列印著她從臺灣返回莫斯科後的每次外出,和每個人接觸的時間、地點,對方的姓名、身份!
中校笑吟吟地加以說明:“這些材料都是輸入了計算機的,將被永久儲存。”
傅索安這下子真正領教克格勃的厲害了,她不敢再生牴觸之心,老老實實坐在那裡,顯出一副俯首聽令的樣子。中校和她談了許多“馬列主義”、“蘇維埃革命”、“熱愛蘇聯”之類的大道理,最後說:“我們認為,在最近幾年克格勃招募的外國特工中,你是一個優秀分子,你身上具有著一個優秀特工人員的天賦,因此,我們很想把你培養成一個特工專家。我代表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向你提出殷切希望,願你時時處處以特工事業為重,以保衛蘇聯的國家安全為己任,摒棄那些不必要的雜念。傅,你能做到嗎?”
傅索安點頭:“是的,我應當做到!”
中校站起來跟她握手:“我們期待著你更多的實際行動。”
這次談話後的第二天,傅索安感冒了。她沒當回事,仍舊獨自外出去附近公園散步,中午還在公園的餐廳裡喝了不少酒。但是,可能是受了寒氣的原因,當天晚上她就咳嗽了,次日吃了藥,仍不見效,並且開始發燒。她下榻的是克格勃對外諜報局的內部招待所,只有克格勃成員才能入祝眼務員顯然不清楚她具體是什麼角色,但是“自己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發現她生病後立刻向所長報告了。招待所所長是個體重百餘公斤的胖女人,難為她還穿著一套克格勃的校官服,佩著少校銜章,聞報後像頭大笨熊似地走進了傅索安的房間,問長問短一番後,讓服務員給傅索安量了體溫,然後說:“你必須去醫院!”
招待所長給不知什麼地方打了個電話,只隔得十餘分鐘,一輛救護車就已經呼嘯而來,停在樓下。傅索安被送住位於馬特洛索夫大街的克格勃醫院,經診斷是患了大葉性肺炎,立刻住院治療。
傅索安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星期,疾病倒沒給她帶來多大痛苦,難熬的是寂寞和空虛。她原以為瑪莎以及在莫斯科的那幾位蘇聯同學獲悉她患病住院後(上救護車時她關照招待所長給他們打電話的),會來醫院看望她並且陪她聊天的,她一直等到出院也沒見這些人的影子。後來知道,那些和傅索安接觸的同學都被克格勃有關部門找去談過話,警告他們不準搞小集團,所以這些人嚇得一個也不敢來醫院看望傅索安。
傅索安獨自躺在病榻上,醫院規定不能閱讀書報,也不能看電視聽廣播,當然更不能喝酒,這樣,她只有靜思默想。好幾次,傅索安想到父母、弟妹,想到了家鄉,尋思今生再也難以見到,不由得一次次潸然淚下,抽泣不已。
傅索安人院後的第十五天,招待所派來兩名服務員,駕著一輛轎車來接她出院。胖胖的招待所長在招待所門口迎接傅索安,見她下車,迎上來和她握手,並送上一束鮮花:“親愛的傅,祝賀你這麼快就恢復了健康!”
傅索安還是住原先的那個房間,她進去後不無驚奇地發現裡面多了個金屬書架,上面放滿了俄文版、英文版以及臺灣印的中文版的《情報學》、《情報理論研究》、《情報心理學》、《美國中央情報局情報特工談如何獲取情報》、《情報特工實踐》、《我的情報特工生涯》等關於情報學的書籍。傅索安一個愣怔後,問道:“這是誰佈置的?”
招待所長說:“這是昨天區域性派人送來的,說給你閱讀。”
傅索安沒再說什麼,招待所長離開後,她開始琢磨此舉的用意。起初,傅索安以為又要派她去哪個國家搞情報了,心裡隱約有些忐忑。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頭:如果是搞情報,是不必看這類書的。自己已經是一個稱職的、有過實踐的特工,毋須研究這些紙上談兵的玩意兒。那麼,上面可能是另有用意了。什麼用意?
會不會讓她寫一篇情報方面的文章,刊登在克格勃內部的工作雜誌上?傅索安想到這裡,頭就痛了:她的俄語口語現在算是過關了,可以說得和蘇聯人一模一樣,連俚語罵人話都精通。但是,對文字卻沒有把握,閱讀還可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