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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差變得太大時——每隔三天——我就必須輸入新的資料來更新地圖。
我連續執行“世界地圖”。這樣,任何時候我只要抬頭一看——甚至在我進行大部分實驗的沒有窗戶的太空艙裡——我也能知道是否將要飛越重要地區。如果電腦程式執行正常,並且下方的地區具有研究價值,我就會抓起相機和地圖冊到視窗去。
地球科學家們將從我的照片中搜集到何種資訊呢?
比如說,我能為海洋學家和湖沼學家引證非洲西海岸的罕見的浮游生物群體。在加拿大的聖勞倫斯海道與大西洋的交匯口附近,我拍攝了幾百張兩三英里直徑的冰塊漂入海灣的照片。
冰塊標明瞭洋流,為海洋水域的不被人注意的運動打上了記號。潮汐與湍流,特別是處於洋流邊緣地帶的那些,變得非常明顯。旋轉的白色冰塊在澎湃的深藍色大西洋上綿延幾百英里。這一景象對我而言是一個奇觀,這些照片對任何一個研究洋流動力的海洋學家來說更是無價之寶。
我在軌道上執行時,美國中西部正遭受伊利諾河所發生的洪水。從空中,我能拍攝到洪水淹沒堤岸的情景——沒有將它作為瞬間發生的事件,而是追蹤洪水的程序。我能追蹤洪流沿著伊利諾河進入密西西比河,沿著它頭天經過聖路易斯,第二天經過孟菲斯,第三天經過新奧爾良的破壞路線——從我這個獨一無二的處於太空的位置記錄了整個事件。
拍好洪水推進時的照片並非易事。洪水是由上游的陰雨天氣造成的。上游的天氣產生了大塊雲層。我必須再三調整相機的位置並不斷地在雲層中尋找縫隙,才能記錄下偶爾瞥見的景象。移動相機、透過雲層偶爾的縫隙觀察目標地區的景象,這些都是全自動相機所不能做到的。
地理學家對從太空研究地球尤其感興趣。從地球日落的切線位置,我能夠觀察到火山噴發,氣流射入環著地球大氣層的微妙的情景,那些充滿火山灰的羽狀物甚至飛得比大塊的氣象雲還高。
從太空中,我可以看見由地震產生的整個斷層。我還能觀察到地理構造板塊運動的產物,在過去的幾百萬年中,巨大的陸地板塊在地表漂移,相互撞擊,形成了我們今天看見的山脈和地勢。
望著喜馬拉雅山,我幾乎可以想像,當印度洋板塊潛入亞洲板塊的邊緣使其抬升的時候,它們是怎麼形成的。甚至今天,從太空遙望,喜馬拉雅看上去仍是那麼的宏大與顯眼,比洛基山脈和阿爾俾斯山脈更加崎嶇。然而,洛基山脈與備受風雨、鬱鬱蔥蔥、增長相對緩慢的阿巴拉契亞山脈相比,則顯得突兀一些。
我還能為地球上的氣象學家引證全球的雲層運動和太平洋颱風的威力。這些研究都反覆強調和突出了地球上不斷變化的天氣條件的動力。儘管我不能表達這些動力系統中所包含的事物原理,我卻能說我得到了某種印象,即這些天氣系統中確實存在規律,就是地球某一地區發生的變化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會影響另一個地區。
舉例來說,儘管夜晚雷雨的複雜程度超乎想像,我也不能用一個公式化的理論來解釋其行為或預言閃電將要波及的地方,但規則必然是存在的。我確信雷雨不是一個區域性現象,其產生也不完全是隨機的。某點的激發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放電和波及幾千英里的閃電。雷雨使我想起觀看窗玻璃碎裂的慢鏡頭:網狀裂紋向外蔓延,雖不是依照完全可知或一成不變的模式,每條裂紋的傳遞在某種程度上卻是由前段裂紋決定的。
同樣充滿活力與魅力的是北部的萬家燈火。那些深紫與豔藍的燈光,彷彿有流水的聲色變幻,無論什麼時候我們經過加拿大哈得孫灣南部邊緣,它們都同樣搖曳美麗。這片燈火是如此迷人,所以當北部燈光在眼前起舞時,對自然偉力的潛心敬畏與缺乏心理準備總會使我歡呼雀躍。
15。凝視地球的光芒(下)
我總指望哈雷…波普彗星象手電筒一樣在太空中閃光。在我五個月的太空旅行中彗星一直伴隨著我。作為一個太空旅行同伴,或許部分是因為它的忠實可靠,我漸漸將它看作我的一位朋友。
有趣的是,我與哈雷…波普彗星的熟稔來自與一個小鎮電臺接線員的建議。在“和平”號空間站掠過新大陸時,我與一個加拿大小鎮的接線員進行了短短三十秒鐘的交談,他告訴我,處於像我這種太空中的有利位置,如果不向窗外看一看彗星將是一種罪過。我抱歉地解釋自己十分忙碌,在“和平”號空間站上一有空閒,我就會拍攝位於日光中的地球。當飛船執行到地球背面的時候,我就忙著做其他指定的科學性工作。他堅持說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