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日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是藉口。我更加覺得抱歉,只得以承諾我將會尋找彗星來結束話題。另外,我告訴他,我能看見一場巨大的暴風雪正從西部襲來,他最好在壁爐裡生上火。
我遵守諾言尋找哈雷…波普彗星。從宇宙中,我看到了比我曾經在地球上最好的觀測點看到的多得多的星星——整個天空幾乎繁星緊簇。坦白地說,要不是知道彗星的赤緯,或者至少是彗星位於天空哪個象限,僅靠向窗外漫無目的地搜尋,找到彗星的機會是十分渺茫的。
我第一次看見哈雷…波普彗星的時候驚喜得張大了嘴巴。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想法:“那不可能是它!它太亮了,太醒目了。也許那是被最後一道陽光照亮的一堆宇宙殘骸?”
但是那宇宙殘骸具有彗星經典的淚形形狀。我抓起我的雙筒望遠鏡。我這雙習慣了黑夜的眼睛,差點被眼前的強光弄瞎。我心中充滿了敬畏,驚詫得再也辨不清方向。
在太空中的五個月使我變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地理學者。後來太空梭成員來“和平”號空間站接我,我很快就成了他們從亞特蘭蒂斯號的頂窗向外張望時的資料來源。新來的機組同伴會問我:“傑瑞,雅典是在那裡,還是在下一個海灣?”一般情況下,我知道答案。
另一方面,我得事先下定決心,不被那些星星與星座的名稱所困擾。我只是凝望宇宙,用一個有條不紊的大腦,去品味星星的形狀與排列,直到久而久之,與它們變得熟悉為止。結果,我不能向你指出天狼星,卻能指出那“南天裡出奇明亮的星”。凝望星空,注視並欣賞它的美麗,成了我晚上入睡之前最主要的休閒方式。
宇航員卡爾·薩根曾說星空之外還有“數以十億計”的星星。在太空裡,用肉眼能看到比在地球上最好的觀測點多三倍數量的星星。但是如此巨大的星星數量仍沒能接近十億。薩根似乎有點誇張。
薩根去世後兩年,宇航員將太空望遠鏡對準了天空的黑暗部分,並在接下去的100周執行中連續不斷地對這一黑暗區域進行觀察。他們越是從近處看天空中的這一部分,他們就發現越多的星系。根據這一發現,推測整個天空,宇航員們得出結論,不是有數以十億計的星星,而是百萬億個星系,每個星系平均有十億顆星星。看上去薩根還低估了宇宙的大小!
這個數字使人腦為之膽怯。我不禁自慚形穢。地球不過是宇宙中一個特殊的斑點。只要想到百萬億個星系,就讓我比站在大峽谷北部邊緣向下眺望萬丈深淵還要害怕。關於百萬億個星系的想法是如此地令人無法抵抗,所以上床前我儘量避免想起它,因為我會變得過於激動、興奮,腦子裡存著如此巨大的宇宙而無法入睡。我確信,只看著星星,不去給它們分類或想它們的名字,是種正確的辦法。
符合地球觀察研究的要求,我提前兩天拍完了所有一萬張照片。當亞特蘭蒂斯號在“和平”號空間站上著陸時,我將整整六箱膠捲拖上太空梭,讓它帶回地球。坦白地說,我將這些膠捲視作傲人的財富。
回到地球以後,我焦慮地等待工作的結果。我竭盡全力拍攝了那些照片,並且明白在那一萬張照片中,有些是從地球外圍第一次拍攝的地區和現象。在空間站上,我不能沖洗膠捲。因此我得不到任何有關照片質量的反饋。我在暗箱裡裝卸膠捲是否正確,一路上我是否犯了其他什麼技術性錯誤?焦距正確嗎?測量正確嗎?佈局怎麼樣?最麻煩的,也是超乎我的控制的,經受了五個月的輻射膠捲有沒有損壞?當我接到美國宇航局照片沖洗、分類與保管負責專家的電話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通話相當幽默。專家告訴我,他們將照片數了一遍又一遍,發現我帶回來的照片比我當初帶到“和平”號空間站上的膠捲還多!
我一開始對這位迷惑的美國宇航局專家開玩笑說,有個外星人不斷地敲門硬要留下需要的新膠捲。然後我解釋說,當我清理“和平”號空間站內控制面板後的過濾器時,偶然發現了一卷未用過的膠捲,極可能是以前空間站的某個居住者留下的。我認為,如果其他因素的干擾,可以分析出膠捲長時間在太空中被損壞的程度。最理想的情況是,我有些曝光還算合適。
疑惑解除以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對膠捲質量的評判。
“照片看起來棒極了!射線破壞如果有,也是極少。焦距與曝光都很好。傑瑞,幹得棒極了!”
我的努力得到了報償。考慮到我找到並拍攝的額外的膠捲,任務是超出百分之百地完成。有一天,我能編一本一萬張照片的影集。
16。徹底的孤立(